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柔软温润,里面仿佛藏
着一汪蜜,暖滑的舌头灵巧之极,只要稍一接触,就再不愿分开,连江楼呼吸微屏,似乎被这美丽的妖魔所蛊惑,那灵活如蛇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肆无忌惮地四处游走,每一颗牙齿甚至都被细细地舔舐,带起酥麻的怪异之感
,而对于这一切,一旁的季玄婴站在原地,不过是冷眼旁观而已。
须臾,师映川松开男子,嘴角犹带笑容,他的手在连江楼结实的胸前随意勾划了几下,哂道:我那便宜父亲想带你去弑仙山住上一段时间,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呵呵,你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这样,今晚
你就归他了,我让出地方,让你们可以好好叙旧。
晚间师映川便歇在皇皇碧鸟那里,深夜时分,月亮透过薄云,将清透如水的银光幽幽洒落,淡淡的柔光笼罩着整个大地,此时皇皇碧鸟已睡熟了,师映川却是盘膝打坐,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到他这种程度,已经完全不
需要睡觉,只因其他人在睡觉时身体所得到的一切休养和调整,他用打坐的方式就可以代替,同时修行进度也依旧不耽搁,这是最上乘的养气之术。
此时一间布置简单,但收拾得十分洁净整齐的房间里,一盏宫灯兀自散发着光和热,将室内照出一片昏黄的光影,床前挂着素色的帐子,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睡着一个人。
夜色深不可测,有风吹进房间,烛火顿时颤悠悠地摇晃起来,隐隐地狰狞,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来到床前,站在那里看着帐内之人,昏黄的烛光照在黑影脸上,露出一张好看的面孔,那容貌还像多年前一样俊美,只是眉
宇间少了几分洒脱,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与风霜。
向游宫伸出手,缓缓撩开纱帐,床上正蜷睡着神色平静的男子,额心一点殷红如血,向游宫看着,心中微微一痛,仿佛有轻柔而平静的的剑气在胸腔内缓缓游动,令人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切,向游宫站在原地,呆立了
片刻,终于伸出手,轻轻拍在了男子的肩头。
真气刺入xue道,顿时令原本熟睡的男子猛地一颤,旋即睁开了眼,再无睡意,下一刻,黑色的眼瞳突然微微一缩,季玄婴看到了床前站着的身影,并看清楚了那张脸,他眉头锁起,然后就缓缓坐了起来,目光罩在对方身
上,即使眼下修为俱失,不过一介普通人而已,但整个人依旧冷峭如剑,声音沉沉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黑幽幽的Yin影中仿佛弥漫着某种不可知,向游宫静静看着床上的男子,低声道:我来救你出去。季玄婴目光深邃,里面似乎流转着什么,但他神色却还淡漠着,只道:你根本不熟悉这里,为了顺利潜入帝宫而不被
发现,包括掌握那人的动向,伺机来见我,你提前收买了多少人,动用了多少关系?向游宫即使你已是大宗师,这也依然是在用性命来冒险。
向游宫闻言点了点头,居然还有心情露出一点笑色,微笑道:确实很冒险,但总该试一试才知道,不是么?我知道后果,而这也不是一时冲动,毕竟有些事情,总是要做的。
季玄婴深深望他一眼,瞳色清凉如雪:你成功的可能不超过三成。向游宫微笑不减,却已伸手拿起床头的外衣披在季玄婴身上:动作快些,时间越长就越有暴露的可能。
事已至此,季玄婴知道对方既然选择这么做了,就必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带他离开不可,任谁也无法动摇,因此没有抗拒,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和鞋袜,向游宫便带着他悄悄离开,不知道向游宫事先究竟做了多少准备,总
之他们一路有惊无险地顺利离开了圣武帝宫,又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了云霄城,向游宫催动全力赶路,两人都很清楚,走得越远,他们就越安全。
耳边水声依稀,当两人穿出一片树林后,面前便出现了一条大河,河边泊着一条船,这时向游宫才终于松开季玄婴,面上露出如释重负之色,道:好了,只要我们乘船往西,进入流花江,就再不会留下任何踪迹。话
音方落,只听一个声音不徐不疾地响起,平静而缓和,然而同时却也蕴含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强大力量:是么?
这声音淡淡如水,并未着力,但响在这夜深人静的野外,却恰倒好处地能让每一个字都被听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更是带有隐隐森冷的坚硬感,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向游宫突然猛地一把抓住季玄婴的肩头,疾速飘退,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雪白纤长的手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径直抓向二人,那只手好似带有某种奇异的力量,无孔不入,封锁了四面八方,那只小巧洁白的手掌极美,如同一瓣细腻无瑕的雪莲,姿势亦是曼妙无比,然而此刻却只
让人心中生出无穷的颤栗,在向游宫不甘的苦涩眼神中,五根玉指势不可挡,轻轻扣住了季玄婴的手臂,下一刻,陡然间天旋地转,季玄婴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被一股无可违抗的力量高高抛起,但落在地上时,却摔得
并不重,只是略有些震荡,但整个身体却已丝毫动弹不得,连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