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点进去,于是便听到句好听的男声,那是贺知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不可置信。
随即便是噼里啪啦竹竿倒下的声音。
于是舆论再次炸了锅,剪刀手那条博被转了上万条。因为白怜之前要群演害人的印象在先,之前骂过贺知的吃瓜路人也开始重新审视最开始的那些照片。
……
“话说你们看,这些照片的角度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是唉,仔细看都有点糊,而且他们手的位置都有些看不清……”
“竿子倒下来他拽着我们怜怜给他当rou盾的照片看得清楚吧!别狡辩了,他就是心黑害我们怜怜!”
“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别的意思哈某些人不要对号入座,那谁的粉丝先把那谁的录音解释下呗?万一真是那谁为了陷害贺知故意自己拨倒竿子呢,人贺知拿他当rou盾不过分吧?”
“楼上干脆报身份证号得了哈哈哈哈哈,夺笋!”
……
这时,古镇派出所也终于把群演故意害人的通报放了出来,虽然没有点名道姓、虽然群演只是说自己看不惯“贺某”才想教训他,但是有了录音在前,吃瓜群众立刻结合通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理得清清楚楚,白怜是流量,一直以来在大众面前公司刻意给他贴上的又是“乖巧”、“暖心”、“迷糊”、“贵公子”等标签,这些标签和他录音中那种带着狠意的口吻和他做的事情反差实在太大,一时间白怜便站在风口浪尖,V博沸了个彻彻底底。
也有一小批吃瓜群众开始讨论贺知的脸是不是有点惊艳、声音是不是也有点好听,于是开始搜索贺知的V博账号。
……
贺知刚晨跑完回酒店,他停下脚步站在那棵香樟树下,看着彻底反转的舆论一时有些无语:万万没想到,那位看起来斯斯文文又一副笑模样的前医生一出手会这么准狠。
陈月白站在不远处,他静静看着树下笑得像只小狐狸的青年,他抿了唇便要向青年走去——他有一些话要对他说。
突然,他瞳孔一缩,只见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大步朝贺知走来,她的手里握着个罐子,等到来到贺知不远处时,便猛地把瓶子里的东西朝贺知倒去。
“贺知!”
陈月白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步过去,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腔,却还是眼睁睁看着瓶子里的ye体被倾倒在青年身上。
第19章 引导她们的人才下作
贺知雪白的衣袖上满是红色的不明ye体,似乎是油漆。
除了黏腻的触感和难闻的气味,贺知的手臂有微微刺痛感,他连忙脱掉沾了油漆的外套,只见手臂触碰到油漆的部位有细微红肿——他一向是那种比较容易过敏的体质。
深秋的清晨有些冷,贺知脱掉外套后上半身只穿了件宽松的白T,此时他却全然未在意,只是看着眼前此时有些神经质的年轻女孩儿眯了眯眸子。
贺知正要说什么,一件带着温度的风衣便披在他身上,风衣上熟悉的气味几乎在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毕竟,就在不久前,他和这人有过太多次同床共枕。
“阿知,你没事吧?”
陈月白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贺知闭了闭眼眸,压下心头本能般涌起的思绪,再睁开时眼眸已平静无澜,他淡淡看陈月白一眼,便将身上的风衣脱下,丢进对方怀里,随即上前一步,站在女人面前。
陈月白怔怔看着怀里的衣服,再抬眼看向青年的背影时,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觉得遥远得无法触碰——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随时都能把他温暖的身体搂进怀里。
……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贺知站在女孩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几乎比贺嘉年纪还小,眼眶发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女孩下意识后退几步,眼里溢出些惊惧,她唇颤了颤,才结结巴巴道:“谁、谁让你欺负怜怜……”
贺知眉头微微皱起来:“你是白怜的粉丝?”
“我、我……”女孩儿面上多了更多惊惧,声音尖利,几乎带着哭腔:“谁、谁让你陷害怜怜……怜怜不靠家里只靠自己一路走来那么不容易,他只有我们了,我们陪了他那么久——”女孩儿越说越激动,终于哭出声,结结巴巴道:“可、可你欺负他、你、你要毁了他!你合成假录音害他!你要彻底毁了他!”
贺知静静看着她:“你成年了么?”
女孩儿似乎没想到贺知会问这些,她一怔,下意识道:“还有几个月满17岁……”
贺知看着面前脸上其实还带着些稚气的女孩儿,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真实的愤怒——这个女孩儿只比贺嘉小一两岁,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却被某种看不到却真实存在的引导变成这副模样。
“首先,那条录音是真的。”贺知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当着女孩儿的面播放了原录音:“看到了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