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翻开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妈呀,嫂子生病了!生病!”
黄英抢过去细细的读起来,“这个肾病严重不?怎么治啊?会不会出人命啊?”
“好像要换肾……”
“……”黄英吓瘫了,一动不动。
“别担心了!老大家大业大,肯定会治好嫂子的。”
沈清歌回到家,坐到薄庭对面:“搞定了!他们两个大嘴巴一定会传得人尽皆知。”
“何必跟顾家浪费时间?”
“为了以绝后患!薄家整垮顾家又怎么样?佟金花为了她儿子照样会打亲情牌来sao扰我。”
咚咚咚——
门被敲响。
谢洋站在门口,他的眼角泛着青紫,眼白充血,“姐姐。”
薄庭的脸一下子就黯了。
这个小屁孩没完没了了?
这几天总是sao扰他家小清歌。
沈清歌转过身,眼眸一震,赶紧示意他进来,“什么事?你挨打了?”
“姐姐,我明天不能捉螃蟹卖你了!”谢洋走了进来。
她皱着眉头,从卧室里拿出碘酒跟棉签,“为什么?”
“现在讨生活不容易……河堤被人包了!我想去捉螃蟹得交五十块钱保护费。”谢洋长叹了口气。
“你眼睛没事吧?里面都充血了,有血块。”沈清歌本来想帮谢洋抹药水。
可想到谢洋十几岁,她十九岁,的确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她把东西塞到薄庭手上,“庭哥,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至于这么矫情吗?”薄庭不耐烦的在他眼角、嘴角涂碘酒。
“谢谢哥哥……”谢洋一脸忧伤。
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可没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
前几天他还承诺弟弟妹妹让他们上小学呢。
打不过就加入
想到这里,谢洋的眼圈都红了。
薄庭涂完药,把棉签扔到一边,“一个男人哭什么哭?丢人!”
“我没哭……”谢洋用袖子擦擦眼泪。
“谢洋,你带我去河堤,我跟他们谈。”
谢洋摇摇头,“姐姐!他们是地痞流氓,谈不了的!你去也没用,他们好多人……”
“河堤本来就是大家的,他们凭什么霸占?”沈清歌有点生气了。
这些地痞流氓,居然阻止她的财神爷赚钱!
不就是妥妥的跟她作对吗?
她还想入股呢!
“姐姐,你别冲动……”谢洋感觉这个温温柔柔的姐姐突然好凶啊。
薄庭轻扬下巴,轻飘飘道:“带路。”
他的语气平淡,但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既视感,让人不敢忤逆。
谢洋只好带他们去了河边。
远处河堤上坐着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手上拿着木棍,凶狠至极。
“姐姐,就是他们几个……好可怕!”谢洋脸都吓白了。
沈清歌冷嘁,她走到他们面前,“就是你们管我弟弟收保护费?”
“咋了?你个小娘们还想多管闲事?”男人们哈哈大笑。
可看到沈清歌身后的薄庭时,笑声戛然而止。
虽然他们人少,但是这个男人的气势嚣张庞大,一看就是狠角色。
“这个男人好像有点面熟啊。”
“也是道上的吧?”
地痞黑着脸,拿起木棍敲了敲地,“想进河堤捞鱼,一个月,五十块!”
谢洋瑟瑟发抖,扯扯他们的衣袖,想要劝他们快走。
可沈清歌豪迈的说:“三十块!”
打不过就加入!
谢洋:??
“你还跟我们讲价?五十块就五十块!”
沈清歌嘁了一声,“那我们去山里捞鱼,山里不要钱!比这条河种类多。”
说着,她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大汉被她的Cao作给搞懵了,正常来说不应该跟他们打架或者吵架,然后打输了就交保护费吗?
这个女人怎么一上来就问价,然后讨价还价?
不按套路出牌呢?
领头的男人沉不住气了,“回来!”
“二十!”沈清歌转过身。
“二十?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沈清歌摊手,“你们什么都没做,白赚二十还嫌不够?非要让我叫人跟你们打一架?”
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地痞们最近也没收到啥保护费,架倒是打了不少,每天都在受伤。
他们见好就收,“二十就二十吧。”
她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两遍才递给他们。
“要是我弟弟在这里被别人欺负了,或者在水里抽筋了,你们会救吧?”
“那当然……”
“最好是!要是人出事了,派出所里,你们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