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彧心内震撼,这回是以自己的rou身亲自见到这样的场景,与那时只有方寸之地的观感完全不一样。
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是没错的,四名死者,只有最后一个是死在自己家里,其他三个不是横死在酒店就是车内。
那这里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方牧的好奇心开始胜过理智,迈开腿就要往里走:“这是在办婚宴吗,彧哥,进去看看吧。”
游彧一把将他拉住,小声道:“等等,你的护身符呢,带着吗?”
“嗯?带着呢。”方牧从衣领处扯出一条红绳,绳子上挂着一个三角形的黄符。
游彧点点头,这才跟他一起往里走。
越是往里走,游彧心里就越是难受,那是一种不可抗力的悲伤,跟面对时欢的感受是一样的。
他攥紧拳头,心里想着,你到底在难过什么。
面前的正堂屋近在眼前,他们两人走到两米多处就再也无法前进一分,就这样一直在原地踏步。
方牧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里又开始发怵了:“我们这是碰到鬼打墙了吗?”
游彧:“可能,害怕吗?”
方牧:“怕,那是肯定怕的,可是来都来了,怕也受了,那得好好体验一翻。”
游彧被他逗乐了,说道:“那祝你玩得开心。”
方牧拱拱手道:“谢谢。”
这时,旁边斜插过来一道暖黄的亮光,洒在地上铺成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是左边的一间厢房。
方牧瞪大了眼:“这是让我们过去的意思吗?”
游彧目光紧盯着那边,仿佛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脚下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方牧留意到他神情有异,伸手想去抓他,却扑了个空,游彧看似走得不急不缓,实则转眼间已经快到那厢房门口了。
他张嘴想要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心里一慌,想要冲过去,面前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脚步。
方牧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游彧梦游一般进了那间厢房。
☆
游彧踏入房内的那一刻,神志即恢复清明,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透过窗纸隐约能看见方牧正着急的原地跳脚。
确定人没事,游彧开始打量这间厢房。
厢房内只有清冷的月光,圆木桌上放着两根龙凤烛、小巧玲珑的酒杯。
除此之外,再没一丝跟正常嫁娶有关的物件,花生红枣莲子等寓意早生贵子的一样都没有。
这对于观念传统的古代来说,可不正常,当然,这场婚宴也不是寻常的婚宴。
这是一场注定不为世俗认可的结合。
绕过圆桌,半圆的拱门后是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架子床,雕龙刻凤的帷帐无风自动,很显然正在进行鱼水之欢。
游彧站在拱门下,有些许尴尬,原地站了片刻,还是转身坐到桌边,打算等他们完事再说。
不料,刚一坐下,那边传来一声布料撕裂声,紧接着就是床塌了的声音。
游彧被吓了一跳,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正要转过去的脖子,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要不要这么夸张,考虑过单身汪的感受吗,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骗狗进来杀”?
游彧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红烛,脑子有一瞬间的混乱。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他的意料。
一抹猩红缓缓来到他脚边,伴随着猩红到来的是浓得刺鼻的血腥味。
游彧眼睛微微睁大,循着那猩红看过去,顿时呼吸一窒。
床榻下方浸满鲜红的血ye,一个穿着红色中衣的青年男人捂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的仰躺在床边。
那正是游彧在铜镜中看见的“自己”。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从帷帐中伸出一双比月光还要白上几分的手,接着时欢探出身来,神情恍惚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隔得太远,听不真切。
蓦地,他恍惚冰冷的眼神与游彧对上了,下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
游彧心下突的一跳,想要移开目光已然来不及,心脏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刻,手腕一疼,熟悉的嗡鸣声响起。
赤羽剑随着飞溅的血ye出现,斩断了他们之间无形的线。
此时的赤羽只有手掌大小,却像个卫士一样立在游彧身前,剑身散出的光芒像一个屏障一样。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床上的时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地上的男人还在。
时欢消失的瞬间,地上的血ye也随之消失。
那男人站了起来,缓步朝游彧走过来,不苟言笑的脸上面无表情,声音清清冷冷的:“冒昧了,在下祁祯。”
游彧扶着桌沿,点点头:“我知道。”
手腕上的疼痛让他额上沁满了冷汗。
祁祯在距离游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