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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有这等倒霉的机会我绝对不会错过。
这事还得从我那门Cao蛋的亲事说起:
与我定下娃娃亲的凌昭本体是麒麟,麒麟乃是上古瑞兽,司战争与祥瑞。
战争自不必说——历代麒麟神君都是天生的战神,且麒麟疆内臣民好斗,隔三差五就要大闹一场。
至于祥瑞——凡是被麒麟神君/仙君喜爱的人运气会变得很好,相反,若是被讨厌,运气就是一等一的坏。麒麟神君/仙君的神力越强,影响越大。
我觉得凌昭应该是恨我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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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喝凉水都能塞牙缝,平地走也能摔跟斗。一万个人站在一起,天上掉下一块石头,这个石头必然砸在我头上,千八百次无一例外。
最开始时还只是时不时的有些无伤大雅霉运,自打我爹给我借武侍之后
凡是有更坏的可能,我一定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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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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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我心里咯噔一下。
听我爹说,天界的神君们对百花界的女人趋之若鹜,却很鄙视百花界的男人,讽刺我们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姑娘,更不屑于与我们交友。
看着溪水中倒映的脸,我顿时自惭形秽。
如今我的本相暴露,再也鼓不起与别人搭讪的勇气,慌忙之间催动神力,脚下旋风,全身碎成片片花瓣乘风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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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花瓣只是障眼法。
事实上是我在花瓣的遮掩之下在原地变成了一株野花,藏在了草丛之中。
我日夜都想着上战场,又去不了,只能想,万一落单时被魔族发现怎么办?
便想出了这么一个金蝉脱壳之法,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敌在明,我在暗,我可以伺机而动,在敌人松懈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没想到先用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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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嫩的花枝勾着一颗小草,暗中观察着。
我看到男人似乎有些急,伸手去捞那些飞走的花瓣,我当然不能让他捞到,因为那是我的衣服。
于是花瓣如有生命一般从他的指缝之间飞过,飘远了。
男人“啧”了一声,在原地停了很久,冷着声音道:“乘风。”
停在半空的火麒麟奔腾而下,停在男人面前,男人坐上车后又往我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好像发现了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忽然来了一阵风,草叶与花枝缠在一混淆了视线不分你我。
男人往后一靠,陷进了神车里,火麒麟调头,拉着神车往天边去了。
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男人已经走远,变回了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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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吸纳野花Jing华,身上逐渐充盈,靠着一身神力拉长身形,鼓起肌rou,变换脸型在溪水边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重新“捏”成的脸。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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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敢停留,赶往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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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天门,我再次意识到我的愚蠢。
我爹娘给我准备了十几车物件还算是少的,我亲眼见着一个身着白衣拿着羽扇的仙君身后排出了快一百架神车,把南天门挤得水泄不通。
他正好回头,与我对上视线,我看到他眉心有一个命轮纹路,与我爹的别无二致。
原来是下一任的司命神君,我爹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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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司命神君,现在的司命君摇着手里的羽扇,与我对视了一会儿,问:“这位仙君盯着我看,可是认识我?”
我立时有些无措,心中忐忑不安,一手背在身后,强行撑住往日的形象,咳了一声,正式道:“在下百花君。”
司命君眼睛猛地瞪大,用羽扇指着我,又收回,快速地摇晃着走过来:“你是花潜?”
我惊讶:“你认识我?”
司命君痛心疾首:“你怎么、你怎么长成了这样!亏我从前和叔父去百花境的时候还”
还什么?他没说出来,我也没听到,身后传来“轰”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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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吹得垂在身后的头发糊了我一脸。
我撩起头发回头,黑红披风映入眼帘,刚刚把我从天上撞下去的罪魁祸首就站在我身后。
我心中一惊,刚要后退,忽然想起我此时有花容术护体并非本相,男人应该是认不出我的,这才堪堪稳住了脚步。
男人的一只手臂还向外平伸着,我顺着望过去,发现司命君接连的神车队被豁了一个口子——一架神车脱离了前后禁锢,飞到了远处,碎了个七零八落。
原来刚刚那声巨响,是男人徒手轰碎了一架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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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