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抱着他外套站起来,“结婚之后就没交新朋友,之前的那些我不想再接触……”
杜渠打量这个房间,这在他眼里已经算得上家徒四壁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朋友。”
“嗯。”
他脸通红,杜渠看到他穿好了袜子,家居裤上面是件漂亮的淡蓝色条纹衬衫,穿着整齐,他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干净。
杜渠拿过自己外套,抓着他手臂把他拉了出去,关好门还不放心隔音,拉到快厨房才松手。
“我给你找地方住,你搬出来。”
“不用。”柯布隔着袖子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臂。
“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打算征得你同意。”杜渠拿手机出来给他联系搬家公司,柯布把手机抢了过去,藏到背后。
“我不需要你这么帮我。”
“你不需要你儿子呢?”杜渠把他拽怀里来,趁他发愣把手机抢走。
柯布脑袋撞在结实温暖的胸口,一阵心悸从心底涌到全身各处,“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杜渠扫了一眼他脸上的情绪,“因为老子以前喜欢过你,因为你以前多讨厌我也没骂过我,我看不得你现在这样受罪行吗?”
柯布一脸顽强,眼瞳在眼眶里直摇晃:“是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可怜。”
“可怜?你想得美。”杜渠手搭在他肩上,掐住他薄如纸的肩膀,低下身子看着他眼睛,“得还的,等你儿子读书了,你打工一点点还给我,知道没有?”
“嗯,我知道,我还。”柯布连连点头,泪从眼眶里滑下来,杜渠叹气,把他拢到怀里,不讲道理威胁,“搬家,不然我马上把你儿子抱走。”
柯布想在他怀里多赖一会儿,好久没有依靠了,想贪心地伸手环上去,杜渠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用外套包住他身体,让他多哭一会儿。
一个单独带着孩子的Omega,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难,林清真不是个人。
“再哭一会儿就行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对不起。”柯布立马从他怀里挣出来,擦干脸上的泪。
杜渠抬手按在他脑袋上:“遇到麻烦一定给我打电话,你还是怕我的话,我让阿斗送,我给他电话给你。”
“不是,不是怕,是麻烦你。”
“不麻烦,以前我那么麻烦你也没对我发过脾气,现在是应该的。”杜渠把阿斗电话发给他,握着手机准备走。
“我送你。”柯布立马起身准备送他,杜渠却停下步子,好整以暇垂下眼睛。
“如果学长你乐意这么送来送去,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带着行李去我住的地方。”
杜渠说完觉得这方法还真可行,反正他行李也不多,自己车能放,“你去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柯布第一反应就是逃避:“这怎么可以,这不合适……”
杜渠霸道无比,脸上带了些愠怒:“合不合适我说了算,我说合适,你去收拾行李,我明天八点起床,不要太浪费我时间。”
柯布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跑回卧室,他手忙脚乱收拾,杜渠就四处看,看哪些东西可以直接拿走。
客厅一边的晾衣架上没干的衣服散发着好闻的洗衣ye味,像杜渠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看什么都新奇。
目标明确拿下了柯布的内衣,捏着中心软垫,有自知之明道:“我果然是个流氓。”
伍
婴儿床是后来买的,柯布不知道可不可以带过去,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他想问一下杜渠,站在门口就看见他拿着自己的内衣在揉捏把玩。
柯布手放在胸口,隔着衣服摸自己ru房,男性Omega在怀孕的时候胸部会发育,因为刚怀孕的时候营养不良,柯布的没有多大。
虽然很可耻,柯布还是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口,可实在是……太过贫瘠了。
等他放下柯布才走出去开口喊他,“杜渠,婴儿床可以带吗?”
“明天让搬家公司来吧,人先过去,这地方以后都别来了,也没暖气。”杜渠欲盖弥彰,打量泡水的天花板,走到实木沙发前,也不坐,就站在客厅中央。
杜渠身高直逼一米九,身材结实,不说话时给人莫大的压力,只有笑起来才有一点亲和。
他不怎么对自己笑,一直都在怀念过去一样。
柯布心不在焉收拾东西,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喜欢。
“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杜渠把箱子都搬到楼下,大铁门掩上,特意让柯布抱着孩子站在隔间处,他出去开车。
柯布抱紧怀里小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依靠过谁了,可是越想心里越悲凉,他知道这不可能,可眼下,还是想依赖他,靠着他找一点温暖。
车停的有些远,杜渠花了些时间。
铁门被拉开时柯布激动地看了过去,可回来的不是杜渠,是房东的丈夫,好像还喝了点酒。
“Omega,还带着孩子,你现在是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