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鸢速度极快,在即将逃出严府的时候被唐离音给拦下了。
唐离音冷冷地看着娄鸢,狡兔三窟,如果今天放跑了娄鸢,对方行事狡猾下次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还难说。
娄鸢也没有废话,手中握着的刀在他手中转了一下,发出刺目的寒光,对方身形一闪就朝着唐离音冲了过来,身形快到出现了黑色的残影。
唐离音抽出配在腰间的长剑,同对方的刀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兵刃相接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麻。
娄鸢注意到远处传来的动静,知道如果被拖住后面想离开就不容易了,他左手一闪竟然又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直接以一个刁钻的姿势朝着唐离音的腹部刺去。
眼角注意到一点寒光,唐离音下意识地侧身避开,良好的柔韧性让他做出了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更何况还是如此命悬一线的时候。
在他分出全部心神挡那一刀时,娄鸢已经不在恋战准备抽身离开,见到对方要走,唐离音心下一狠直接从斜侧方踢出一脚在对方小腹位置踹了个严严实实。
“你......”娄鸢瞪大眼睛看着唐离音,然后垂下头弓着腰,痛得吸了口气手中的刀都差点脱手。
唐离音看了他一眼,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将娄鸢两手的刀给直接踢开。
这时魏淮眠过来了,倒也没有客气,全盛状态的娄鸢都不是魏淮眠的对手,如今这种情况就更不可能了。
严府的事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承京,百姓在暗中感叹陛下未雨绸缪之时还免不得带上了些许紧张和不安的情绪。
这时周围就有人道:“你也不想想,既然陛下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点,怎么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这次在严府不是还抓了一个什么魔教的圣子吗?我想陛下肯定能够这些藏在暗处的人给揪出来,到时候承京也就太平了,不然如果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大家伙怕不都被蒙在鼓里。”
“而且没听说吗,魏将军一直从旁辅佐陛下,有魏将军在,那些司幽人就是再厉害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听了对方的话,周围的人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松了口气。这些司幽的势力秘密潜入承京肯定没安好心,而且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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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鸢自知已经落入敌手,也没有再露出反抗的姿态,想必也是知道这样子还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保留着些体力。不过偶尔还是会露出吃痛的神色,眉头一耸一耸的,看起来痛感一时半会还没有那么容易消退。
他被关在了承京宫城的地牢里,周围一片昏暗,只有几丝光亮从高处的小窗投射下来。
娄鸢的手脚都被铁链绑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束缚自己的锁链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轻轻挣脱了一下,坚硬的铁链之间碰撞发出细碎零星的响动。
试探了一下后他发现束缚他的东西很结实如果不借助外力,他是无法挣脱这些。
“别试了,你挣脱不开的。”唐离音淡淡道。
魏淮眠跟在他身后一同过来,身形稍微落后半步像个称职的守护者。
唐离音看了一眼娄鸢,他要将对方抓住,其实最希望的还是能从对方嘴里获得一些情报,若是娄鸢不愿意说,他也不介意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而且虽然不过短短几个照面,但是他能感受到娄鸢是个很重视自己性命的人,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如果又活的机会绝对不会去选择一条死路。
“我接下来问你话,你若是好好回答,还能少受点皮rou之苦。”唐离音看着他道。
娄鸢盯着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这话让你身边那位来说,可能会更让人信服一些,让陛下来说,总觉得陛下是在邀请我......”
唐离音眼睛睁大:“你......”
唰得一声,长刀出鞘。
魏淮眠腰间的配剑架在娄鸢的脖子上,反射出来的寒光落在他眼底,让人不想注意都难,随着对方身上杀气涌入,带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竟然比这Yin冷的地牢还要压抑几分。
持刀之人眼神冰冷地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不愧是魔教的圣子,沦为阶下囚还能那么镇定自若,如果是之前那一脚轻了,我不介意将你送去宫中的净身房。”
听魏淮眠这样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要送他去净身的话,娄鸢面色一变,他知道魏淮眠还真的做得出来。
而且他可以感受到魏淮眠其实是想一刀结果了他,但是后面突然改了口。不然恐怕就不是宫内净身房而是宫外乱葬岗了。
娄鸢之前这般有恃无恐也是觉得他们还要从他身上获取情报,但是在魏淮眠看来,这点情报如果没有娄鸢他也可以自己将它给找出来。
魏淮眠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这个认知让娄鸢消停了一点也不敢再试探魏淮眠的底线。
唐离音和魏淮眠对视了一眼,然后他看向娄鸢问道:“你是怎么接触到唐峥的,唐峥在你们的计划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