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确实有点奇怪,但是很细节的事情还没问出来。”任毅觉得一知半解的事情,没有必要特地汇报。
“说,细枝末节都说来听听,以后关于他的,什么本王都要知道。”箫岐川抬眼看了下任毅,带兵打仗的时候脑子挺好使的,怎么现在就差了些呢?
“南湘院幵门之后秦歌是有离开过一段时间的,再回来就带回了花魁,他的名字叫乔语。”
箫岐川听到这又抬了下眼,名字之前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来汇报一声!
“带回来的时候身子还没有完全养好,秦歌为了照顾他花费了不少心思。据说他是胸口中刀,被人从家里扔了出来。”
“胸口中刀,家里扔了出来?”箫岐川把玩了下手中的茶盏:“这话可信?”
“属下也觉得不可信,所以又查探了一番,其实这个消息并没有外传,而是伺候花魁的丫鬟有次站在门外,偷听到的。”任毅说道。
箫岐川垂下了眼睑,这话漏洞有点多,而且这样的消息若是不想外传,定然也传不出来。
“主子是觉得消息来得不可靠?”任毅自然看出来箫岐川的顾虑。
“秦歌这个人,心思活络,手段应该也不差,要不在这处也生存不下去,这种消息他若是不想让人传,你是打听不到的。”箫岐川说道。
“不,秦歌不在乎这些。根据有些姑娘的说法,秦歌压根没有那么在乎乔语,所以关于他的消息基本也不会特地压下去,当然也不会敞开了说。”
“只是把人看的很紧,他的屋子周围伺候的人很少,但是院子却守的很严。”
箫岐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任毅现在说的和自己想的不谋而合,可是若是被人刺了一刀还扔出了家门,他怎么还会要找什么情郎?
瞎着眼睛回去报仇吗?
“那眼睛呢?当时来到南湘院的时候就是瞎的?”
“嗯,眼睛一直看不见,但据说原来是看的见的,所以他身子好了之后,为了适应眼睛看不见,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箫岐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在想什么。
“主子似乎已经知道花魁很多事情了?”任毅问道。
“猜出了一部分,有情郎也是知道的。”箫岐川淡淡的开口。
“情郎?”任毅皱了下眉头:“属下打听来的不是情郎,而是夫君,他是嫁过人的,所谓清倌也不过是进了南湘院没有陪过客,姑娘们都说是因为秦歌不敢,担心卖初夜的话,有人看出端倪,砸了南湘院的牌子。”
箫岐川一下就抬起了头:“夫君?你的意思是,他跟过别的男人?”
任毅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不知道为何此刻王爷的语气,似乎怒火中烧很是不满。
“这几日问来的情况看,应该是!”
灵叔皱了下眉,看了看箫岐川,说了句:“乔公子也没自己说过,主子也没问过,这也不算是骗了您吧?”
任毅不解的抬头看来,就看到灵叔冲自己挥了挥手,便赶紧行礼退下了。
“灵叔,本王是不是像个傻子?”箫岐川问道。
“王爷,此刻是不想要乔公子了?”灵叔弯腰给箫岐川重新沏了杯茶。
箫岐川慢慢的吸入了一口气:“不干净了,就算了吧,今日那波人处理干净了吗?”
“殷家来的人全都死了,想查也无处可查了,等到殷家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这后续的难题也就会找到他们,让他们分身乏术。”
今日去看金子的人里,早就混进了箫岐川的人,一开始开口的就是,最早拔刀的也是,反正一片混战,追根溯源哪有那么容易。
金子是陵国现在控制各国最重要的砝码,怎么可能让殷家拿出来做生意。
“主子。”
箫岐川正想着事情,申威突然从窗户进来了。
“花魁那处不太对,您要不要去看看?”申威直接说道。
箫岐川却和往日不同,只是抬眼看了下,就摇了摇头:“不去了,你们也都撤回来,他那处不用管了。”
申威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灵叔,就见灵叔摇了摇头。
“是!”主子这心变得好快啊,小花魁果然还是差了点。
结果没过一会,南湘院却热闹了起来,外面人声鼎沸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老奴出去问问。”灵叔说完就出去了。
箫岐川坐在桌边,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眼前都是乔语之前的点点滴滴,以为是个多么单纯的人儿,到头来,笑话居然是自己。
不谙世事,怎么样都是单纯,但都已经有过人了,自己对他的兴趣他能看不出来?更别说他还是这处的花魁了。
是啊,花魁,都做花魁了,还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深情,那不是演的又能是什么?
真的想要回家?真的想要找到夫君?若是真的,怎么可能会在一处青楼,跳着舞卖着笑当花魁?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再要他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