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你忘记陈月白老师了吗?贺知可是和他结婚了,虽然现在可能离了吧但总归是结过。emmmm现在他翻车总算敢说了,你们没觉得白怜一对上陈月白眼神就很mean吗?”
“话说陈月白早就知道白怜买通狗仔去害贺知,居然还任自己的枕边人被人这么造黄谣,啧,真狠,贺老师赶紧拿了离婚协议搞事业吧。”
“楼上 1”
……
山区信号再怎么不好也还是有,剧组里也都是人Jing,该知道的事情还是都知道。方导倒是该拍戏拍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这里地方偏环境又恶劣,那些狗仔娱记很少能到这里来蹲点,不会影响他们进度。至于男主角的黑料,那是天星和白家该搞定的事情,天星和白家是主要投资商,这部剧收益好坏和他们有直接关系,那是他们该去解决的问题。
……
山区的旅馆自然不能和鲸海比,条件虽不怎么好,但也干净整洁。旅馆的灯呈脏脏的橘黄色,挂着雨珠的窗外一片漆黑,深秋的山区最近在断断续续下雨,好在拍摄进度还算顺利,因为剧组上心,也暂时没出什么安全问题。
贺知在剧组收工后回了自己房间,洗完澡后他用毛巾擦着发,顺便按掉了这几天收到的第n个陌生电话,并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他那个假母亲最近已经用不同号码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来,贺知开了门,赵澄宇端着个果盘进了屋,盘子里放着几个诱人的红石榴,他坐下来笑着看向贺知:“这里村民自己种的,尝尝?”
贺知看着那石榴眼里难得沁出些暖意,他拿个半个剥了个红艳艳的石榴粒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贺知笑笑:“这石榴挺好吃。”
自从和贺知接触后,赵澄宇很少见过贺知露出这么柔软的笑,一时间便有些纳罕,他好奇地问道:“你这么爱吃石榴?”
贺知手里轻轻捏着枚晶莹剔透的石榴粒,眼神柔软而悠远:“我妹妹爱吃这个。”
赵澄宇一怔,眉头微微蹙起来。他之前也听贺知说过自己有妹妹,但是盛世调查艺人家庭背景时,根本没发现贺知有妹妹。他当时听贺知第一次说起妹妹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想到表妹堂妹都是妹妹,也就没多说。
可和家人关系并不好的贺知会和什么堂妹表妹建立这么亲密的关系吗?作为艺人贺知跟他交过底,在他看来贺知的那些家人简直是定时zha弹。
“贺知,能跟我说说你妹妹的事情么?”赵澄宇试探着问道。
贺知将果粒扔进嘴里:“我妹妹很漂亮,她并不在这个世界。”她和他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等他回家,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要回去。
赵澄宇却误会了,他拿着石榴的手一顿,道:“抱歉,贺知。”顿了顿他转开话题,道:“最近白怜还有找你麻烦么?”虽然他在剧组盯着,但总有盯不到的地方。
贺知挑了眉:“他现在没有心力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允许自己吃亏。”
赵澄宇笑笑不可置否,随即他站起来,道:“明天也雨不停,戏份又重,你早点休息吧。”说罢便离开了贺知的房间。
贺知送走赵澄宇,便站在窗边看外头被浸得黑沉沉的夜雨。想找到回家的线索需要拿到两样东西——那本书和他的音乐盒。自从恢复记忆后,他就在回忆这两样东西的线索,但无奈他的记忆似乎有所缺失,关于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那两样东西又如何从他手里头丢掉这些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就仿佛那些记忆被谁刻意封存了。
太阳xue的位置突然抽痛一下,贺知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他捏捏眉心,脑海中划过几个混乱的记忆片段,那些片段背景全部是雪白的,仿佛是在医院之类的地方。
贺知想要抓住那些片段,看看里面有什么,那些片段却像近在咫尺的雾气,一抓就散了。
太阳xue抽痛消失,贺知的唇紧紧向下抿着——他必须,把他失去的所有记忆全部拿回来。
……
第二天山区果然还下着雨,贺知要在一条河边拍和白怜的对手戏。
白怜扮演的皇室后人姬信和陈定平来到被乱军攻占的黔州寻找一位隐于山林却知天下事的高人,却不想这位高人早被乱军首领秦山雪杀害。因为之前的结下的仇恨、也因为对宋时风和他侍奉的主上感到好奇,秦山雪便假扮成被他杀死的高人,和姬信他们结交。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河边。秦山雪那时一身粗布麻衣,戴着一个破斗笠,正坐在大石头上学着姜太公直钩钓鱼。他故意在那里等他看中的鱼上钩。
......
方导喊了声“开始!”,贺知便坐在河边的大石上,将缀着直钩的钓鱼线抛进河里。今天的秋雨下得实在有些大,雨水滴滴答答从斗笠边缘落下,几乎模糊了贺知的视线。
秦山雪身体不好,钓鱼时淋了雨便忍不住咳几声,虽披着厚重的蓑衣戴着高高的斗笠,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