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狐狸!
简时心中怒骂,皮笑rou不笑的进了车厢。
与简时温暖舒适的马车比起来,明显这辆车里要华丽的多,但简时瞅上一眼却是炸了毛。瞅瞅那小桌板上的茶叶,茶具,被褥,还有周围的那些个布料,哪个不是他的?
全都是他用人气值一分一分换出来的!
就连坐在一旁的那个人,也是他换出来的!
“齐王可真是好心思,只是这借花献佛,是不是不大厚道?”
简时说完,抬眸往那人身上看去。
他穿着一件玄青色的袍子,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肤色极白,一头青丝被一根玉质簪子梳理成高挑的马尾,看上去很是干净利落,身形略显瘦弱,但浑身冷冽的气质却是让人忽视不了。
简时不其然的往齐王的脸上看去,却是一怔。
顺着光洁的下巴一路往上,略过微勾的红唇和高高的鼻梁,上半边脸却被一个银色的面具所遮挡,上头甚至还雕刻了一些纹路。与那双幽深的眼睛一对上,只觉得浑身发寒,似是整个人陷进寒潭,逃脱不得。
“呵,呵呵……你就是齐王祁邪?”
光是这么一打量,简时的气势就弱了三分,打个招唿都干巴巴的,甚至在他不清楚的时候舔了好几下嘴唇,干咽了几口口水。
这般动作却让祁邪的眼神暗了几分,“我就是齐王,此前身受重伤,还未曾谢过简公子的倾囊相助,此番前往祁国,还望公子祝我一臂之力,我定不忘公子的恩情。”
一开口,便是道谢,而且自称也没有用尊称,这让简时对他的感官好了不少,嘴唇微微地扬起:“嘿,看你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反正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给你办到。钱和粮食,我都不缺知道吧?”
富有暗示意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简时试图告诉对方自己底蕴丰厚,但在祁邪的眼中,却是让他陡然想起去年夏日二人抵足而眠时,袒露出来的白花花的小肚子,终是忍俊不禁的露出一个笑容。
商鞅见着气氛不对,连忙道:“此次赶赴祁国为天子贺寿,本是好事,只是这路途遥远,必须穿过整个夏国,这中间可不一定太平。不如我们来谈谈一些遇到危险如何应对的问题?”
简时瞄了瞄齐王脸上的面具,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总觉得齐王对他的态度怪怪的,哪里怪吧,又说不上来。
总之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
三人在马车上商议到半夜,简时也算是知晓他们在担忧什么。
祁天子好女色,最近更是迷上了丹药,身子愈发疲软,但他又迟迟未将手中的大权交给嫡子祁文轩,这无疑给了其他几个诸侯王一个谋权篡位的信号。以至于这几人这些年里暗地里都在屯兵屯粮,增加自己的实力,甚至有的已经暗地里联合其他的诸侯国,暗地里给自家兄弟下绊子。
就在去年冬季还传出祁天子病危的消息,几个做儿子的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以表孝心。
明面上如此,暗地里却是早就集结兵力将祁国重重包围,只等着天子咽气,争权夺势。而齐国,更是被众人有意无意的排挤在外,连个消息都没收到。
若不是齐王在祁国还留有探子,这些内幕怕是到现在都不曾知晓。
可惜,他们的算盘打的再好,也抵不过祁天子那口气愣是没咽下去来的妙,演了一段时间的父慈子孝,马上又快到了寿辰,便直接将所有人留下,陪着过完寿辰再走。
这下谁都没捞着好处,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个个儿只能憋屈的等着齐王过来掺上一脚。
听完这些内幕,简时惊的嘴巴张的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愣道:“不是,祁天子在位这才多少年,下面的诸侯国就开始乱起来了?那当初改朝换代是为了什么?”
这天子当的不行啊,没有半点威望。
但仔细一探讨却又发现这一切早有苗头。祁天子当年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带着众人一同造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这么一大片的地方。当初有从龙之功的自然被分封为王侯相将分布各地。
只是这权利向来是个好东西,一旦沾染上便再也离不掉了。
当初与天子一道的不止贫穷困苦的百姓,还有几家是底蕴不足的小贵族,倾尽所有为他们提供了后勤保障。
这天下打下来了,他们抄了那些大贵族的家,可不就是富裕起来了么。
经过几十年的剥削压榨下来,现在的位置坐的可比谁都舒心。
而祁国是天子的直属国,这些年可从未少过税收,金银珠宝更是不计其数,再加上天子病弱好女色,在他们的眼中可不就是一快香喷喷的大肥rou?
自然谁都想来分上一口。
“啧啧啧,可怕,可怕。”简时摇头瘪嘴道:“感情他们就为了这么些东西互相抢夺,底下百姓就不管了?”
人命在这个世道,还真是不值钱。
“简公子为齐国百姓做的事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