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呢?前世他Jing心谋划,最终还是一场大火断了个干干净净。
长延狠狠吻上那干燥泛白的唇。
……
……
凌晨,月牙淡得仿佛要消失。
重照慢慢地睁开眼,被有些厚重的被子压的几乎难以呼吸。
装饰极简,不是他的卧房,是许长延的。
重照侧身撑着手臂要坐起,却因为腰部以下几乎没有感觉,又跌了回去。
他看着手臂上的青紫,昨日的记忆一点点回笼。中了催|情|药的他神智并不清楚,但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本能和他人的引导。
那么,许长延人呢?
许府他住过,这是许长延的风格,那他人呢!
吃完就跑,连人也不见,真是无情啊。
重照想要喝水,喉咙发不出声,他挣扎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重照慢慢下床站起,才刚刚一抬膝盖,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顿时冒出了冷汗。重照一个没抓住,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不止是身后的异样,膝盖昨天在井口的石板上磕得太重,再加上……嗯床|事比较激烈,姿势压迫使得旧伤越发严重。重照趴在地上锤了一下地面,脸上的委屈神色一闪即逝。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许长延一下看见里面的情形,差点被吓破了胆:“你在干什么!”
他关门大步走上前,把人从地上捞起,横抱着放在床上,动作轻柔,语气却不怎好,“怎么这么不小心?磕到什么怎么办?难道让我过来时看到你头破血流吗?!你要什么?”
重照下|身仿佛被碾压般没有力量,他躲了一下,声音暗哑又低微:“水……”
许长延转头从桌上倒了水,扶着他慢慢喝了一杯。重照神情难得温顺,睫毛微颤,眼底有些青色,脸色微白,眉间都是疲惫之色。
长延默默反省了一下。
因为是第一次,他一开始还是非常小心动作温柔克制,生怕伤到了对方,但在得到重照无意识的回应之后一切就变得彻底失控了。
后来确实是折腾得狠了,这倒是他的错,但若非对方大胆鲁莽地闯祸,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
长延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心中微微放心了下,说:“我昨夜让人传消息跟国公爷说了,你喝醉了,在新府休息,让他们别担心,你再睡一会儿。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重照摇了摇头,他无法开口,因为刚才的大动作,身后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膝盖像是骨头碎了一般疼,腰部酸疼,身体仿佛被打碎了重新拼凑而成。
长延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第18章
重照再醒来的时候,天光正亮。
许长延的卧房总是万年不变的陈设,前世他嫁过来后好歹有些温馨的意味,此刻却是死气沉沉的意味,无端让人觉得冰凉。
重照休息够了,觉得身上好多了,毕竟是底子在,复原也快。
只是他微微扯开里衣,方才没注意,此刻胸前、大腿上都是青紫印记,怕是一时还没法消除。
重照推门让小丫鬟送水过来,洗漱换上衣服,得到了消息的长延赶回来了。
长延说:“先吃点东西,再说正事。”
重照吃了早膳,擦了嘴,说:“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里,应该有个帕子。”他换上的都是新衣服,显然是许长延新买的,别问他为何尺寸合身。
长延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白色帕子,上面绣着一株君子兰:“是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重照点了点头,“你先说,你有什么线索?”
长延看了看那块帕子,忽然抬手拍了三下,门外的九龙卫押着一个人上前。
青年人身形偏瘦,整个人用纱幔包裹住,朦胧得看不清容颜,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行了个大礼。
长延手指在桌上扣了一下,又变成了冷若冰霜无情严酷的首尊使的模样:“让小昭侯看看你的模样。”
青年全身抖了一下,慢慢地起身,举止有些滞涩。重照在军伍三年,猜测对方身上有伤。
青年一一解开带子,纱幔滑落,露出一张与重照有五六分相似的容颜。
重照瞳孔微缩:“你就是——”
青年说:“我真名叫明月,我在南风馆里的倌名就是重照。数日前九龙卫以yIn|乱污秽为由查封了南风馆,我蒙人搭救,逃脱了一劫。”
重照忽然觉得仿佛被一个惊天Yin谋抓住了心脏,几乎无法呼吸,“救你的人?”
明月说:“就是侯爷您的哥哥,李重兴李大人。”
重照捏紧了那块手帕,不敢再继续问下去,生怕问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事。
长延狠心问道:“那你便说说,他为何救你,你又为何会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静安寺后院?”
明月:“小昭侯眉眼长开了,与我不大相像,但我若修眉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