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越则不屑回答。
陶季安还是带着现代人的思维,颇有些劝人为善的习惯,斯斯文文劝说:“俞元光是坏人,他虐待自己的亲外甥,你别帮他吧……”
“呵呵,你这小弟子倒有些可爱。”白文瀚转而看向陶季安,被他软软的声音逗笑,觉得他赤子天真。
凤越则不愿开口,白文瀚也问不出什么来,起身去找黑子和瘦子。
陶季安远远见他们三人在翻他们的行囊,翻完之后,一锤子将他们的马儿宰了分rou。
陶季安偏头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凤越则注意到他眼底的害怕,轻声道:“想办法拖延时间。”
陶季安一愣,看向凤越则,见他闭眼打坐,稳了稳心神,祈祷凤越则神功练成,他们能成功自救。
于是陶季安大着胆子去看那三人,在黑子拎着马rou要去火堆上炙烤的时候,轻喊了一声:“记得放调料!”
黑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瞪了他一眼。
陶季安背着手在地上蹭了蹭,朝前蠕动了一下身子,又坚持道:“我这儿有盐和酱料,rou要腌了才好吃。”
“嘿?你这小子,又不给你吃,怎么?就你,还想吃rou?”
白文瀚看了眼陶季安,刚刚一番交涉,他心里,陶季安就是个天真乖巧的小孩儿,做不出什么大妖来。
于是他指了指黑子道:“去给他松开。”
又望向陶季安,有点逗弄小孩儿的意思,“是吗?那你来烤,若不好吃,我就把你吊起来……烤火。”
作者有话要说: 吃烤rou要蘸碟!我看谁吃烤rou不蘸碟!
第5章
陶季安拖着伤脚,指挥黑子,“把我的布包取来,还有辣椒。”
黑子瞪他一眼,虽不爽,却还是去给他拿了。
陶季安给rou抹上粗盐和酱,对着rou块捶捶打打,使之入味。
他这给rou按摩的手法唬的黑子一愣一愣的,黑子坐在火堆边上,像看傻子一样盯着陶季安。
“好了。”陶季安一开口,黑子就急着准备拿rou块去烤。
“别急!”陶季安拦住,指着瘦子腰间挎着的刀说:“把你刀给我用用。”
瘦子正在啃原本属于陶季安行囊里的小rou干,闻言抽出大刀,不耐烦地说:“你又要如何?磨磨蹭蹭,天都黑了,明早能吃上吗?”
“要把rou里嚼不动的纤维砍断,烤出来的rou才嫩口。”陶季安无辜。
瘦子不让他碰刀,推开陶季安,指着rou块问:“怎么砍?”
陶季安踉跄两步,站稳后说:“你拿刀背来剁rou,我喊停才停。”
瘦子看了眼白文瀚。
白文瀚一张笑脸上也挂满了好奇,对着瘦子点了点头,瘦子骂骂咧咧地挥刀砸rou泥。
陶季安悄悄看了眼仍在打坐的凤越则,抿了抿嘴,蹲下身去舂辣椒面。
瘦子挥刀一下一下的砸在rou块上,几十下就将rou块砸的糜烂。
实在是没法拖延时间了,瘦子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淬着毒,陶季安:“好了,可以烤了。”
黑子饿坏了,提着rou块架火上烤去了。
待rou块表面烤熟,陶季安去均匀的撒上辣椒面,辛辣咸香的气味儿一出来,白文瀚都坐不住了,也凑到火堆边上。
四人无声守着烤rou,等终于熟透,陶季安憨憨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烤rou配酒,余生不愁。”
他这句话先点燃了黑子,黑子腹内的酒虫作妖,对白文瀚请求道:“大哥,咱喝点儿吧?”
黑子也附和道:“大哥,咱确实好久没喝了,我将这小子捆回去,他脚伤着,那个被缚灵绳捆着,一个都跑不了!”
白文瀚闻着rou香,也馋酒,他身为绿林三豪的老大,到底是谨慎一些,他扫了眼陶季安脚上包扎的棉纱,弹指一挥,一颗小石子砸向陶季安的脚伤之处。
“哼!”陶季安闷哼一声,疼的弯下腰去,再抬头,眼眶和鼻子红红,一副忍着眼泪的模样。
白文瀚紧紧盯着陶季安一切举动,这样拧眉皱鼻还能叫他赏心悦目,白文瀚心道这正派小道士这般仙人玉姿,不怪得凤氏独子会跟着跑了。
“继续烤rou。”白文瀚命令道,他自觉慧眼瞧着,陶季安痛苦不像是装相。
陶季安拖着脚听话地缩在一旁继续烤rou,红着眼时不时看一眼角落的凤越则,为了拖延时间,他一块接一块的烤rou,生怕三人不够下酒的。
三人胃口极大,陶季安从农家婆婆那里买来的豆酱全部用完了,那三人才饭饱酒足。
望着地上七八个空酒坛,陶季安窃喜。
酒后嗜睡,但白文瀚还是留了个心眼,踢了踢身旁的瘦子,将陶季安捆回原处,才合眼睡下。
***
待绿林三豪鼾声震天响的时候,凤越则被一个灵气漩涡围绕,丝丝缕缕的绿光汇聚游走。
陶季安刚闻到一丝烧焦的味道,凤越则便手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