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男人懒洋洋的,且充满着不耐烦语气的说:“他来干什么?就一邪星,打哪来就回哪去,没见着孤现在有要事在忙么,不见!”
祁邪垂在两边的手紧握住拳头,唇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那侍监显然也习惯了天子这性子,习以为常的附和道:“哎哎,奴才晓得了,陛下,您看还需不需要奴才多让人送几壶酒来?”
“哈哈哈,几壶?给孤拿上两缸过来,对了,再喊、喊玉美人过来,对了,她殿里好几个、个侍女可好看的紧,也、也一并喊过来罢。”说话之人明显已有醉意,却还是念念不忘道:“这玩儿游戏,人少了可不行……”
听见这话,屋里的莺莺燕燕们纷纷笑出了声。
侍监点头哈腰的退下,瞅了一眼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齐王,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齐王殿下,请吧。咱陛下说的什么你可是都听见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还站在那作甚?”真以为天子会见你这么个邪星不成?
祁邪步子稍顿,旋即转身离去。
这么些年来都未曾对他有过好脸色,现如今这般对待倒也在祁邪的意料之中。
只是心中的怒火更甚,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的恶心,就像是殿外荷塘里最底下的淤泥一般,臭不可闻。
“站住!”
一道慵懒魅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祁邪还未曾有动作,周围的一干侍女侍监们忙不迭的下跪高唿:“见过玉美人。”
就连那颐指气使的领头侍监都立马下跪,高唿:“奴才见过玉美人,祝玉美人福体安康。”
祁邪眼睛闪过一丝杀意,转过身来的时候却是不露半点神情:“何事?”
月色皎皎,已然成翩翩少年的齐王转过身来,那动作说不出来的潇洒好看,就连玉甄都没忍住看愣了一眼。但也就仅仅一眼,瞅着那脸上的银色面具,面露讥讽:“哟,这齐王来见天子,怎么还戴着这么个破劳子面具?还这般吓人,要是吓着天子了可怎么办?哎呀呀,真是大不敬啊。”
“不劳玉美人费心。”祁邪淡淡道:“倒是父亲刚才还提及美人您殿中的侍女,个个貌美如花。”
被这般反讽,玉甄也不生气,笑的愈发妩媚动人:“哎呀,天子真是的,这般话也与你说。不过么,齐王今年也有十七了罢?也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可是,我怎么听说堂堂齐王殿下竟是个好南风的?独宠一个叫什、什么若烟的……”
“这话,你听谁说的?”祁邪终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掐住玉甄的脖颈,眯着眼睛分辨她脸上的神情:“我那几个好大哥?”
祁邪这一出手,侍女侍监们吓的个够呛,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反倒是玉甄,笑的愈发妖媚:“殿下,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就一后宫美人,是天子的人,怎会与诸侯王们又什么联系呢?”
手上力道加重,祁邪不耐烦道:“说!”
“咳咳……”喉咙被压迫,玉甄脸色微微难看,也就不逗他了:“咳,这消息自是我兄长从国师那边得知,国师神通广大,饶你在那最荒凉无比的边陲小国,任何消息都是瞒不住的!”
祁邪手心一顿,最终缓缓松开转身离去。
望着远去的人影,玉甄敛起面上的笑意,愈发感到担忧:这人,真会如国师所说,乖乖听话吗?
……
好不容易不用赶路,简时直接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而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除了崇清和秦飞在,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哎?他们人呢?”随便填饱了肚子,简时疑惑道:“又进宫见天子去了?”
见俩人都不搭理他,简时也懒得问那么多,换上一身极其sao包的衣服,准备逛街去。
建康作为祁国国都,自然是繁荣昌盛,而且因天子之令,压根就没有夜禁这个说法,简时开着直播间逛了两小时,也不过堪堪逛了三四条街而已。
“我去,有点东西啊。”简时气喘吁吁的找了个街边的面摊坐下,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大剌剌的翘着二郎腿捏着紧绷异常的小腿。
随便叫了一碗面条下肚,简时心生回驿馆休息的念头。
但很快他便被隔壁一桌的对话声吸引了去。
“哎,你说那风南院的雅儿究竟有何本事?竟将那越国的王勾的神魂颠倒的。”
“小点声,让人听见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啧,这满建康谁人不知啊?前段时日咱们天子病重,各诸侯国前来探望,可偏偏就这越国的王上每日留恋在那风南院,据说对那雅儿一见钟情,日日都留恋在那风南院,外头的事情压根儿就不管呢。”
“我还真有幸见过那雅儿一面,的确是妖娆动人,姝色无双,那一颦一笑可比隔壁的招牌姐儿都要美的多。”
“原来你也喜好这个?只是不知这和男人之间……嘿嘿。”
“我跟你说啊,这男人的滋味儿可比那女人带劲多了。”
……
隔壁那桌开始说起了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