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鸣继续看电视。
然后再转头看向白敬,白敬又将视线移走。
汤鸣嘶了一声,他捏着白敬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到底看什么玩意儿?老子脸上有花?”
白敬微微抿唇,眼神复杂的盯着他。
汤鸣松开手,轻轻的挪动屁股。
疼。
比上次疼的多。
小沈将饭菜摆到餐桌上,站在餐厅边:“老板,汤先生,饭好了。”
汤鸣用胳膊肘戳戳白敬:“你给我端过来。”
白敬伸手抱住他,走到餐桌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吃吧。”
小沈将头伸到餐桌底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汤鸣无语。
他基本上是睡到白敬回来。
一 睁眼,天都黑了。
如果不是白敬喊他起床吃饭,他还能继续睡。
太累了。
下次再也不勾引这老狗了。
汤鸣气笑了,捏着嗓子:“小老虎,爷爷是不想动,又不是残疾。”
白敬看了他一会儿,低笑一声,满是宠溺:“乖,张嘴。”
于是汤小猫就被白老虎抱着吃了晚饭。
小沈只恨自己不是眼瞎也不是聋子。
凭什么,凭什么他做的饭,他们吃,他还得在这儿干看着。
不公平,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
老板谈起来恋爱就不顾下属生死了。
太让人寒心了。
小沈正自怨自艾,就见白敬抱着汤鸣站起身,吩咐他:“把碗刷了。”
小沈:“……”
原来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一对儿也就是绝,一个什么都懒得整,一个什么都不会。
小沈不可察的叹气,端着碗进厨房。
汤鸣后面实在疼得很,白敬只能看不能吃,任何危险想法都被他扼杀在脑海里。
于是他去书房办公,汤鸣缩在床上看剧。
打着打着他觉得很神奇,两人才认识几天,却像老夫老妻。
大概十一点左右,白敬回卧室了。
汤鸣正准备睡觉。
他今天一整天都穿着睡衣,于是眼睁睁看着白敬脱的一干二净。
男人强壮的身躯闯进眼眸,胯下沉甸甸的巨物嚣张极了。
“你……你……”汤鸣颤巍巍的指着他。
白敬低头看一眼:“我习惯裸睡。”
汤鸣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白敬补充:“我穿内裤了。”
汤鸣愤怒:“看到了!!!闭嘴!!!”
白敬沉默两秒,看着蜷成一团的小猫,躺过去把人搂怀里。
汤鸣不习惯被人抱着,不满的哼哼两声,像在抗议。
白敬亲吻他融融的头顶。
汤鸣背对着他闭着眼,却闻到专属男人的清香,夹杂着一丝荷尔蒙的雄性气味,还感受到温热的胸膛和硬邦邦的肌rou。
他要是有这身材,Cao什么Beta啊,那他妈得天天CaoAlpha!!!
白敬轻轻拍着他,像哄小孩儿睡觉,下巴蹭蹭他的头顶。
小时候,白敬非常怕一个人睡。
他很怕黑,总觉得无边无际的黑暗要吞噬他,有吃人不眨眼的怪物。
所以他非常抗拒夜晚,但那个时候有母亲陪着他。
母亲会坐在床边这么轻轻拍他,哄他睡觉,等到他睡熟后再走。
自从那晚的大火点亮整个黑夜,再也没有人哄他睡觉了。
从那以后白敬不仅不怕黑了,还经常一个人躲在黑暗里。
这让他感觉有安全感。
因为他感觉比黑夜更可怕的是白天。
白天让他无处遁形。
一 到白天他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往哪儿去,连手脚都没地方搁。
但身上却停留着那么多眼睛,一双双盯着他,指着他,在背后议论他,编排他,挖苦他。
甚至嘲笑他,可怜他,同情他。
让他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但他是Alpha,他是白深时的儿子。
他不能害怕,不能逃避,不能寻求帮助。
怕黑?那就关进合箱。
合箱是一个房间,四四方方,方方正正,像一个盒子。
是特战部队为了防降训练而建立的。
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光。
伸手不见五指。
白敬永远记得他在黑暗中抚摸到毛绒绒的东西。
也永远记得shi滑的粘ye流在手上。
还有冰凉软嫩的虫子爬上身体。
但他不能喊,喊了就会增加天数。
没有饭吃,没有时间观念。
他在里面呆了三天。
最后被人抬出来。
那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