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的温度,摇匀的动作,喂的时候小心不能呛着。
“钱鸣!你去泡,快点啊。”杜渠听完之后接过nai瓶递到后面去,钱鸣苦着脸站起来。
柯布呆了呆,把热水瓶也递过来,“冷热掺好了再放nai粉,喂之前一定要试温度。”
“好了他都知道,你睡觉吧。”杜渠野蛮地把他按下来,按着他肩一直到他摔在枕头上,强行把被子盖好,床帘都拉上。
小可对着他挥手,眼睛里流淌着恋恋不舍,还没挥两下就被杜渠抓了下去。
“别动,你妈休息了。”
小可转头看这个叔叔,他眉头郁结,一脸不耐烦,不敢往他怀里靠,小可小身板立得笔直。
钱鸣去泡牛nai,观察室安静了下来,杜渠把小孩放自己腿上,靠着枕头打量,他又轻又软,感觉丢出去会直接摔死。
“你会说话吗?”
小可眼眶里还有水,睫毛沾shi了一簇簇翘起,嘴巴很粉,脸蛋像rou乎乎的团子,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他还不会说话。”旁边床现在应该休息的柯布没忍住插了句嘴。
“我没问你,你睡觉。”
柯布把被子盖好,什么时候这个学弟变得这么霸道了,但给人的感觉特别安心,柯布终于有一刻可以放松休息,他这一放松,终日疲惫以及生病时的虚弱都压了过来,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小孩不哭的时候看起来很可爱,杜渠都对这个小东西有点刮目相看了,捏他脸上的rou,小孩不敢哭,因为他一撅嘴杜渠就威胁。
“你哭你妈就不能休息了,不能休息就会病重,然后会死掉,你就再也看不见他了,你想清楚再哭,是要哭还是要妈。”
阿斗在一边直冒冷汗,这他娘就是个人贩子!
护士进来给柯布扎点滴,帘子拉开一半为了露出药瓶,他睡着的脸和纤细的手臂都在被子外。
手背上的血管太细,护士把针扎在了手腕骨上,看着就疼。
“你妈带你是不是特别累,你看,他手上都没rou,rou全长你身上了。”
杜渠数落归数落,他看柯布手臂上突出的青筋说不上什么情绪,但毫不客气在小孩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可被迫躲进他怀里,惊讶发现他怀里比妈妈暖和,自觉把脸也贴了上去。
钱鸣在护士的帮助下泡好了牛nai,端着nai和水壶进来。
“饿了自己吃。”
小可看着nai瓶摇头,指着自己妈妈。
杜渠一脸他想得挺美,“还想你妈喂,你也不看看他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自己喝!不爱喝就别喝。”
他不是自己妈妈,撒娇没用,小可眼角滑下泪,咬住nai嘴,捧着nai瓶自己喂自己。
杜渠往后躺,伸手让护士扎针,怀里小孩坐得很稳,坐在杜渠肚子上。
要是柯布愿意给自己生孩子……杜渠想一半就停住了,自嘲笑笑,人喜欢的压根不是自己这一类型,自己在他那永远是个不听道理的混混。
柯布一觉睡到下午一点,他醒来看见的是金光四射,兜着白色网纱的圆脑袋。
“你妈醒了,快去。”杜渠抓了一手好牌,余光一看柯布坐起来立马想把怀里的包袱丢了。
他们三在床上斗地主,观察室地下躺着两张用过的尿布,不知道谁给小可换的。
“老大,他不会走路。”阿斗提醒道。
“是哦。”杜渠单手把小孩圈抱起来,然后丢垃圾袋一样把他甩柯布床上,看见他脸不红了,“挺好,烧退了吧。”
“嗯,谢谢。”柯布张开双臂接住躲瘟神一样的小孩,他也没哭,只是紧紧抱着他,把脸埋进他怀里。
杜渠一口气甩光手里的牌,情绪高亢地吩咐:“你俩去挡我哥,谁要是让那王八蛋进来,我把你俩腿给卸了!”
对面两人都呆了,杜渠把牌拢好重新洗,好半天他俩都没动静:“去啊!还坐着干嘛!”
“不是……老大,”阿斗指了指他身后大门,脸部肌rou有些抽搐,“你大哥,刚到门口。”
杜渠丢了牌,回头看那座瘟神可不就站在门口嘛,单手插着兜,嘴角似笑非笑,也看不出喜怒。
“你闲的,这才几点你就来了!刚下班吧。”
“不早点来怎么知道你对我的称呼这么可爱呢。”杜升走进来,一丝不苟的发型,暗色竖条纹的西服三件套,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他身后的保镖进门后自然分开站在房门两侧。
他打量这个病房,随后眼睛落到杜渠脸上,中午换药之后护士给他兜了个网兜,看起来逊爆了。
“真难看,”杜升抬手推了下眼镜,“准备回家,我是来接你的,是不是觉得分外荣幸。”
杜渠能屈能伸,不能和杜升正面刚,他只敢背后使绊子,虽然没成功过,但至少出口气的程度还是够得到。
杜渠穿上鞋,下身西裤上身病号服,加上脑袋上那个白色网兜,杜升觉得多看一眼都是污染眼睛。
“我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