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承认,从在医院碰见他之后,只要时间留白,脑子里全是他。
“行了,别没完没了的,快睡。”杜渠都不敢正眼瞧他,说完把门一关,留着柯布发愣。
还没在房间待多久柯布又来敲门了,听声响就想得到他怯生生的动作,好像生怕杜渠听见一样。
杜渠打开门,烦躁得很:“还有事吗?”
柯布侧着身,不敢看他身上被短袖勒出来的肌rou线条,暗自捏着手指尖:“那个,抑制剂……你你还没给我。”
“哦,是哦,正事都忘了。”
杜渠完全忘记这回事了,回身拿起随手丢了的外套,从口袋掏出那管抑制剂给他,柯布看只有一管,都不知道该不该接。
“不能用吗?”
“不是,是……”柯布扭扭捏捏,对方的耐性快被他耗完了,“我需要两管,因为发情期一直都需要注射,一管可能……”
“你说什么!”杜渠原本只是不耐烦,现在被他告知的事却让他怒火中烧。
柯布被他拽进了房间,他的房间有些冷,坐在布沙发里柯布忍不住想缩成一团。
杜渠在他对面坐下,眉间的戾气好像是打算把他杀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情期都靠注射抑制剂?”
柯布抬头看他一眼,眉间全是黑的,又迅速垂下来:“结婚那年……”
“一直一直都在打抑制剂吗?”
柯布点头,杜渠气到眼睛发红,抓住他手臂:“你没常识吗?Omega身体多脆弱你不知道吗?你这是在糟蹋自己!”
“他不喜欢,不喜欢我那样……”
“你是不是蠢,没有一个Alpha会不喜欢自己妻子发情,也没有Alpha会不考虑妻子身体逼他注射抑制剂!”
“我知道,”柯布另只手滑到身侧,抓住腿边的沙发,抬头直视他,“我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生小可,就算生产书上没人给我签字我也要把他生下来,你以为为什么!”
柯布在发抖,情绪升到了最高点:“我知道我爱错了人,可结果我会承担。”
杜渠叹气,松开他的手臂,许久之后等他平静下来才伸出双臂:“要抱吗?”
柯布满是泪痕的脸在灯下闪烁,他几乎毫不犹豫就抱了上去,窃闻着他脖颈后的橘子香。
“我后悔,但我有小可,他是我活下去的希望……不然我早就去找妈妈了,我很想她……每天每天都很想,她走了,这个世上再也没人会爱我了。”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在他决定放弃生命的那一刻,上帝给了他一条泛着白光的生命线,他抓住了。
“林清……你能不能抱抱我……”
杜渠宛如被一道惊雷劈醒,双手推开怀里柯布,他全身不自然地发烫,手留在肩上像带着火一样,眼睛迷离地望着他。
“柯布!”
“抱我。”柯布追寻本能将鼻子往他脖颈后凑,杜渠知道他是发情了。
楼道里自己信息素的压制,一路Jing神紧绷加上刚刚情绪崩溃。
杜渠手滑过他腰,感觉软热的舌头在舔自己耳垂,偏头问他:“你看清楚我是谁了。”
柯布慢悠悠立稳脑袋,岔腿坐在他腿上,敏感的地方将shi润渡了下来,杜渠抓着他手肘,发现自己脸滚烫,再发展下去,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你清醒一下,我给你打抑制剂。”
柯布身子往前跌,闻到橘子香:“不是林清,你是谁……”
喝醉了一样连连呓语,虽然憨态下他可爱无比,但杜渠知道现在不是乘人之危的时候。
“你好好想,我给你打针。”
杜渠抱着他,还好他不胖,赛满怀也占不了什么地方,撕开抑制剂塑封,拔掉前端胶头,杜渠去找他手臂,他把手臂抬起来环着自己胸口,从腋下结结实实穿了过去。
“抱抱我。”
杜渠无语地盯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一手举着针,一手温和把他拉出来。
“要抱!”柯布恼了,脸砸在他胸口,手臂垂下来,但还有袖子需要推上去,杜渠小心着解开他袖口,推上衣袖露出手臂。
杜渠好声相劝:“别动,不然咱俩完了。”
抓住手肘,杜渠把抑制剂推进血管,白如雪的皮肤上血管格外显眼,就算是发情,抓在手里的手臂也没什么温度。
针推完怀里人彻底安静,散出来发腻的桂花香也收了回去,微红的眼皮关上,睫毛上的泪还没干。
呼,杜渠松口气,现在问题是他的裤子以及自己的裤子……
夹着咯吱窝轻松把他抱起来,双腿间的粘腻藕断丝连,杜渠心里在念杜升的名字,不然他很难克制自己不去脱柯布的裤子,毕竟他是自己喜欢了两年多的初恋,无数次幻想着他打手枪。
柯布醒来时身上压着厚厚的被子,推门没关,夜风往里灌,躺在沙发里抱着自己外套休息的杜渠枕着自己手臂。
对方有绅士风度的将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