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匆匆赶来,薛北望回过头看向叶归:“他在哪?”
“时候不早,还请薛公子早些歇息。”
“他在哪……”
薛北望皱着眉头,推开叶归匆匆上楼,打开白承珏住过的房间地上除了未清理的血迹再无其他。
“薛公子不必再找,主子他已经回去了。”
薛北望走到房内,脸色苍白。
他茫然的走到床铺边坐下,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中泛起寒意。
“明明林场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是怎么来的……”他喃喃自语,没想到能看见后,目睹的竟是这样一幕。
“薛公子,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叶归走到薛北望身边,“你也不用想着返回吴国,薛公子身上没有吴国的通关文书,回不去了,主子此行只想送薛公子最后一程,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一会回复【真的是蜗牛袋子【捂脸】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写的超级慢】
第70章 我抢了我自己?
这小骗子, 骗了他一路,一句再不相见就能打发得了吗?
薛北望急忙下楼与驿站老板租了马,一出驿站便快马加鞭的向返回吴国的路上赶, 叶归并未阻拦,驾马跟在薛北望身后。
所幸相隔时间不长, 白承珏的马车并未走远。
他一夹马腹, 身下马匹加快速度,横断在马车前,阻拦其去路, 乐无忧不得不拉下缰马车,在他身前停步。
“算时辰薛公子也才刚复明,不好好待在驿站中养着, 跑这来作甚?”
薛北望不语,下马迎上去前去,正要拉开厚重的帘布,乐无忧一把抓住薛北望的小臂。
“薛公子想做什么?”
薛北望沉声道:“让开!”
“薛北望!”
未等乐无忧发作,叶归吁了一声, 拉住缰绳停在马车旁道:“乐无忧松手, 让他看, 主子怪罪下来,我担着!”
思虑片刻, 乐无忧松开手,侧身给薛北望让路。
他拉开车帘借着的一旁油灯的光亮, 能看清车厢内的画面, 白承珏比起围猎时消瘦了不少,头顶手背上扎着银针,柔光下, 睫毛被泪浸shi,眼尾微微有些泛红,脸上血色全无,他缓步靠近,指端轻覆上白承珏侧颈,感知到微弱的脉搏,松了口气。
一旦真相被揭开,人便会开始后悔,后悔同行这一路为何不对这人好些。
叶归道:“看够了吗?”
闻声他退出车厢放下布帘,乐无忧看着叶归摇头,叶归视若无睹,翻身下马。
“薛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认没的能力堵住叶归的嘴,乐无忧后背往马车旁一靠,仰头呼出一口浊气。
树林中,叶归透过树身,眼神盯着不远处的油灯。
“王爷他好看吧,是不是有时好看的都不像是真人。”薛北望没有搭话,叶归无力的靠向树身,“男子到了这个年纪本该棱角分明显出男相,可如今王爷仍是雌雄莫辨,想来这骨相皮囊约莫上了年纪仍风采不减。”
说到这里叶归笑了:“不对,约莫到不了哪天呢……”
薛北望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叶归的衣襟将人按翻在地,动作快且狠绝,哪怕是叶归这样常年训练有素的暗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薛北望完全制衡,再难反抗。
叶归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无果,干脆放松身子躺在杂草中,看着薛北望面带怒意道:“薛公子为何突然发那么大得脾气?”
薛北望死死按压着叶归的肩匣骨:“把你刚才那句话收回。”
闻言叶归的躺在草地中笑了,笑声刺耳,薛北望恨不得一把将叶归肩匣捏碎,幽暗的月光下叶归笑着笑着却落下了泪……
“我没骗薛公子,为了这幅冰肌玉骨,王爷饮下多少穿肠毒药,时至今日内底早已被药掏空,唯有这皮相哪怕重病仍艳丽不减。”
薛北望松开手,道:“什么意思?”
“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根本护不住他,待朝中稳定,王爷他十余年的苦日子就算是熬到头了,若与你牵扯下去,指不定要将这些年的苦楚再挨一遭。”
“我有能力护他……”
“你没有,这陈国的天还由不得你做主,你凭何认定能护他周全?他以花魁身份随你回陈国,陈国皇室当真会不顾荣辱,让他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陈国不容,我可以带他远走高飞。”
“七皇子,王爷如今身子全靠上好的药材养着。”叶归轻叹,“我知道这些日子七皇子待王爷很好,若你与他只是普通人,我定祝你们白头偕老,可你与他终不是普通人……”
月光下,薛北望松开对叶归桎梏在其身旁坐下、
他想了许久,手捂住眼眸笑容无奈。
许久,他站起身抚平衣裳褶皱,神情难掩落寞。
沿路赶来时,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