轻陌皮到,“怕把孩子摔掉了?”
陶澄垂眼嗤笑,“没少给你,是该怀一个了。”
这番说词要是被郭先生听去,大抵要呜呼哀哉的去洗耳朵。
轻陌想怼上一句“你得再努努力”,腰身的酸痛让他没敢造次,只拨开了陶澄的外衫,隔着薄薄的衣裳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不可爬高。”陶澄由着他咬,又重复到,“还想自己身上再多几道伤么?”
轻陌这才老实了,他被放进躺椅里,话虽是在指使人,语气倒满是示弱,“你去床头把香囊拿来,我帮你戴桃胡。”
纤韧的红色细绳拧成两股,坠着一颗Jing雕细琢的小篮筐,轻陌问,“你想要戴在手腕上,还是戴在脖子上?”
“手腕易丢,就挂在脖子上吧。”陶澄又问,“你呢?”
“自然是要同你一般,免得抢亲时,人家一看信物都不戴在同一处,肯定要说我们俩不同心的。”
陶澄被逗笑,半跪下身趴伏在轻陌的膝盖上,露出脖颈让他系结,他摸着桃核上的纹路,仿佛心绪一般盘错,陶澄慢慢道,“轻陌,若是我有事欺瞒与你,你会如何?”
“何事?不妨现下就说。”轻陌连着系了三扣死结,这才拍拍陶澄肩膀,“信物在身,不论是何等之事,我暂且都能宽恕你。”
悖德之事。
陶澄凑近轻陌,唇舌厮磨,他捧着轻陌的脸蛋,“不妨永远不说,我不希望你知道。”
轻陌的眼神里盈满了疑惑,陶澄又道,“即使你将来不凑巧的知道了…”
轻陌见他犹豫,追问到,“我会如何?”
陶澄轻轻摇头,“你会如何我不知道,但若你躲我,离开我,我一定是要强抢民男了。”
轻陌仍是满眼的迟疑,陶澄又亲了他一口,随后站起身,拿起另一条红绳系在了轻陌的脖子上,信物桃核刚刚好坠在两条锁骨之间的窝里,Jing致小巧,惹人喜爱。
轻陌摸摸它,又拽过陶澄的手,“上午时就说好了,戴上了它就再不能形同陌路。”
陶澄道,“嗯。”
“所以,只要你不是做出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
话未说完就被陶澄打断,“若正是伤天害理之事呢?”
轻陌瞅着他,挣扎了一番妥协道,“与你一同下地狱,在Yin曹地府里凑合过吧,还能真离开你不成么。”
杜六儿身后跟着另两个小厮,人手端着丰盛的小食,他推开栅栏门,声响远远的传到轻陌耳朵里,他赶忙错开唇瓣,埋首到陶澄的颈窝里,一口一口轻吐着灼热的喘息。
招架不住,只要陶澄稍稍撩拨一下,轻陌就能轻而易举的被引诱,他闷声的埋怨,“你安生些!连杜六儿都知道我们连着纵欲好几天了。”
陶澄的一双手还不甚规矩的探在月纹服里,他转头见三个小厮驻足在不远处,当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陶澄抬声道,“无事,过来吧。”
石桌上有一盏油灯,明黄的光晕罩在各色吃食上,更添一层口欲,小厮们摆盘后便退下了,剩杜六儿呈上几盏天灯和花灯,“请公子燃灯时多些谨慎,当心火烛。”
陶澄应下,摸出几颗碎银赏给小厮,“下去吧,碗盘明日再收。”
小厮前脚走,轻陌后脚就抬起头愤愤,“我倏然有个疑问,杜六儿怎么知道我们纵欲好几天的?”
伴随着他质疑的是叽里咕噜的肚子叫,陶澄笑的颇为愉悦,拍拍轻陌屁股,“快吃。”又道,“那药膏咱们用的太快了,我找他要了两回来着。”
轻陌闻言一愣,顿时一脸惨不忍睹。
填饱了肚子后,有一个人理亏,得要依着他的心肝宝贝,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又爬上了屋顶。
轻陌打着嗝儿睡在陶澄大腿上,入眼尽是皓月繁星,越欣赏,天际仿佛越空旷遥远,他喃喃道,“陶澄,我心满意足,既不想去回忆过去,也不想去担心将来。若是四季不变,永远停留在眼下,或是一场天灾,再不复生息,一切就结束在这一瞬,那多好。”
陶澄抿唇轻轻的莞尔,也仰起头去看磅礴的星河,那一首《鹊桥仙》默念在心里,似是又出神了小半晌,他才低声道,“不好,我应是比你贪心许多。我们历经了十几年来诠释长久,接下来该要朝朝暮暮,晨夕相伴。”
轻陌眼眶发酸,忍了忍,打趣到,“人家说的是‘岂在朝朝暮暮’,是‘岂在’,你恰好与它对着干么。”
“嗯,说起来矫情,你要听么?”
“当然要,只我说了许多rou麻兮兮的话,我多吃亏。”
陶澄的手指陷在轻陌的发丝间轻轻摩挲,他道,“我爹冷漠,一心经商,我娘她…不说她了,至于陶澈,幸好有他在,家业事业都落在他身上,才能容我如此肆意,说起来,这世上没什么可让我挂心的。”陶澄顿了顿,指尖描摹在轻陌眉尾,“除了你,我应是别无所求了。”
轻陌转过脸,埋进陶澄的腰腹间深呼了一大口,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