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小推窗敞开,散味。
伊晓拿勺子舀蛋糕,自己吃一口,喂霈泽吃一口,蛋糕吃完了就喝牛nai,吃茯苓饼和其他点心。
刚清醒时,认清现状的伊晓满脸不可置信,用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和霈泽互相干瞪眼,瞪够了,目光一转,瞄瞄霈泽的裤裆,还好黑色的运动裤瞧不出什么蹊跷来。
之后伊晓就开启了狂吃模式,霈泽问话也不答,还试图用蛋糕堵嘴,几回下来把霈泽惹得无法忍耐,来一出沙发咚,囚着晓晓强吻了个心满意足。
“说话还算话么,鸳鸯浴。”
“......算。”
瞧那委屈巴巴的样儿吧,好像没让他爽到似的。
霈泽捉摸不透小傻子的心思。
以前就好欺负得很,随意搓扁捏圆,脾气温和又好说话,总是爱笑,还喜欢唱小时候的儿歌,什么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或者,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呦,连闹钟都是鸭子叫。
上了床就爱哭,往往眼泪要比第一次高chao射Jing先流出来,然后就会一直泪汪汪到被抱去清洗。可就算这样,还是好欺负得很,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捆绑、蒙眼、肚兜儿、羊眼圈等等,霈泽怀疑自己说要玩bdsm也会得到顺从的回答。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不会再有“金主大人”的身份牌去提醒着晓晓要明事理,懂事乖顺,言听计从,都不用了,现在要讲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可惜变成个小呆瓜,到头来还是好欺负得很。
霈泽想,也好办,把主动权交出去不就行了?
主意打定时霈泽许下愿:可别让我等太久。
第12章
回家了。
分别时屈崎说下次一定再来,霈泽挥手说从此再也不见。
回到九棠府后,陈婶怕两人在酒吧里光顾着玩儿吃不饱,特意在餐桌上备了好几碟看着就可口的糕点,霈泽半搂半抱搭着伊晓,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两口。
伊晓有点馋,但是屁股又很黏,他在客厅驻足半分钟艰难抉择,霈泽也不催,帮他出主意道:“要不,端进屋里吃?”
于是两人挪回客房,霈泽坐在床边脱衣服,其实他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轻轻着地也感觉不到疼,但是保姆在旁,尽心尽力的,不能拂了人家一片好心意。
伊晓奉命去放泡澡水,出来时手里攥着一撮发辫,霈泽惊讶,朝他脑袋上看去,果然发揪不见了!
“怎么突然剪了?”
“它总是,掉下来,挡我的眼睛。”
肯定是直接拎起发揪,一剪子咔嚓下去,现在好了,支楞巴翘,难看又滑稽。
霈泽失笑:“行吧,等会儿我再给你修修。”
糕点端进客房的圆桌上,雇主已经进浴室了,伊晓禁不住嘴馋叉了个他叫不上来名字的蛋糕一口吃掉,正美呢,就听见主子喊话,可许是才那样亲密过,伊晓不慌不忙也不怕,又偷吃一块蛋糕才小跑去听令。
然后他就痴了。
霈泽光着,一身遒劲漂亮的肌rou在浴室光线下显得格外迷人,流畅、饱满却又不夸张,直叫伊晓扒着门框看痴了。
从酒吧回来的这一路,或者更早一点,在自己向小饼干自报家门是保姆的时候,就有一个大胆且不知廉耻的计划浮上晓晓心头。
计划周期是八十天,计划目标是:上他!
做一个被包养的宠物只用听话,做一个和雇主偷情的保姆,需要主动。
伊晓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一路,怕自己忘掉,还掏出小本记下来,借着街边霓虹映进来的微光一笔一画,从数字“1”一直默写到数字“40”,被追问几番也装傻充愣不解释。
就是这具让他醉生梦死又朝思暮想的身体,晓晓胆颤又垂涎,就是要把这具身体给上了!
霈泽不知道伊晓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把剪刀晃一晃,说:“过来坐着。”
一张塑料椅摆在霈泽身前,晓晓走过去,乖乖坐下,面对着霈泽,目光稍微一垂就能看见黑乎乎的毛发里耷拉着一个不容忽视的大东西。
像被烫到眼睛,伊晓“唔”一声,耳朵红透,赶紧闭目装瞎。
霈泽笑笑,重心全都放在右腿上,他咬住剪刀,先把伊晓的卫衣扒了,扬手扔进脏衣篓里,再弯下身去扒他裤子。
在酒吧里失控的罪证全都洇在裤裆,黏糊糊朝兮兮,即使用纸巾擦过了,内裤还是难逃一劫。
伊晓攥着裤边,难为情地磕巴:“我、我自己,自己洗。”
皮肤又薄又白,腰上被掐得青红交错,霈泽欣赏一瞬,得意的劲头冒个没完,凑去亲了晓晓一口:“放着吧,等会儿再说。”
面对面的姿势调整成了都面对着洗漱镜。
伊晓发觉自己真是太瘦了,偏偏两颗ru尖肿得像成熟的果子,全都拜身后人所赐,他又抬眼去偷看他的霈泽哥哥,正捋直他的发梢窸窸窣窣地动着剪刀。
伊晓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