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我看着。”
阿斗啊了一声,迫于他眼神足够认真,坐到对面解开包装袋,取出勺子真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半碗下去,杜渠突然反应剧烈,吐了一大口胃ye出来。
“不是吧杜老大!”阿斗吓傻了,饭盒一丢冲上来,手在他背上拍,眼睛盯着他下巴。
杜渠一阵阵干呕,却吐不出东西,阿斗不可思议:“老大,你怀了啊?”
杜渠此刻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偏过头,嘴角还带着干净的唾ye:“怀你妈,喊医生去!”
阿斗恍然大悟,哦了好几声,连滚带爬得去敲办公室门,现在晚了,值班得就那两个,叫来的医生杜渠都认识了。
“去观察室待着,这位小哥,你去护士站叫人来打扫一下。”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看杜渠这情况,应该是有点脑震荡。
至少不需要回家了,杜渠把被子撩上来盖着,不管身边人怎么着急,顶着砸坏的脑袋,大大咧咧梦周公去了。
还没睡几个小时杜渠就被小孩的哭闹吵醒,看窗外晨曦将才破晓,伤口比昨晚还疼,眼睛也有一只有点睁不开。
阿斗蠢但还挺衷心的,盖着个毯子趴在他床边,如果不是压着杜渠一条腿,也许杜渠会考虑给他放半天假。
“起来!”腿被压麻了,杜渠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阿斗差点摔床底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
“老大,你醒了,要吃早餐吗,昨晚报告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得住院,大哥下午来看你……”
杜渠默默听完,抬抬下巴让他把床边的窗帘拉开。
阿斗起身还撞了下床脚,打着哈欠把绕床一圈的窗帘全拉开,隔壁床哭闹的小孩杜渠看清楚了,白rou团子似的。
“不哭了,妈妈没有nai给你喝了,吃米糊好不好……”
青年拿着nai瓶,里面是米糊糊,舀着米糊的勺子怎么也喂不进他嘴里,反而把小孩脸弄脏了。
小孩什么的最烦了!
杜渠下床往厕所去,一看镜子半边脸全肿了,“艹!”
“孙子,不把你命根子踢断老子就不叫杜渠!”
“日他妈的,”杜渠搓了把脸,推门出来一抬眼就撞上了那焦急的青年,心里更是警铃大做,“柯布……学长……”
柯布听见有人喊他名字,抬头却看见一个完全不熟悉的Alpha,一身匪气,伤也是打架弄的。
“你好,你认识我吗?”
他认不出自己好像在杜渠意料之中,毕竟以前大多混账事都是为他做的,现在想起来也明白他当时为什么那个态度。
“杜渠,高一那个混混。”
柯布手顿住,勺子放回nai瓶里,小孩有机可乘,收敛了哭腔,爬到他怀里解他衬衫扣子。
“是你啊……”还真是没怎么变化……
柯布心里摇头,把后半句话噎住,他变化很大,不再油里油气且对自己死缠烂打,现在他沉稳很多,也更危险,尤其看小可的眼神,有些不屑,看不起似的。
柯布抓住小可乱动的手,抬臂圈住他身体:“我记得你。”
“自然是记得,和我接触过的,一般都不会忘记。”杜渠漫不经心凑过来,对着他们在床脚坐下,收了一贯的平淡眼神,歪头好奇地看他怀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也看着他,眼神怯生生的,手被柯布攥着,小肩膀抖了抖,吧唧嘴吃着唇上快干掉的米糊。
“很可爱,学长和林清的孩子吗?”杜渠收敛了凶相,笑起来还算开朗,柯布也放松了一点,抽了张shi纸巾把小可嘴巴擦干净。
“嗯。”
“那他人呢?你在这里是观察什么,小孩生病了?”
“不是,是我,我昨晚有点发热,在等采血结果。”
杜渠不受控制地打量柯布,他还是印象里那样,阳光温柔,永远不会生气,对谁都平和,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杜渠爸是只狮子,妈是母老虎,一起长大的大哥对他像对玩具一样,开心就拍两下,不开心就练两拳,这样的成长环境让他刚遇到这个温柔的学长,就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你还没说林清呢,听说你大学没读完就和他结婚了,现在呢?”
柯布把裹满米糊的纸巾丢掉,脸上是被戳到痛处的难受,“离婚了,我刚搬回来。”
“哦……”杜渠拖着长音,不知道接下去话怎么接,钱鸣正巧,神清气爽提着早餐走了进来。
门掩着没关,他一脚踹了上去,给观察室弄出巨大动静。
“我一知道老大醒了立马下楼给你买早餐!”他急着邀功,以为杜渠看不出来他在隔壁床睡了一宿,临了是怕他打想着找补才去买的早餐。
杜渠呵了一声,他把手里提的小笼包给杜渠,还有一碗汤,床不好放直接就放地上,殷勤的把筷子递给他。
杜渠等他把早餐递给阿斗,看到他没给自己买之后,一脚毫不客气甩过去。
“合着你在早餐摊吃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