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心里一惊,试探道:“什么?”
“为什么你喜欢严起亭?”方知墨的眼神牢牢地锁住程渡,像是在控诉着他的谎言:“你喜欢他,对不对?”
程渡心中一跳,握着外套的手紧了紧,反问道:“谁说的?”
方知墨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在程渡耳边低声道:“我都看见了。”
程渡头皮一炸,接着一股热血向他的脸上冲了上来。他知道自己在严起亭办公室所做的事情被方知墨看见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但这种赤-裸-裸的揭露足以让他羞愧难当。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碰上了身后的椅子:“你……”
程渡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欲语还休,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让方知墨有些生气。他不能容忍这个人为了别的男人露出这种神情,这些本应该是他的特权。
他夺下程渡手里的外套扔在地上,双手禁锢住对方的手,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
方知墨的吻既霸道又带着侵略性,将程渡的身体弯折在了餐桌上。程渡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强迫的亲吻方式,在短暂的挣扎之后终于选择了闭上眼睛。
方知墨能感受到怀里的热度,很近,很清晰,但他却觉得面前的男人很远,即使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也仍旧遥不可及。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去做,他只能在自己依旧拥有这个人的时候,极力行使自己的权力。
快要入睡的时候,方知墨像是不经意似的说道:“程渡,忘了他吧。”
程渡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接着又紧紧闭上了。
方知墨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肌rou一瞬间变得紧绷,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第50章 DAY.43
众所周知,男人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Jing虫上脑的时候干什么都无所顾忌,而当Jing虫全数释放之后,又会陷入无尽的自我厌弃和哲学反思之中。
从来没缺过床伴的严起亭现在就躺在床上,一边牙疼地扮演着忧郁诗人,一边感慨着天涯地角有穷时,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小严是打算跟他作对到底了,也不知道它喜欢的货色都有什么共通之处,一个姓解一个姓项,一个冷冰冰死人脸,一个耍心机套路深。
但这两个人身上应该是有些关联的,从连上这人热点的时候他就觉得应该有些什么东西蕴含在那双眼睛里面。
经过这一个多月断断续续的观察,严起亭从那双蕴含深意的眼睛里解读出来的除了情-欲……还他妈是情-欲。
不对,也不完全是。
严起亭想起在33楼电梯口时看见的那双眼睛,那里面除了焦虑和愤怒之外,带着一种直指向人心窝里的脆弱和委屈,给严起亭带来巨大的错觉,好像是自己欠着他什么似的。
欠他什么呢?两家的合同签得是你情我愿,就算是那额外的五个点,也是他自己提出来要给的,不存在亏欠不亏欠的问题,而他所作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就更加扯不上“亏欠”二字,倒像是蓄意报复。
严起亭摇了摇头,在黑暗中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思索着那一声【严礼】。
忽然,他的眼睛亮了亮,翻出维多利亚给自己留下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点击发送。
——美丽的女士,能有幸再见你一面吗?
*
清晨6点,响了快五分钟,终于传进了刚刚进入深度睡眠的某人耳朵里。
严起亭睁开眼,费了半天劲才把焦距调整清楚,关掉了闹钟。
虽然统共也没睡到几个小时,但严起亭没有赖床的习惯,关掉闹钟之后就翻身起床洗漱。
酸痛的身体经过一天的修复,已经轻松了很多,严起亭出门跑步时,接到了维多利亚的电话。
“嗨,美丽的女士,还记得我吗?”严起亭保持着稳健的气息,用令人悦耳的声音说话,温柔而充满磁性。
维多利亚在那边轻笑了一下,很快道:“当然,严先生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严先生不必太见外,叫我□□就行。”
“□□女士这样说,真是我的荣幸,”严起亭柔声道,“上次提到请□□女士共进晚餐的事,不知道□□女士喜欢吃什么风味的菜肴?我也好投其所好。”
维多利亚轻笑:“我可是个中国迷,尤其喜欢B城的菜肴,严先生可有什么推荐吗?”
严起亭一听,立刻笑道:“别的不敢妄自尊大,但说到吃,我可是自认不输任何人的。□□女士要是喜欢B城菜,我们可以去市郊的有间山庄,那里的大厨可是全B城最有名的国宝级厨师,我敢保证□□女士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
“有间山庄?”维多利有些亚惊讶,道,“我听说他们家同样的菜品每天限供十份,就是排队都要排几个月的,咱们这样临时决定要去,能行吗?”
“对普通人是这样没错,但美丽的女士不在此列。”严起亭笑了笑,看了嘟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