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奔流,引诱着严起亭把手伸向了下腹。
就在这个时候,黑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叮咚响了好大一声,在这黑暗之中把严起亭吓够戗。
只是一条信息,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睡了没?
严起亭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条消息来自于一个和他同样蛋疼的主儿。他想了想,拿起手机回复过去:ZZZ。
信息刚发出去,就响了起来,他的手指在左右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划向了右边的绿色按钮。
“严总,这么晚还不睡。”项飞的声音响了起来,懒懒散散的,带着点小鼻音,有点儿戳耳膜。
听见这个声音,严起亭没由来地一阵心跳加速,他轻轻吁了口气,把电话拿远了些,换了只耳朵接听:“项总不也没睡么。”
那边笑道:“我睡不着,热得难受。”
严起亭笑了,有意道:“今儿回家,项董没给您降降温?”
项飞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呼吸突然间重了些许:“提他干啥,我要的是你。”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难以形容,严起亭顿了顿,问道:“你干嘛呢?”
“……不干嘛,”项飞低声说话,气息有点不稳,“严总,你挺会玩儿啊。”
严起亭以为他在说洗手间的事儿,只低低笑了一声:“还行,项总还想玩点儿什么,我随时奉陪。”
电话那边突然不说话了,严起亭听见了熟悉的喘息声,那声音很低,但还是被他的耳膜捕捉到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严起亭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自己也有些烧得慌,紧绷的小腹憋得都疼了,理智飘飘忽忽即将弃他而去。
“严总……”项飞好像说了句什么,被严起亭飞快地挂断了。
完了,被这小子完完全全的挑起来了。
严起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两难境地。
继续,还是不继续呢?
继续吧,严起亭觉得对着电话自摸显得特别猥琐又没品,不继续吧,又憋得难受。
项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严起亭用最后残存的意志将他拖进了黑名单,右手不受控制地伸进了罪恶的被单。
*
启初,特助办公室。
特助相当于半个CEO,严起亭不在的时候,事儿就全都落在了程渡身上。再加上现在到了月底,人事、财务都有不少事情等他审批,所以他今天稍微有点儿忙。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之后,程渡发现已经9点半了。
公司里早已经黑漆漆一片,程渡刷了卡,打开严起亭办公室的门,将需要他亲自审批的资料放在他的桌子上。
办公室里充满了严起亭的味道,有淡淡的木质香水味、烟草味、还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是一种只有这个人身上才有的说不出来的好闻气味。
程渡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分辨出来,反正他第一次见到严起亭的时候就分辨出来了,就像是一种隐藏在原始森林里的神秘暗香,诡谲,危险,充满探索和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想要更加靠近一些。
程渡拾起桌上严起亭用过的钢笔,学着他的样子在指尖转了几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回去吧,程渡,这不是你该染指的人。
走出电梯的时候,程渡惊讶地发现方知墨竟然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双手负在胸前,长腿随意地交叠着,正在一本正经地看大厅电视墙上循环播放的启初硬广。
“你怎么在这?”程渡走过去,站在方知墨面前,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不是说去我家吃饭吗?”方知墨也站了起来,口气依旧毋庸置疑。
方知墨这一站起来,程渡就不得不微微抬起头来了。他本身并不矮,但在方知墨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这本来没什么,但自从他们有了进一步的关系以后,程渡就有些在意这段关系中他处处所处的弱势状态。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我也好提早出来。”程渡虽然不是很想去,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再随意更改。
“打电话干嘛,又没什么急事儿。”方知墨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只是接过程渡手里装着笔记本的手提袋,朝门口扬了扬下巴:“走吧,这个点超市应该已经下班了,回去随便吃点儿好了。”
“行吧。”程渡推了推眼镜,跟了上去。
方知墨的厨房里始终保持着高度整洁,水果蔬菜rou类分门别类放得整齐。程渡看了一下,觉得可以弄个西葫芦汤,再弄个茄汁炒rou和炸酱面,这顿晚饭就差不多能对付了。
结果方大少不同意,说是必须保持营养均衡,又硬加了一个白灼虾和水煮白菜。
一样一来洗洗切切的就耗掉了快一个小时,程渡早就饿得不行了,也不管方大少怎么想,当着他的面丢了一只虾在嘴里,这才算是垫了垫肚子。
东西终于端上桌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程渡埋头吃饭,而方大少则在旁边一个劲地剥着虾,剥完了也不吃,就那样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