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如实禀报:“各分舵回报,已派人到处搜查过了,依旧没有阳堂主的下落。”瞥了薛慕华一眼,为了邀功便自作主张地提议:“要不,派人搜一搜集仙祠?”
只因这个提议,薛慕华立刻睁开眼,干脆道:“不用了,谅他也不敢躲藏在那里。”随即吩咐那名弟子:“你下去吧。”
弟子再度拱手,答应一声‘是’就退了下去,替他关上门扉。
薛慕华立起身,负手走到窗前,喃喃:“哪里也没有找到,想必是躲在了雁归岛。”勾起唇角,轻轻嗤笑一声,再度喃喃:“也罢,反正你已经自行离开了淅雨台,从此你就是淅雨台的叛徒了,休想再回来。”
彼时的云岫顶之内,一道身影在回廊之间躲躲闪闪,躲避特定之人,极易看出那是伏扎月,正当她觉得可以安然地大步往前走,霎时一阵琴声响起,不似古琴,也不似古筝,她将一只手掌竖起在耳边细细倾听,奇怪地喃喃:“这是什么声音?嗯……我先去看一看,再偷偷溜出去找祝云盏还是有机会的!”便循声搜寻声音的来处。
绕了一大圈,扎月来到一座八角亭子的附近,微微惊讶着喃喃:“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怎么传得这么远?!还以为离我刚才的地方不太远的,我竟然找这个声音找了快半个时辰!到底在不在这里?”回首张望,瞧见不远处的那一座八角亭,亭子里恰好隐约有一道人影,她便立刻往那里跑。
只当她跑进亭子里,那个声音戛然停止,她亦也与阳清名相互对视,惊讶脱口:“清名叔?!你,你在这里啊?”
阳清名一眼便瞧见她肩上挂着的包袱,儒雅地浅笑道:“小姐是来这里散心的吗?”
扎月心里始终有些心虚,便半虚半实地答道:“是啊!刚才听到乐器的声音,就顺着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是清名叔……”目光落在了阳清名手中的二胡:“原来是它!”
阳清名儒雅地浅笑道:“多亏我弟弟替我收着,取来交给了我,今天只是刚好闲着,拿出来调一调音色而已。”
扎月恍悟:“你是说,此前祭祖扫墓的那一日你突然无端失踪,莫非是……又偷偷去见了你那个弟弟?”
阳清名说:“我的答案很明确,也不需要回答了。该换小姐回答了,小姐为何带着包袱在云岫顶散心?”
扎月怔了一怔,抓紧了包袱带:“我……我……”眼里闪烁着慌张的神色,也同时被阳清名瞧了出来。
阳清名直言:“小姐隔三差五地溜出去找那个小子,次数多了反而会欲盖弥彰,在下实在很替小姐担忧啊。”
扎月央求道:“清名叔,你就先替我瞒着,我会带好吃的粽子回来给你!”
阳清名开出要求:“我只吃rou粽。”
扎月高兴了起来:“你是答应了?那我走了!”忙不迭地跑着离开了。
阳清名看着她的身影眨眼之间消失,不禁喃喃:“我该给尊主怎样的交代?还是假装一问三不知?”
陡然一个男子的声音降临:“你既然答应了她,怎么不跟她一起去,随时保护她?”
阳清名循声望去,正见伏雪恨立在亭子外边,便立起身,奇道:“少尊主是希望我去保护小姐?少尊主不是怕我对小姐如何如何吗?”
伏雪恨答道:“她在外面另有喜欢的人,那便不能让云岫顶的弟子发现,也不能让淅雨台的人发现,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阳清名说:“少尊主说的极是,已经定下的亲事,可不能有什么流言蜚语。在在下外出保护小姐时,尊主若是有叫唤我,少尊主是否能替我向尊主解释?”
伏雪恨大方地答应道:“当然。”
阳清名便立刻背上二胡,快步走出八角亭子,去往伏扎月消失的方向。
端阳节的一大早,慕容擒雪带着文茜与女婿-杨彬,随慕容世家的大当家-慕容钦湄乘船外出,只留下杨心素与无砚母子。杨心素无聊至极,便自己带着一只纸鸢去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放纸鸢去了。
正午之前,无砚拉着阳清远来到灶房,阳清远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好奇道:“什么事啊?你急着把我带到这里来。”
无砚不马上回答,只将阳清远拉进了灶房,这才道出目的:“你会不会做粽子?我想给我娘做几个,补补她的身子。”
阳清远答道:“我只会做比较简单的rou粽。”
无砚回头说:“rou粽似乎有好几种。”
阳清远立刻数出来:“叉烧rou粽,黑米rou粽,栗子rou粽,绿豆rou粽,rou松咸蛋黄粽。你要做哪一种?”
无砚为难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似乎都很好吃。”揭开一口大锅的盖子,瞧了瞧里面,只遗憾道:“我家里只做甜馅的碱水粽。”
阳清远伸长手臂,从锅里顺手拿了一个小粽子,取下细梗绳,剥下大竹叶,咬了一口粽子,一边品尝一边答道:“不错啊,红豆馅的挺甜,碱水糯米也很滑很弹牙!”
无砚催促道:“你吃完没有?可以开工了吗?”
阳清远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