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这泡意料中的尿一直不见,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比头顶还要热,一股热尿就流遍了双手。
夜染衣低头一看,顿时傻了眼,这才发现自己柔软的毛发给编织成了两只蝴蝶,最气人的是不知谁给自己系了个金色的雀巢,将自己的水龙头整个的包裹在里面。
夜染衣晕晕乎乎躺了一天,手上也没注意到感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这下一泡尿全拉在了雀巢里,一时手上裤子上,到处都是,好不尴尬。
怪不得他们老盯着我看,要是我见到别人下面弄出这番花样来,哪里还会客气,直接动手“卡擦卡擦”狂拍一气,不把手机电池给拍干了才怪。
可现在自己身上满身尿味,得赶快想办法摆脱窘境才是。
第七章 如厕囧事(二)
肥仔看着夜染衣,一脸的敬意:“额滴神,你这可是神作啊。可不可以收我为徒,教会徒儿如何将毛发打理成艺术品?”
夜染衣哪有心思搭理他,急着要办正事,慌乱中却把雀巢两头绳子的活结弄成了死结,这下反而越弄越紧。
再折腾下去这大活人非得给尿憋死了。
肥仔见了,大声叫道:“师傅,让徒弟来帮你。”
夜染衣一张俊脸胀得通红,生怕一说话就要喷出来,点头表示同意。
肥仔笨手笨脚,弄了半天不得要领。
夜染衣急了:“刀,拿刀来!”
肥仔还没反应过来:“师傅,拿刀干什么?”
“割了。”
“什么……师傅要学东方不败挥刀自宫啊?”肥仔的身子弹了起来。
“宫你老母,拿来。”夜染衣实在憋得不行,偏又不能拉,只好一手按住了小腹,否则就要泡进氨水里面去了。
于是一把抢过肥仔手中的钥匙串,噌一声打开了小刀:“帮我拉着。”
肥仔脖子一缩:“师傅……我不成……晕……晕血。”
“靠,就你这德行也配当我徒弟。”夜染衣忍住痛,两下把系绳给割断了。
哗一声响,飞花碎玉,溅了高个男人一身。
夜染衣总算完成了十九年来最囧最爽的一次,他真想将脑袋里所有的形容词都用上,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最后抬头说:“爽歪歪……”
肥仔看了看夜染衣,捡起地上的雀巢来:“师傅,艺术品啊,就这样毁了。”
夜染衣还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居然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听了肥仔的话,没好气的说:“既然是艺术品,就送给你收藏吧。”
说着走向洗手池。
池边的镜子里映出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来,就算穿了病号服也掩盖不了它的美。
夜染衣下意识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影子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确认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这样说来我的确是重生了!竟然还长了一副女人的脸蛋,从前自己的样子已经够女人了,可跟现在脸蛋的比起来,那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夜染衣咂咂舌,忽然发觉有些不妥,对着镜子瞄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伸出舌头一看,差点吓蒙了过去,舌尖居然舔到了自己的鼻子。
夜染衣往自己的脸上浇了些冷水,努力使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的十指细的跟葱差不多,要命的是连指甲都长得老长,完全是一副整天闲在家里的女人样:“难怪刚才死肥仔以为进了女厕,换谁看见这张脸蛋,估计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不行,回头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慈禧老佛爷一样的长指甲给剪了。”
“对了,那人的估计名叫叶染衣,巧的很,自己跟他名字几乎一摸一样,难道医生以为我是他?”一团乱麻滚落地上,夜染衣更是理也理不清,干脆不再浪费脑细胞。
肥仔这时已经将雀巢冲洗干净,用力扯了扯,弹力非常好,尺寸竟然可以随意扩大。
于是看着夜染衣说:“师傅确定送给徒儿了吗?回头我也叫人给我订做一个。”
夜染衣见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听得烦了:“咱两八竿子打不着,出了这道门,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这哪行,徒弟要是没了师傅你,那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孤儿啊。”肥仔一副被人剁成了饺子馅的苦相。
“我说这位大哥,我又不是草船,你的贱用不着总往我这儿乱发!”夜染衣发火了。
这是摆普的口头禅,夜染衣听得多了,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摆普,你小子把我害成这样,我要不报仇雪恨,我就不姓夜。”夜染衣想起这一个月来所受的各种委屈,把摆普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也不记得是哪位名人说的,朋友和刺客唯一的区别是——刺客在背后捅你一刀,你回头痛苦地说,啊,你是?朋友在背后捅你一刀,你回头惊讶的说,啊,是你!
夜染衣死过一回之后,总算懂得了轻信朋友的危害,他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这张比过去更加Jing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