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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上了死对tou的ruan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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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拐地跟上他,哼,今晚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和顾湫家邻近的那套宅子,我最终没有搬去,和他天天见面,还不如一刀宰了我。但顾湫嫌每七天的约会间隔时间太长,要缩短成每三天一次,他好像陷入了热恋期,舍不得和我分开。

    后来又要两天一次,我不胜其烦,经常找理由推掉。这回下朝又被他逮住,这么多人,他也不知道避讳。

    好在我今日是真的有约,张员外郎遥遥一喊,助我脱困。

    临走时,顾湫低声嘱咐:“少喝点。”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又不是我爸,怎么管得这么宽。

    席间正好遇上王大人,他和我说:“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这个月底,就要收网,多亏了你呀。”

    我面上扬起喜色,敬了王大人一杯,“谢大人谬赞。”

    散了席,我迎着晚风走回家,不知不觉就到了顾湫家附近,这个月底就要收网了,顾湫一倒,守旧派元气大伤,革新派的举措将会大力推行,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景。

    但此时我兴奋的同时,心里又有些遗憾,如果顾湫不是我的政敌就好了,我们每日一同上朝下值,一起做晚饭,多惬意的日子。

    可世间哪来那么多如果呢?如果我没有穿越,做一个平凡的21世纪女大学生,不是更好吗?

    顾湫在练字,依然是李白的《秋风词》,如今他只有相思两个字学得最像。

    我握着他的手背,刺道:“天天都能碰面,还相思来相思去,你也不嫌酸得慌。”

    “不躲着我了?”他反问。

    “我何时躲着你了?只是不适应而已。”我突然有些不敢看他,只定定瞧着纸,笔走龙蛇。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他读完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得去沧州一趟?”

    “你要去沧州?怎么不告诉我?”

    “前几次想告诉你,你不是不想和我见面吗?”他把墨迹吹干,卷起卷轴,放到画缸里。

    难怪王大人要挑月底收网,原来是趁着顾湫不在京城,他没法应对。

    明天他就要启程了,要去一个月,今夜他分外缠人,结束后还要搂着我说话,“记得等我回来,不会太久的。”

    “嗯。”我眼皮直打架,含糊地答。

    隐隐约约地听他说:“无忧,以后不能喝太多酒,免得被你的同僚看破。”

    “我不在朝中,你跟好王诚,虽然和我较了这么多年劲,但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后来的,就听不真切了。

    三月底,户部刘侍郎畏罪自杀,留下万字忏悔书,只为护住妻儿。他对自己为官多年所犯下的罪行一一坦白,并提供了详尽有力的证据,其中顾湫被提及最多。新皇登基两年,力求整顿前朝的弊病。

    这便是他想好的开端。

    一时之间朝中对顾湫的弹劾,多如雪片。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他被大理寺捉拿归案,我作为刑部主事,也在其列,他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和韩澄说:“我自会配合,还望韩大人不要给我上枷。”

    韩澄答应了他的请求,只给他戴上镣铐,一路上他未曾争辩,面容平静。

    有了皇帝的亲自监督,顾湫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一案,很快有了审理结果。

    罪臣顾湫被判斩立决,家产尽数收归国库。

    作为刑部复核人员,我去见了他一面,昏暗的监牢里,他盘腿而坐,囚衣破破烂烂、遍布血痕。

    周围的气味实在不好闻,他这样爱洁的人却神情自若。

    “你来了。”

    我不忍道:“证据确凿,直接招认便好,为何要受这些皮肉苦。”

    “早年间得罪人太多,他们找个机会还回来而已。”他咧着嘴嘶道。

    “肯定是说话太损,太招人恨。”

    “你呢?你恨我吗?”他走到牢门口坐下,继续说:“要和我虚与委蛇,还要提心吊胆地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你都知道?”我泄气道:“我就说怎么这么顺利?”

    隔着栅栏,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你还年轻,性情又刚正,日后慢慢历练。”

    “其实也不是不好受,至少你长得很好看。”我难为情地安抚他。

    “那就好。”他理顺头发,笑着问我:“现在还好看吗?”

    “好看,有史以来最好看的大奸臣。”

    …………

    临走时,正值中午,我要回去记录资料,听见他说:“无忧,愿你百岁无忧。”

    我回头看见光从狭窄的窗户投到他身上,点头道:“我会的。”

    我段无忧,断无忧愁。

    傍晚,王大人脚步匆匆地回到衙门,惯常沉稳的他,气喘吁吁,他说,关押顾湫的牢房失火,顾湫被活活烧死了。

    眼前突然罩上一层雾,我强忍着没有眨眼,但笔尖的墨却洇了一片,又被砸下来的几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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