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唐离音还专门去严家看了严太傅,说是太傅不久前染上了重病,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他有预感这件事肯定也和司幽脱不了干系,不然严太傅怎么就好端端病了,这时候未免太过巧合。
刚好魏大人也查到了什么,不如他亲自去严家看看。
想到这里,唐离音直接带着谢理和一队侍卫秘密出宫,到出宫之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谢理道:“再叫上几名太医。”
等到了严府大门前,严府的人知道是陛下亲临后赶快进去通报给严家如今的主事者。
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敢拦着唐离音,更别说对方还带着那么多面露凶光的侍卫。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朝着唐离音跑了过来,唐离音记得这个人,是严太傅的长子严奇,只不过可惜不成器,没少让严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虽然名字带了个奇字却是个平庸至极的人,实在是愧对严太傅对长子的期许。
而且,唐离音看了一眼周围,表面上看确实是寻常的官员府邸,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但是他却感受到了空气中流荡着一种紧绷的氛围。
就像是一根弦拉到了极致,而搭在弦上的箭马上就要射出来了一样,让人不得不提防。
“陛下亲临真的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严奇堆笑道,其实心里也在发憷,毕竟他听说了今天陛下召集众臣借机敲打了不少臣子,而且还颁布诏令在承京捉拿司幽眼线。
这个时候对方亲自来这里真的让人说不准同之前那些事有没有关联,严奇心里觉得晦气但是面上丝毫不显,依旧在一旁赔笑。
“太傅呢?严太傅是朕的授业恩师,既然太傅病了朕理应去看看。”唐离音扫了他一眼。
“陛下念着家父,小臣心里真的是对陛下感激涕零,不过家父感染风寒怕会将病气过给了陛下。”严奇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唐离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出声道:“是怕将病气过给朕,还是怕被朕发现太傅是被你下毒所害无法动弹?”
严奇瞪大眼睛,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两名侍卫给牢牢架住,周围的仆役见了这个阵势都跪了一地,尤其是一些知道内情的更是被吓的面色惨白。
“陛下......臣真的冤枉啊,怎么可能毒害家父。”严奇面色难看道。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唐离音笑了一下,但是眼里没有半点笑意,“朕不过是想去看一眼太傅,严公子怎么反应那么大,莫非真的是怕朕见到了什么?”
说完也没有管严奇,吩咐其余侍卫直接在严府内搜查,自己则派人压着严奇去了严太傅的寝居,周围看着有些破败而且附近一个仆役都没有。
等推开门能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药味,但是唐离音嗅觉不同常人,一闻就感觉这些药材劣质的很,看起来就像是作秀,根本不是治病的药。
他让太医上前给严太傅把脉,只见严太傅唐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严奇见了反而松了口气,他清楚这药可不是他的,旁人来查肯定查不出是毒药,中毒之人明显就是风寒的症状,就算以为是下毒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他想到这里眼里的胆怯散去了一点,还带上了几分得色,不知道这位陛下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能说,身为陛下竟然动辄给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这些话到时候往外面一传,想必对陛下的名望也是不小的打击,更何况如今对方没有真的登基,更别提有什么政绩了。
那两名老太医给严太傅仔细诊断了一下,最后回过头看向唐离音道:“回陛下,严太傅中的正是流Yin毒。”
严奇瞪大眼睛道:“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风寒之症!你们......”严奇差点要破口大骂两个老家伙了。
“严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老臣行医距今已经有四十载,在医道上是严公子你懂的多,还是老夫懂的多?”
另一名老太医也道:“在下当初还是给太祖皇帝都看过病,是病是毒一眼便知。”
严奇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自己懂的比人家老太医懂的都多,而且虽然这些人认定是毒,但是却也不知道这毒的名字。
因为这毒根本不是什么流Yin毒,什么流Yin毒,他可听都没有听过,难不成这些人还是在骗他?
他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的唐离音,由于被侍卫压着只能半弓着背,只能仰视着看着对方。
唐离音来之前就已经和两位太医说好了,不管诊断出来像什么,一律是毒,总之不会冤枉严奇对了,难不成他还有空跟对方你来我往浪费时间。
“既然如此......”唐离音道。
那严奇还想再说什么,直接被谢理一脚踢在胸口,顿时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严奇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很快就将这点情绪给压了下去,只能被人给压了下去。
冲着旁边的两名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搜府吧。”唐离音说完,其余侍卫都散开在府中搜查起来,如果真如魏大人所说,那么在严府肯定能够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