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记忆里蝉鸣声喧嚣的盛夏时节。
还是高中生的华澜告别了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把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篮球随手往别墅门口用白色栅栏围起的花园里一扔,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别墅里。
父母前不久才飞往了国外,而华清则因为即将面临的择校考试,被迫参加了一个专为尖子生打造的暑期夏令营。
秦家的家训并不算严格,只是一样米养百样人,秦家三兄弟,性格也大相径庭。
大哥华溪温柔沉稳,最为年长的他已经开始独当一面,接过了父亲手下的金融产业,也在父母的授意下,早早地与一个黑二代出身的千金小姐举行了订婚仪式。
仅有三岁之差的华澜、华清都还是学生族,然而兄弟俩的兴趣爱好也是南辕北辙。
身为哥哥的华澜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班级里老师最为头疼的对象,课堂上总是无Jing打采、漫不经心,出勤率也是低得可怜,时不时还会煽动那一群头脑简单的跟班们翘翘课,不务正业得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唯一让老师们感到诧异也拿他没辙的是其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的优异成绩,在经过无数次的反复验证之后,华澜在老师们心目中的评价是“头脑很好、可惜不上正道”。
与之相反的则是弟弟华清无异于学校模范生的完美形象,初中部的华清绝对是学校展示墙上当之无愧的优秀学生代表,从不迟到、早退,为人谦逊、待人有礼,上课认真、下课回家,从不在外惹是生非,次次考试成绩从未掉出过全年级前三。
然而,这样谦谦有礼、优秀出众的华清私下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兄狂魔”,还是披上了一副纯良无害外皮的“恋兄狂魔”。这个“兄”却并不是指的大哥华溪,而是只比自己年长三岁的、终日无所事事、懒散堕落的哥哥华澜。
就连母亲看到了,也是见怪不怪的无可奈何,甚至还曾取笑过:“想不到华清竟然这么喜欢黏着华澜,要是女孩子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
父亲更是助纣为虐的加入了揶揄的队伍:“阿清如果是女孩子的话,等到华澜交女友的时候,估计会哭着鼻子吓跑华澜的女友吧?”
最为温和的大哥华溪当然不会落井下石的笑话两个看起来感情很好的弟弟,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兄友弟恭岂不是很好吗,再说小澜也是喜欢阿清的吧~”
那个时候,被华清默不作声打着问习题册的名义缠住的华澜猛地摔掉手上的铅笔,欲哭无泪的哀嚎道:“才不是的呢!我最喜欢大哥才对啊啊啊啊啊”
所以说,对于黏人的杏子牛皮糖华清被拉去了暑期夏令营这件事,华澜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丝丝惆怅的,只是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了两句诸如“难道就不知道逃跑吗”之类的话,也就没了下文。
华澜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晃悠了一圈,除了佣人以外,倒是没有看见大哥的影子。
一边想着等会儿找到大哥让他给自己做东西吃,一边“咚咚咚”的跑上了二楼,连门都懒得敲,便扬长而入的进了与自己的卧室仅有一墙之隔的大哥的卧室。
只是卧室里也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丝毫寻不到大哥的身影,传入耳中的依稀是位于卧室尽头的浴室里的水声。
“哥——你在吗?”
华澜喊了一声,得不到回答,也不避讳的抬腿便走向了水声不断的浴室。
浴室里水雾缭绕,从室外回来的满头大汗的华澜刚一走进去,就又出了一身汗,而玻璃围成的淋浴间里,跃入眼帘的是褪去了西装长裤的大哥白得发亮的身体。
华澜吞了吞口水,手指敲了敲玻璃幕墙,华溪转过身来,看到脸红红的华澜,只是下意识的问道:“小澜,才从外边回来吗?”
华澜的目光落在了兄长线条漂亮的肩胛骨上,再往下,是被水流不断冲刷着的浅色两点,一时之间,更觉口干舌燥得快要被身体里无端升腾而起的燥热感给热晕过去。
就像是中暑了一样。
华溪显然也看到了弟弟不对劲的神态,却担忧的催促道:“是热狠了吗?你把衣服脱了进来,先洗个澡散散热气。”
华澜迟钝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抬手脱掉了身上的短袖短裤,直到最后一件蔽体的子弹内裤也褪掉,这才拉开玻璃门,大大咧咧的站了进去。
同时容纳了两个男人的淋浴间骤然变得狭窄起来,几乎是到了一个转身都会肌肤相亲的地步。
华澜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快被这阵热浪给冲得发懵。
哥哥的手非常温柔,倒出沐浴露在手心揉搓出丰盈的洁白泡沫之后,才是轻轻地抚摸上他发烫的身体。
头顶的花洒源源不断的落下密密麻麻的水雾,在这片温热又洁净的水雾之中,兄弟二人一同沐浴着,坦诚相待。
直到华溪带笑的温柔嗓音在华澜耳边响起,他这才猛地回过神,低头一看,更是羞窘的快要无地自容。
哥哥的手掌,带着白色又芬芳的泡沫,轻轻地包住了自己身下的一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