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苦心经营,用心谋算,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结果你偏偏这时候又出现了,还引来这么一群人对我穷追不舍!呵呵,夜栖玥啊夜栖玥,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要不然怎么一遇到你,准没好事呢!”
陈年往事的真相被陡地揭露,夜栖玥一贯高冷的面容上浮现出愧疚之情,他凝视对面垂头倚靠栏杆的白衣人,发丝遮挡住侧颜,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沉默片刻,夜栖玥涩声道:“对不起,之鸢,我应该早点找到你,只是当初......”
不待他说完,雪之鸢便出言打断,“不用解释,无非是一些比我还重要的权势利益苦衷罢了,我都明白。你若真想补偿,那就把船给我,帮我拦住岸边的这群人,让我顺利出海。”
扫视已到岸边翻身下马,正在找船的那几人,夜栖玥想出策略,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下来,“可以,但你手里的解药须得交给我保管。”
“成交。”
雪之鸢抛出装有母蛊的锦盒,正欲登船的瞬间,一柄剑兀地抵住他的喉间。
顺着烁烁寒光的剑身,看见持剑之人是位戴着半幅铁面,暗卫打扮的女子,雪之鸢讶异道:“你是何人?”
“怜妩,你真是让我好找啊!”那人Yin恻恻地说着,边用左手拿下面具,露出的半张脸骇得雪之鸢倒吸一口凉气。
她算是个清秀丽人,如果不是半边脸上凹凸不平,纵横交错,明显被烈火舔舐过的烧伤疤痕。乍一看,胆小的能吓到惊叫出声。
瞥见他惊疑不定的神情,幽执扔掉面具,冷嘲道:“你不认得我,花魁,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圣子。也对,贵人多忘事,我们这些旧人,对你来说,就值烂泥这两个字了。不过,你摘得干净嘛!没有我们这群烂泥当年收留你,为你和你那半死不活的娘治病,你能有今天?没有我们这群烂泥教你吃饭的技艺,你能风光登顶,被人认亲找回?
呵,可笑,大家没早点认清你的真面目,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临别那晚,阁主和大伙专门为你举办欢送会,美酒佳肴,歌舞不歇。哪知你如此歹毒,竟在酒水里下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从小耐药性较强,在烈火的劈啪声和大伙的惨叫呻\yin里醒了过来,忍住脸上的剧痛,最终翻滚着从火中逃出。在皮rou焦糊的气味中,我虚弱无助地躺在断壁残垣上,眼睁睁地目睹大火吞噬了一切。”
“原来是你,那个后院打杂的小姑娘阿绣。”听她说完,雪之鸢依稀从回忆里找出来这么号人。
幽执还有话说,为无辜死在大火中的家人姐妹,为不明不白消失在火焰里的年轻生命。但她没有机会了,背后有一道恐怖的威压来袭。
“放开他!”夜栖玥声调冷冷命令道。
三人僵持对峙间,苏沈江他们临时雇的渔船也赶到了。
就在这时,“哗啦”一道破水声,花伊人从水里窜出,目标意在夺取夜栖玥手里的锦盒。
“不自量力。”夜栖玥不慌不忙,凝聚紫光的手掌,反手一拍,正中红衣人扑来的胸前。
红影刹那重新摔进水里,不一会,淡蓝色的鱼尾无力地翻出水面。
“伊人!”苏沈两人呼喊出声,赶忙把水中失去意识的人,打捞上船。
此时此刻,没了夜栖玥在背后的灵力施压,幽执对站在船头的少主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露出清秀的笑容,“此生无悔,侍奉主人!”
语毕,她猛地用力带着她的仇人,跌进水流湍急的金沙河里,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幽执,不要!”
江淼说着就要跟着往下跳,苏昀休见状,把昏迷的弟弟交给自家师弟看护,自己几步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腰带。
那边夜栖玥反应迅速,化为鲛身,跃至水下寻人。
船上的俩人焦急地盯着水面,眼睛一眨都不眨。
半响,从水中跃出个紫衣人,落到甲板上,俩人看清他怀里仅抱着个额头沾血的白衣人。
“幽执呢?”江淼挣脱苏昀休的束缚,跃到画舫上,追问。
“抱歉,底下河水汹涌,我下去时只看见了他。”夜栖玥说着将锦盒递出,他谈判道,“解药给你们,但需答应对雪之鸢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
“好,我答应。”
江淼惨淡一笑,接着他拔出无涯刀,一刀将桌案上放置的红玉凤尾琴劈成两半,那把他亲自赢来,亲手送给心上人的名琴,发出“嗡”的凄清断弦声。
“但别让我再看见他,否则犹如此琴!”
尾音落地,江淼夺过锦盒,回到渔船上。
将盒子交给沈曲意,面色苍白的少盟主掷千金雇大批水手,下水找人,期限不定。他不信幽执就这样死了,她肯定在哪里,等着自己接她回家......
作者有话说:
细心的小天使会发现,半路拦人的那个大船就是谢流衣的那艘。
以下是前情:
这两天谢燕两人加上四侍女都玩疯了,而燕小柒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