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店小二将容腾升“腾出房间”的话传达给提前上楼给容腾升准备各种用具的狗腿子后,狗腿子们误以为这是容腾升今晚的猎物,于是就直接清空了中间的那间上房,让这位小姐入住。
好巧不巧,昨晚那个青楼姑娘,竟然不是个省心的,今早上被容腾升命人赶出去之后,今晚竟然又来了!
而且她一来就直奔中间那个房间,她穿着漂亮的红衣,似乎想给容腾升一个惊喜,结果,开门的却是另一个姑娘,瞬间把那青楼姑娘给气得破口大骂。
什么“你是哪家的,竟然敢抢我家的生意!”“长得这么丑,出来就不怕吓人吗?身上这么sao,就不怕熏到容少爷吗?”“贱人就是贱人,不要脸!”
………
总之,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里面的人和她一样都是青楼女子,都是低贱的,而且还耍Yin招抢她的生意,为了爬上容少爷的床不择手段。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难怪长成那样漂亮,原来是青楼女子,那可不就是个万人骑的。”
众人哈哈大笑,吵闹着让堵在门口的如烟把里面人给叫出来,让她和外面这位红衣的青楼女子比一比,到底谁比较漂亮,谁赢了,今后就决定去哪家青楼了。
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总有些男人就喜欢以诋毁女人为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挽救他岌岌可危的社会地位——只有将别人踩得更加卑贱,才能稍微将自己垫高一点,才能在自己的心里再次划分出一个等级,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最底层最低贱的那一层。
当然,就算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有着这样的踩低捧高,甚至比异性之间更为激烈,因为他们同为男人或女人,更能明白,如何踩,怎样踩,才能让对方永远也站不起来。
红衣女子显然就是非常清楚这一点,才故意提高声音,招来了这么多人围观。
这样一来,无论对方到底是不是青楼女子,到时候人多嘴杂传出去了,谣传得多了,不是也就是了,人们更喜欢接纳自己自认为是对的的消息。
得知真相的容腾升简直要气死了,努力想在莫小姐面前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结果这贱女人一来,全都给毁了,到时候只要莫小姐一查,就不难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劣迹斑斑。
于是容腾升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啪”地一声,直接将毫无修为的红衣女人打翻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一旁的桌椅上,发出丁玲桄榔的声响。
红衣女子身上没有修为,哪里受得了他这么大力的一击,顿时抽搐了几下,嗷呜一下吐出一大片的血,额头上也滑下了血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出来卖的,竟然还敢顶撞莫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容腾升愤怒道。
红衣女子的脸直接被抽肿了一大块,当她艰难地捂着肿起来的脸起身时,看到的就是容腾升那张嫌恶的脸。
其他人看到她这副尊容,也都皱着眉后退,显然是怕脏了自己的眼。
这就在这时,被红衣女子千骂万骂都没出来的刑枢,端持着姿势,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漂亮的凤眼在外面一扫,最后汇聚在唯一一个倒地流血的女人身上。
他还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不是因为石若颜抠门,没给他多准备几套衣服,而是他坚信这个颜色能成功勾引容腾升,故而给他准备的所有衣服都是这个色调。
围观的众人传来阵阵惊唿声。
看到他这张端庄Jing致的脸,那句“你是哪家青楼来的”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被容腾升一巴掌打到桌子上的红衣女人嘤嘤嘤地捂着脸,颤巍巍地坐起来,看到刑枢的那张脸时,瞬间也不淡定了。
刑枢不着痕迹的给如烟示意了一下,如烟被人指着鼻子骂,正憋着满心怒火呢,刑枢一示意,她就立刻把约好的话全都是说了出来。
不过,她不是对着外面的其他人,而是,对着刑枢:“小姐,我们回岛上吧,老爷说得果然没错,这里的人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张口闭口就胡乱诬蔑人清白,当真是恶臭得不行!太恶心了!”
说着还掩嘴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呢!说谁恶心了!”立刻有人瞪圆眼睛怒吼道。
刑枢淡淡地扫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一顿,似乎也觉得自己太咄咄逼人,正想道歉,就听刑枢道:“确实恶臭。”
那人:“……”
刑枢垂眼:“方才我在里面都听到了,我本以为容公子是好心退了一间房给我们住,我们又不是没有交房钱,却弄得好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如烟也愤愤地看着那些人:“就是!我们家小姐缺那点破钱吗?明明就是安安静静地要间上房,就平白无故被你们诬蔑,果然这里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刑枢有些惊讶地挑眉,这小妮子看起来沉默,小嘴一张倒是挺会叭叭的,一句话说得那些围观的人面红耳赤,他们方才跟着红衣姑娘起哄,谁能想到里面住着的是正正经经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