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烟萝略微失望,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想着殿下喜欢羊rou羹,忘记问二姑娘忌口的了。”
殷拂云再次客气笑着致谢,她记得李忻特别讨厌羊rou羹的,曾经因为这个事情,他们还闹过一次矛盾,非常不愉快。现在口味竟然变这么大,喜欢了。
她故意再问:“殿下还喜欢吃什么?”
“那可多了,但最喜欢的是遥州城的石谒烧鸡。”殷拂云记得李忻在宅中养病时,让人去买过几回烧鸡。
桑烟萝将羊rou羹又重新放回食盒,旁边一女子道:“既然二姑娘不喜欢吃,不如就让给我,我可喜欢着呢,晚饭都没有吃饱。”说着就要去端碗。
桑烟萝立即打趣她:“你瞧瞧自己的腰,可少吃些吧!”将将食盒盖上,提到自己床铺的旁边,宝贝一般。
女子掐了把自己的腰,撇了撇嘴,悻悻的回道自己床铺。
旁边女子也打趣她,几人说起玩笑。殷拂云回身去收拾自己的床铺。
次日,她醒来发现桑烟萝已经不在,床铺边的食盒也不见了。
军中大比各个营都很忙,军医处也忙了起来,军医少桑烟萝每日穿梭在个个营房给伤兵医治。
殷拂云不懂医,虽然懂些跌打损伤接骨这类军中常见的伤,却也不敢随便展露。
李忻每日都会让亲兵来叫她。不是去教场周围观看,就是去他的营房。除了端茶送水,研墨铺纸也不做什么,李忻会有意无意说一些北境军和白狄的情况于她听,甚至会将一些军务方面的秘信给她看,问她的意见。
在李忻面前,她也不遮掩,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李忻从不表态她说得对不对,但会说出他自己的看法,同时也是间接让她知道北境军的各种军务。
雁回山狩猎的前一日,殷拂云用完早膳后一如前几日一般随着亲卫去李忻的营房,刚走到一半,忽然感觉到头有些不舒服,又走了几步,头脑发胀,眼睛视物不明。
“二姑娘怎么了?”亲卫瞧她状况不对,立即询问。
“大概昨夜没休息好。”
“要么二姑娘先回去休息,我去向殿下回禀。”
“没事。”她又朝前走一小段,头脑越来越胀,似乎要裂开,眼前的事物出现了重影,越来越模糊,耳中声音嘈杂。她抱着头拼命的摇几下,反而境况加重,意识也开始模糊。
“二姑娘。”亲卫上前来扶她,她一掌推开,四周看了看,寻了一个方向立即奔了过去。
亲卫唤不住她,立即让一个士兵去回禀李忻,自己向殷拂云追过去。
他未有想到殷拂云会跑得那么快,一直追到营外的小河边才拉住殷拂云。
“二姑娘怎么了?”
殷拂云望着面前人的脸不断地变换成无数亲人的面孔,耳中被哭喊打杀的声音充斥,头几乎要炸裂开,意识越来越薄弱,身体内好似有火在烧,让她想要动手发泄。
最后一点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在哪、怎么了。他一掌打开亲卫,反身扑进河中。
第27章 第 27 章
冰凉的河水瞬间将殷拂云整个身体包裹,耳中嘈杂的哭喊声、惨叫声、厮杀声刹那如隔在石门外,渐渐小了。意识清醒一分,眼前却是一片空白,如茫茫雪原,什么都看不见。
窒息的感觉减轻了头裂的痛苦,卸掉心中的火气,整个人得救一般。她没有挣扎,任由冰冷一点点侵蚀,身体慢慢向下沉。
岸上的亲卫惊恐,毫不犹豫跟着跳进河中,游向殷拂云救人。
李忻赶到的时候,亲卫正将殷拂云从河中拖到岸边,他立即将人抱上岸。殷拂云微微睁开眼,看到面前一个模糊的脸,心安地笑了,瞬间没了气力,昏过去。
李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唤着名字,殷拂云已经没了意识。他抱起人便朝营中奔去,身边的亲卫立即去请军医。
桑大夫被亲卫急火火拉来,望闻问切一番后,面露为难。
李忻更加害怕,急问:“桑先生,她怎么样?”
“殷姑娘应该是中了毒。”桑大夫躬身回道。
李忻震惊。
“什么毒?怎么会中毒?如何解?”他一连几问。
桑大夫被他问住,惭愧道:“老夫还不能断定。”
“她什么时候能醒?”他又急问。
桑大夫也被他情绪感染言语也快了几分:“殷姑娘中毒不深,身体暂时无损,先吃些解毒汤药,想必午后就能醒来。”
桑大夫开了药方后离开,李忻坐在床榻边望着床榻上的人,心疼不已。
谁要害她?
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殷家二姑娘,殷家落败至此,谁会用此卑劣恶毒手段去害一个柔弱的姑娘?
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罪,忍受那么大的屈辱,还是有人想要她的命,想绝了殷家。他顿时心中无数猜想涌来。
闻邯听闻消息赶过来,进门见到面色惨白如霜的殷拂云,暗叹一声,走上前道:“属下听徐省说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