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未竹清,宁荣荣三个女孩站起身来齐齐惊叫,吓得马红俊和戴沐白两人浑身一抖。
几人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满眼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我是不相信的。」
他偏过头去,只看见休息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空隙,露出一角皎白的披风,踏出了一只修长的白色长靴。
他转过身来,那白色的一角却消失不见了。
只看见休息室的门里幽幽的阴影,吹出来刺
骨的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把本能的声音压死在喉咙当中。
一双素白的纤手,不知何时拂上了他的后背,光凭那些微的触觉,他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葱白纤细的手指,小心地不让保养良好的指甲划过皮肉,而是只露出饱满的指肚,带着微微的凉意,一点点地描过他的伤口,刺激得伤口阵阵发疼,却又带着一丝痛到底的快意。
那双手一寸,一寸的上滑,丝毫不避讳他后背的黑衣,被鲜血打湿又风干的脏污。
被拂过的地方,都渐渐麻木,疼痛逐渐消退而去。
取而代之的,是指间划过皮肤的清晰无比的触感。
他终于像这个年纪青涩的少年郎一样,拘谨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似被狭促的心上人挑逗似的,随着她的指尖,蔓延而出酥麻的战栗,直刺激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让他不知所措,而又欢喜的颤抖着。
直到那双手摸上他的后颈,扶住他的肩膀。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女人恶劣地用自己支撑着她,将身体向他微微倾斜过来。
他有些紧张,却又忍不住悄悄享受着她靠过来的小小分量,她若有若无刮到他身上的隐私部位,和她那调笑间,吐到自己的后颈和耳边,温热又香甜的气息。
「我的同事都说他是,但是,我不相信。」
像在和情人之间调情一样,她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笑意。
「一个能被二三十级的小家伙们组团打倒的家伙,会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淫神传人?要不要打赌?就赌那个在我们手里,叫不乐的家伙,是不是正主。我下重注,赌他不是,要是输了……」
她又贴近了一分,近到几乎要吻上他的耳垂,虚声说,「我把我输给你呀。」
他一激灵,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一声快慰的呻吟,低声说道。
「我不赌。我们只是找那个不乐的晦气,打过一架而已。来自裁判所的大人,您要是有证据证明我们和淫神传人有关,那可以直接把我们带走;若是无关,也可以把我们放走。我们说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何必这样子……嘶——」
他把自己说到一半的话茬咬断,额头上淌下大滴大滴的汗水。
随着汗水喷发而出的,是卷土重来的幻痛,让他几乎以为后背的伤口重新绽开,又被千百把刀锋捅了进去反复搅拌,直将皮肉血淋淋的翻出来,抽搐着带来了百倍于前的痛苦。
「又在装傻。」
她笑眯眯地说道。
「真不乖呢,小弟弟。」
他咬着牙,颤抖着笑了一笑,权当作是回应。
她的手又动了,像一只蛇一样,越过他的肩膀,向前抚摸着。
奇妙的是,尽管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对抗伤口处剧烈的幻痛,可那只手的触感仍能清晰地传递到他的脑海中,连每一根手指的清清楚楚,让他在疼痛中也享受着这暧昧的快慰。
更甚的是,随着那双手逐渐向下,身后的女人不得不转换成一个虚虚地抱着他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更贴近了几分。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背部上,那两团饱满拘谨地贴过来,那美妙的温热触感。
她百无聊赖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曼妙地腰身似有若无地碰着他,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心跳加速,每一次的离开又让他怅然若失。
「你这样,让姐姐我很生气啊。」
她无聊地用指间挑过怀中女人的发梢,摩挲着她光滑的俏脸。
「别人的未婚妻你都能毫不避讳地抱起来,我就不行了?是姐姐的魅力不够吗?」
明明连面都没见到过……他苦笑起来,再次深刻反省,下次不要在女人想无理取闹的时候讲道理,试图煳弄过去。
「这只是紧急避险而已,和您这不一样啊。」
他无奈地抱怨着。
「千万别让我家那位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然我死定了。」
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亲昵地抱着他直乐。
「瞧瞧你抱人家起来时偷偷占便宜的怂样,没色胆的家伙。」
「是是是,您老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你什么都做?」
「看情况吧。」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首先,把『您』字给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