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满意了半分,倾身向前,轻轻贴上朱炎风的唇瓣,送上一个轻吻。
傍晚过后,两人一块儿去了香玄筑的膳堂吃晚饭,一块儿散心了一个时辰,然后一块儿沐浴。只因下过大雨,夜晚寒凉,两人便泡在温热的洗澡水里须臾,热气将彼此的玉脂蒸得透出了绯红。
黄延回首,瞧了瞧朱炎风的绝美而健壮的身形,一时难以收敛,瞧了须臾。朱炎风也偶然回头,捕捉到了黄延的目光,黄延缓缓靠近,扶住朱炎风的肩膀,指尖不由自主地滑过上怀伏兔,隔了数日以后的相逢,令某种心思无处可藏。
鼻尖交错而过,桃花瓣覆上花瓣,从刚开始的轻柔,渐渐地带上了狠劲。黄延干脆地让丁香潜入朱炎风的花瓣池里纠缠,十指也趁此机会打劫形表各处。
之后,朱炎风仅以丁香轻轻游过花瓣池下方的山峰,纠缠了玉豆几回便继续直线下游,几回品尝桃红辰砂仁,两朵未敷莲花在水中亲密地嬉戏,在完全失去耐心以后,靠在浴池壁上的黄延抬起了下方玉藕,朱炎风抓住它,让未敷莲花冲入已经开门的深渊。
他们身边的洗澡水飞溅起来,开出漂亮的晶花,但彼此都没有心思去瞧一眼,只专注于同享快乐,用丁香交换露水。
即便呼吸不稳,黄延仍旧启唇:“以猜拳的方式,决定接下来是谁出力。”
朱炎风一边出力,一边说:“数到三就一起出拳。一,二……”
黄延立刻含住他的唇,堵住他的嘴,但仍是同时抬起一只手,黄延特意瞥了一眼结果,是拳头对上剪子手,便轻轻勾起唇角说道:“你输了。”趁他的未敷莲花离开深渊之际,搂住他便转身,两人互换了位置。
黄延立刻以桃花瓣覆上花瓣,一只手绕到了他背后的水中,打开了另一扇门扉。朱炎风心甘情愿地转身,扶着浴池壁,黄延打劫了他的背部,然后搂住他,开始出力,身边又再度飞溅起漂亮的晶花。
时辰一点一滴地逝去,黄延终于疲惫了,尽兴完了便停下来,靠在朱炎风身上。朱炎风收拾好呼吸后,转过身,扶住黄延,横着抱起黄延,带他离开了浴池。
两人一起更衣,并为彼此系上衣带,为彼此整理衣襟,然后一起离开浴房,手牵手,缓步走过径道,来到金云楼。
在打开的窗子前,黄延披着广袖长衫站立着,一只手里拿着酒杯,晶莹的梅子酒沉在杯底,淡雅的梅子香气慢慢溢出杯口,忽然一阵微风吹进房中,带进了几片薄薄的花瓣,黄延轻轻闭眼,安享这样的微风,再想抿一口美酒时,刚低头,却瞧见杯底的美酒浮着一片新鲜的秋樱花瓣。
他毫不介意,还举杯凑到鼻尖前闻了一闻,花香与美酒融为一体,更平添了他的几分雅兴,大方地抿了一口。
朱炎风从他身后走上来,从他的背后搂住了他,和他一起望向夜空,看着秋樱的零碎花瓣飞过夜色。当夜,两人一起在这座小楼里安寝。
到了翌日的午前,朱炎风仍没有离开黄延的身边,只与他一块儿来到神雀台,跟随着神雀台常侍-叶双双步入塔楼第三层之中的一间房。
这个时辰,苏仲明果然还没有离开青鸾城,只坐在桌案前,一边享用早茶一边捧着书册看得入迷。叶双双进来禀报‘有人求见城主’时,他才肯放下书册,信手放在桌案上。
朱炎风第一个向苏仲明捧手行礼,寒暄道:“见过城主。”
黄延尾随着,只淡淡地捧手,但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那一本书册,瞧见书名是‘金银天下浪荡汉’,不禁微愣,心忖:怎么连他也看这种书?这本是续作,难道畅销榜上的书,他一直都有买?
苏仲明瞧了瞧他二人,好奇道:“怎么你们一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朱炎风答道:“其实是我有事想求城主。”
苏仲明听罢,忍不住心忖:还真是青鸾城有名的夫夫,秀恩爱秀到我这边来了!
随即,他才启唇:“何事求我?”
朱炎风坦然:“当初城主任命我为国子监的教书先生,好好教导圣上,如今圣上已经入了政阁,我想辞去教书先生一职,回到青鸾城。”
苏仲明想了一想,答道:“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在国子监教书,我今天可以写一道谕旨,让祭酒解除你的劳动契约,你的工钱也可以结算了。”紧接着关心道:“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离开国子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朱炎风不先回答,只先回头瞧了黄延一眼,见黄延眨了一只眼睛有所暗示,才确信地答道:“请城主任命我为——金陵阁少卿。”
苏仲明顿现沉默,只拎起茶壶,往杯子里斟了温热的蜜桃乌龙茶,用手扇了扇热气,过了片刻才启唇:“金陵阁是干嘛的,朱先生应该很清楚。查案很辛苦啊,甚至很危险,尤其是眼下这件连环奇案,迎庆长老一定不希望身为大师兄的你也陷入危险。”
注视着苏仲明严肃的双眼,朱炎风心里很明白——青鸾城不希望人质遇上任何意外,如此才能套牢黄延的野马之心。于是,他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