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知因为额上的伤并未像之前那样碰大黄,他看着老人笑笑,道:“出了场车祸,没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老人眉头皱起来:“怎么会出车祸呢?”说着他朝青年身后看看,眉头皱得更紧:“你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没看到陈先生陪着你?”
贺知笑意未退,他耸耸肩,语气淡淡的,像只是发生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和他就快要离婚了,今天过来就是要收拾东西。”
老人一怔,嘴巴张张合合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哎”了几声朝贺知摆摆手。
老人儿女似乎不在身边,孤身一人住着,贺知留下句“我以后经常回来看您”便同老人告了别往陈月白送他的那栋别墅走去。
别墅依旧是冰冷而空旷的样子,没有绿植也没有宠物出来迎接主人。哪怕是贺知恢复记忆前和陈月白在别墅里过了那样一段日子,他都未想过添置这些——失忆时候的他潜意识里就已经明白,总有一天,他总是要离开这里的。
贺知面无表情地进了卧室,从角落里翻出行李箱便开始收拾,他的东西不多,只半个钟头就收拾好了,行李箱并不大,他这半年多的生活装进去,才将将装满。随即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显目的地方——这是陈月白每月固定给他名义上的伴侣打钱的卡,里面应该也有了上百万。恢复记忆前的他自己不管过得再窘迫,也未动过卡里哪怕一分钱,那是爱着陈月白的自己带着真心的自尊。
现在不碰卡里的钱则是因为,他嫌恶心。要断就断得彻彻底底,他贺知最讨厌藕断丝连和走回头路。
东西都收拾好,贺知又把别墅钥匙快递到市中心的平层,站在别墅门口,他终于愉快地伸了个懒腰勾起唇角——之后只要和陈月白签了离婚协议和别墅过户协议,他就和陈月白彻彻底底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