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季棠能猜个大概,无非是些背德又糜乱的事情,不过李云谏做什么事还是十分莽撞,从来不考虑后果。
“明矾带毒,皇上万事多思虑才行,宫里头这么些人,万一……”
万一出现大量中毒的情况,那这过失谁来承担?
李云谏满不在乎:“地下水流动极快,今晚上朕就敢喝一口井水给你看看。”
陆季棠连忙拦住他:“那倒不必。”
若是不拦,李云谏很有可能真的舀一碗井水当着他的面喝下去。
“那不就结了,”李云谏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提起,“师兄若是没事,就来鉴书阁给朕研墨吧。”
说完斜睨着陆季棠,那意思是说,若是有事,也得把那事给推了。
但这事真推不了。
“我今日跟涯神医约好了,带添宝上街玩呢。”
听见陆季棠这么说,李云谏狠狠拧起眉头,“你跟谁?”
就知道他会是这反应……
“跟涯神医约好了的,要带添宝出去玩,能不能问你借几个人跟着,我许久没回建元了,有些害怕……”
陆季棠主动跟李云谏示弱,并请他派人跟着,这招果然好使,李云谏立马正色起来。
“朕派几个人跟着你,不用害怕,朕说过的,会护你们俩周全。”
于是陆季棠的八个宫女摇身一变,又变成了贴身侍卫,四个在明,四个在暗,一路护送陆季棠和涯无颜出了宫门。
第11章 男的还能生孩子啊?
宫门口韩直正在交接,鹰目来回巡视了一番之后,才放心的把岗交给下一位。
见他们一行人出来了,韩直大步迈上前去。
“漏师弟,里要去哪?”
陆季棠吃力的抱了抱怀里的添宝,抬着下巴往远处一指,“想出去吃点东西,带添宝逛逛,小孩子在宫里头都憋坏了,正巧涯神医也要买些药材,就一起出来了。”
师兄弟两个虽然许久未见,却并不隔阂,陆季棠远在浒洲时,韩直也常常托人送些衣物银钱给他,这让陆季棠一直感念至今。
“那我同里们一起,我早饭还未吃。”
韩直说完,又看向一旁脸蛋子圆润的涯无颜,还询问了一下他的意见。
“我能跟里们一起吗?我吃几个包子就成。”
说到包子,韩直突然一愣,这涯神医这脸,怎么这么像包子?
涯无颜不知道韩直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不敢有意见,点点头应了,三个人带着添宝就坐进了建元最大的馆子里头。
这馆子叫寻春楼,乍一听不正经,但却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寻常酒楼,菜色做的一绝,上门的客人也络绎不绝。
韩直一坐下,就招呼小二给他上了一屉包子。
涯无颜点了一份酸甜口的菜,陆季棠料想添宝应该爱吃rou,又点了两道荤食。
“小二,我刚刚点的这些菜色,麻烦都报一下价钱。”
小二一愣,把刚才陆季棠点的那些菜一一报了价格,每报一道菜,陆季棠就在心里算个加法,最后得出的数额并不是很大,他才放下心来。
“麻烦了,就这些,再加个馒头吧。”
小二点点头,下去准备菜,边走还边疑惑,看这几位的穿着,不像是没钱的啊?难不成是来吃霸王餐的?
等外人走了,陆季棠这才向涯无颜和韩直解释道:“并非不大方,只是我现在比较拮据,还欠了皇上三千两未还清,不过请大家吃饭还是够花的。”
添宝也用力点点头,为陆季棠作证,“爹爹可穷了!亵裤都缝唔——”
陆季棠手疾眼快捂住了添宝的嘴,尴尬的笑了下,好险让他说出来自己亵裤封了七八个补丁的事。
涯无颜也尴尬的笑了下,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端起茶杯来轻抿一口,就在这当口,酒楼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人嗓门挺大,脾气不小,刚坐下就点了一壶上好的春庭酿。
韩直吐了口茶叶,冷冷开口:“付知。”
付知?陆季棠歪头看了看那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心里琢磨这个付知是谁家的子弟,就听见和付知同行的人喊了他一声。
“阿咨,今儿把我们喊来是有什么新鲜事儿?”
陆季棠一下子对上号了,这人正是游方京的外甥,娴妃的表哥,建元最大染坊的少东家,付咨。
韩直十分瞧不上付咨这种人,冷哼一声道:“烂梨扶不上墙。”
添宝眨巴着眼睛,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他在思考这个伯伯为什么要用烂梨扶墙。
那边付咨一口酒下肚,为了显示自己的一手情报,声音愈发大起来。
“今天宫里头出了桩子事,前几日那罪隶陆季棠不是回来了吗?一个男的非说给皇上生了个太子,这事你们都听说没?”
众人纷纷附和:“听说了,听说了。”
付咨突然意味深长的一笑,两根筷子敲打在一起,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