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从化学卷子上抬起头,视线落在贺景背到身后的手上,满脑子的化学方程式,随口问:“买了什么?”
“吃的,”贺景边说边走到他身边,一目十行地读了题,“选错了,A。”
“啊?”林痕瞬间忘了贺景拎着什么,拿出草纸就要再算一遍,下一秒被贺景抢走,不讲理地说:“你还没猜呢,写什么写。”
林痕无奈,只能放下笔,鼻子动了动,答案摆在明面上:“麻辣小龙虾。”
“猜对了!不愧是我男朋友!”贺景得意地在林痕下巴上勾了一下,推开摆了一桌子的练习册,把一大盒小龙虾放到桌子上,边拆包装袋边说:“别看了,吃饭,排了快两个小时,麻烦死了。”
林痕把被贺景推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排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早上吃别的也行啊。”
贺景搂住林痕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想吃。”
他只是随口说了句闻着香,没说想吃。
林痕默默把话咽回肚子里,跟贺景一起坐下吃饭,贺景直接把空调调到了十二度,林痕看了他一眼,发现贺景连汗都没出,热的莫名其妙,就又调高了几度。
“热死了,”贺景抻了抻衣领,“你冷?”
“还行,别太低了,感冒。”
兜里还有两瓶果汁,贺景递给林痕一瓶,然后打开自己那瓶慢慢喝:“你都吃了吧,老板看我买的多还送了两瓶水。”
林痕戴上手套开始剥,闻言抬头看他:“你不吃吗?”
“不吃,味道太大,”贺景翘着椅子往后躲了躲,一脸嫌弃,“还得剥壳,麻烦。”
林痕顿了顿,剥好手里的这只,放在了贺景面前的碗里:“我给你剥吧,你早上不是没吃饭呢吗。”
贺景瞬间笑了,放下果汁吃掉碗里的虾,挨着林痕,笑得眼睛弯起来:“我男朋友真贤惠,以后结婚了我肯定会胖。”
听见“结婚”两个字,林痕心里动了一下,剥了第二个放到贺景碗里,“你运动量大,不会胖。”
林痕指的是贺景经常高强度健身,贺景却故意歪曲,暧昧地眨眨眼,视线灼热地划过林痕露出的脖颈:“运动量确实大,不过还可以更大,就看你能不能批准了。”
林痕让他赤|裸裸的视线看得耳根发烫,快速给自己剥了几个转移注意力。
贺景开起黄腔来和他的艺术造诣差不多了。
吃完饭医生忽然过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配型有目标了。
林痕立刻站了起来,又害怕白期待一场,紧张地看着医生。
贺景搂住林痕,沉着声音问:“检查过了吗?”
“已经检查了大部分配型,目前的结果都是最好的,我们很幸运,对方是个志愿者,愿意免费为林女士捐献信息素。”
贺景的关注点显然不是钱,接过医生手里的资料快速看完,问:“人呢,立刻让他过来。”
“对方一周后才有假期,林女士可以等——”
“所有损失算我的,让他立刻过来准备手术。”
“好的。”
当天林痕去旁听了手术计划,对那个志愿者来说只是一个轻松的微创手术,取走一部分信息素,真正的重点是将适合林月秋信息素制剂配出来,再微量地注射,一次次实验,调整,最后得到只适合林月秋的Omega信息素制剂……每一步都是硬生生用钱砸出来的。
如果没有贺景,别说找合适的配型,就是冒巨大风险直接手术治疗的钱,林痕都拿不出来。
当天晚上贺景订了附近一个酒店的顶级套房,准备了一场奢侈的烛光晚餐庆祝,林痕没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红酒微醺,暧昧的视线交叠纠缠,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做了。
一通胡天胡地后林痕再次被贺景抱到浴室,这次贺景跟着躺进了浴缸里。
林痕后背靠在贺景的胸口,背肌紧贴着硬邦邦的胸肌,滚烫的肌肤相贴,也不知道贺景身上为什么这么热,让本就敏锐的感官被放大。
林痕哪里都不适应,别扭地想立刻站起来,腰间却霸道地横着一条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等阿姨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贺景随手把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下颌线落下,砸在林痕的肩膀上。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酒店浴缸正对面就是面镜子,林痕清晰地从上面看清贺景的表情。
懒洋洋地单手搭在浴缸边,偏头专注又惬意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林痕没见过的温柔眷恋。
贺景撩起一捧水洒在林痕肩膀上,又用指腹抹去乱滑的水珠,语气放松地说:“你以前不是总想知道我的灵感来源吗,暑假我带你去看吧,我们一起画画……第一站你想去哪?先去看海怎么样?”
林痕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人,下意识点头。
“阿姨要是不想太累,我们就不去太远的地方,到时候我边走边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