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翡想到什么看向秦衍:“但哥你知道,对吧?不然你昨晚为什么救下裴珂,我们关系只有宁丞远看见过,他告诉过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嘴碎。”
秦衍手指敲了下木制扶手:“他不是有意说给我的,醉酒后没把好门,别这样说丞远。”
“呵,”殷翡心情忽然畅快,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醉酒还记得这事,看来是印象深刻,哥,我知道你这种干正事的人肯定不屑于跟外人说这些八卦,我俩的关系替我保密啊。”
给他戴顶高帽只是想保密关系,秦衍心底叹息,他估计裴珂快要出来不再谈这回事,捡其余琐碎的家常问了几句。
“……我外祖母那天还提你,我知道她一直拿你当她乖孙,嫌弃我不争气,好了吗?”殷翡转头看着裴珂这一身,眨了眨眼睛。
这是一套秦衍的衣服,比裴珂身型稍长,所以袖口挽起几截,以致于手腕的红痕更加醒目。
秦衍自己偏爱浅卡其的暖色调,看到对方穿着他曾经相同的款式,一时间也说不出心中奇怪的感觉。他顺着殷翡视线看去,不准备做解释。
“我等有时间跟你一道去看她。”
“跟你这榜样站一块那不更得挨训,”殷翡回神,眼神比刚才戴上更多暖意,“哥那我走啦,这事我记着了。”
秦衍不想听他跟自己客气,一仰头示意自己听到,挥了下手做告别。
等人去楼空,只能听到男仆偶尔走过的脚步声。
他看向刚才裴珂坐过的位置,感觉有些意兴索然,刚才的交谈中他得到了许多信息,只可惜结束得太早,如果能有机会相处持久些,那大概更好。
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只是那段训练忄生宠的经历到底位于裴珂人生中的哪一部分呢?秦衍再怎么审视那短短的简历年表都找不到它存在的位置,不可能未成年,只能是步入大学后,但兼职中有这种时间吗?
该再细查一下他工作过的地点和身边的人。
只要它存在,就一定能留下痕迹!
*
“二哥品性真好,”殷翡一手着方向盘,另一手拇指抚着裴珂的手腕,“这跟性别无关,他虽然喜欢女人,但就是换个女人忄青动,他也不会趁火劫。”
这种正常人所应当的事情,放到富人堆里就能被捧成君子。
“难道不是他禁谷欠?”裴珂任对方抚着,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景色,分格装好的药盒撞在他的外套口袋。
“那是洁身自好,他有女朋友的,两个人在国外是校友,现在到谈婚论嫁那步,不过,不一样。”殷翡偏头看着一副病容的情人,翘起唇角。
“你跟别人不同,能抗住你的讠秀惑,我觉得至少比我强,我昨晚该在你身边。”
他五指与裴珂交错,然后收拢。
“帮我解药?”裴珂没挣脱开。
“不让你喝那杯酒。”
裴珂转过头,看到那张记忆中刻骨铭心的熟悉面容,又再次垂下眼帘:“专心开车,我已经没事了。”
三十分钟后他抵达陆宅见到了焦急的年轻司机,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房间。
一夜未归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邮箱与微信里全是工作上的催促或询问,管家听到他回来,派人传达了下陆家威的话,裴珂点头回过在床上又睡过去。
身体被一片灶热唤醒,裴珂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窗帘缝隙处的暗色才知是黄昏。
兴奋剂在体内并未代谢干净,不用药中和抑制,那股邪火又往外涌。
在车上时殷翡还提过用不用帮他纾解,被裴珂拒绝了,这虽是个好办法可惜自己身体吃不消这样疾烈的运动。
再说,也并非泻一次就能解决,只怕会像饕餮之徒,要了还要。
裴珂在黑暗中去摸索床头的药盒,却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他一惊另一手撑起上半身,但因为乏力并没有支撑几秒,只能向后斜靠在床头看向床边的黑影。
“出去。”
低软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威胁力。
裴珂不知道是谁进到房间,第一天来家里时,陆予越身旁那个叫冯青的仆人闯进了他的浴室,从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秘密。
“哥你在找这盒药?你发烧了?”
药盒被摇动发出撞击声。
裴珂下意识握拳绷紧腕部的肌rou,随后放松下来。
陆予越一声不吭在黑暗中看他睡觉?这小子平时顽劣不堪,这样平静势必有妖,裴珂心里悬起根弦。
他摇了下手,对方握得更紧,这预示着他说什么都没用。
“哥我帮你。”陆予越开灯,将裴珂拽得坐起身,知道他撑不住整个人坐在他身后环住他,拿过床头柜旁的水杯,手指挑开盒盖。
裴珂背靠着陆予越,感觉对方呼吸都洒在耳旁,顿时感觉浑身寒毛乍起,特别是那熟悉的嗓音。
“这一格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