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淫荡的厕所,老
伯瘫软在地上,好像更加苍老了………
终于,兰放弃了一切抵抗,反手死死地扣住我的双胯,奋力地挺动着臀部,
「来肏呀,快肏呀,快射给兰,来呀。」
但没挺动几下,兰便再也无力地趴在了床上,只剩下紧张而痛楚的哼哼声。
当我奋力地做着最后几次冲刺时,兰竭力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绷紧了全身。
在我终于喷薄而发时,兰全身打了个寒战,一股温热的尿液激射而出。
兰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着,一任尿液淋湿着我们两人的身体,一任尿液淋湿
着身下的床单,涨红着脸蛋,嘤嘤地、羞涩地哭了起来,神志不清地哭诉起来:
「小弟,你怎么这样肏我,你怎么能这样肏我,你肏得兰没脸见人了……」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一旦抛弃了羞耻,将会变成怎样。但兰一旦抛弃了羞耻,
她的狂热,她的淫荡,她的痴迷,绝对不是我所能承载的。幸亏在剥去了羞耻的
外衣之后,兰还有着一颗热爱着我的心,否则,我怀疑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房子
的大门。
接下来的四天,除了吃饭,兰无时无刻不用她那淫骚入骨的风情挑逗着我,
无时无刻不勾引着我与她交媾,甚至睡觉时也不放过我。偏偏又每天只让我射一
次精,还美其名曰爱惜我的身体,我于是只好几乎是整天勃起着,被动而疯狂地
满屋子追逐着兰,随时随地地轮番抽插着兰身上的每一个洞口、每一个腔道。
当兰十月五日早晨,软语相求地将我「赶」出小区时,我几乎连踩动离合器
的力气也没有了。
摇下车窗,看着兰倚在窗前朝着我摆动着慵懒的手臂,我盘算着,再过几天
就是我与兰的周年记念日,我应该为兰准备些礼物了。
一边眼呆手滞地开着车,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深深感叹着,女人发自身体最底
层、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热情,真的会使我恐惧万分,却又真的能令我回味无穷。
(十一)心泪
幸亏兰催着我五日早晨回去,当天中午,妻便带着儿子突然地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便忙着跑父母、姐姐家,替妻做上班的准备,一直也没空与兰联
系。十月八日一上班,帅主任却告诉我,兰六日找到她家,已经向她交了辞职报
告,七日已经去了台湾。
二00一年十月五日的早晨,竟成了我与兰的最后一别。
后来,我才发现,时间是治疗一切创伤的最佳药物。尤其是感情的伤口,随
着时间的延续,甚至不会留下一丝疤痕,至少在表面是如此的。
二00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收发室给我送来了一封落款为兰兰、寄自
北京的特快专递。我手忙脚乱地撕开封口,除了一叠打印的文件外,还有一封兰
手写的信:
「亲爱的小弟: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快重返台湾了。如果按照我两年前的计划,我是
永远也不会再返回大陆,永远不会与你联系,也永远不会再见你了的。可惜的是
生活永远也不会按照我们的计划去进行,如果不是这样,你也就永远都不会收到
我的消息。
提起笔来,便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你不会嫌我太啰嗦了吧?
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前年过年时,我一时气愤,要求老头把我弄到台湾去,虽然后来不断地后悔
着,但我终于没有改变主意。
前年五一,我做了放环手术。那半个月,我独自待在家里,当时的滋味挺怪
的,现在是怎么也形容不出来了。
前年九月份,我就已经订了国庆期间去台湾的机票,但一直都没想好如何向
你解释。后来,我就不辞而别,到了台湾。
去年四月二十日,我剖腹产,生了个男孩,六斤二两,足月。孩子挺漂亮,
象他哥哥,象他舅舅,更象你。
孩子学名叫思悌,小名叫小哥,特别逗人喜爱,老头更是高兴得不得了,都
会走路了,还成天价背在身上,扛在脖子上,不肯让小哥多走一步路。
今年九月十三日,老头一个人开车带小哥去日月潭玩,路上出了车祸,小哥
死了,老头也下身瘫痪。
我一直都觉得你更喜欢嫣然,不是吗?连我穿上那套衣服,你都假装视而不
见,避而不谈。所以我放弃了无望的争斗,不去争夺我的爱人,不去争取我的幸
福,一心只想着守着既将诞生的孩子。可现在,我的孩子又终于抛弃了我,我真
的是孤苦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