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的热毛巾,黎果果站在床边。她看着面目苍白的宫亦年,掀开被褥从里抬起他的手。热毛巾擦拭着指缝。宫亦年的手很冰,手背上还有破裂的划痕。
毛巾擦拭着上面,轻轻碰触着。白色毛巾上渲染出一小团粉红色。黎果果将毛巾丢进一旁的水盆里。水染成红色,变得混浊。
掖好被角,黎果果走到沙发上拿起空调遥控气。感受着温度上升,她回头望了一眼,伸手将灯关上。
楼下,忙碌后的佣人们都站在大厅偷懒歇息。宫亦年没醒,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突发状况。
“太太。”张妈迎上前,“晚饭还在厨房,需要给你热热吗?”
“不用了。”黎果果一脸疲惫。手中的水盆毛巾被接过,她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电视里各大频道还在重复播放黎果果的采访,旁边还赋予着车祸后的场景。
宫亦年的车是迈巴赫,车的材质rou眼可见是数一数二的昂贵。好端端的撞上车,怎么就这么快起活?坡上俯冲下来,车速也只是上升二十码。当时速度也就四十码上下起伏,速度总和一加,也不足以让车发生火灾。
难道车被人动了手脚!猜想如何是真的,对方的目的是宫亦年还是她?
“太太。”
耳边突然一声呼唤将黎果果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张妈弯腰,与她视线平齐,“夫人让你回房休息。”
墙壁上的钟表已经过了深夜,落地窗外上倒影着屋内的一切。昏暗的影子里,双眸互相凝望。
“嗯,我知道了。”黎果果看着电视上已经在播放广告,放下怀中的抱枕。
张妈主动让开,目送着黎果果上了楼。
老宅的夜,冷冷清清。屋内的佣人们三两一起值班。
次日,天刚蒙蒙亮。宫母推开了宫亦年与黎果果的房门。屋内的热气往外涌,迈出的脚猛地往回收。
黎果果趴在宫亦年的手背上,身上披着毯子,额头上搭着宫亦年宽大的掌心。昏迷中的宫亦年醒来,他后背倚靠在靠背上,眼神温柔似水的盯着面前的黎果果。
宫母欣慰的露出笑容,识趣的将门关上,不去打扰。
转身,宫父指着门,“怎么不进去?”
“哎呀!”宫母一急,拉着他往楼下走。
吵吵嚷嚷,宫亦年余光看向门口。他揉着发涨的眼睛,伸手揉着太阳xue。
“你拉我做什么,我去看看亦年。”宫父不理解宫母的神叨叨,甩开她的手,抗拒的驻足在玄关台阶上。
宫母捂着嘴巴,眉眼弯成一轮月牙,“你呀,就好好在沙发上坐着。人家小两口好着呢,你可别进去打扰到他们了。”
很好?宫父还迷糊,盯着宫母那丰富的表情,他突然叫出声来,“亦年醒了?”
“是啊,我刚刚看了看,果果应该是照顾了他一夜。这会儿正趴在那休息了。”宫母回忆道。
昨夜黎果果从客厅回到房间后,她看着诺大的床被宫亦年一人霸占,也于心不忍去和他争抢。拿着被褥,想去客房,走到一半又担心半夜宫亦年需要帮助。犹犹豫豫,她搬着凳子坐在床边。
上半夜她撑着疲惫的脑袋,不知何时趴下去了。
“你烦不烦啊,我做什么事情你别多问。”
鞋柜前,张云岚拉扯着程韵儿的手臂,跋扈的将她从门外拽回来,“我是你妈,怎么说话的。”
妈妈妈,一有事就提这。程韵儿翻着白眼,一脸不悦,“你有管我的功夫,能不能去管管你的儿子。我听说他又闯祸了,最近怕是跟过街老鼠似的,躲在哪角落里不敢出来。”
程家苏可是张云岚的心肝宝贝,就算是程韵儿也容不得她在那说三道四。张云岚气的嘴歪眼斜,一巴掌拍在程韵儿的脑袋上,“死丫头,那是你弟弟,你知道他果断不好还不想办法帮帮他!”
揉着疼痛的脑袋,程韵儿咬着牙。抬起头,她凶神恶煞盯着张云岚。
“怎么,你还想还手?”张云岚挺着胸脯,比程韵儿看起来还要蛮横。
一大清早,程韵儿心情就不好。后面还有一堆事情她要去准备,实在没心情跟张云岚在那扯皮。无视她的话,果断的转身离开。
身后噼里啪啦,张云岚跺着脚下的木板,恶语对着远去的程韵儿发泄着。
没了工作的程家苏日子跟乞丐无差,手上没有一点资金,却妄想过着富人生活。扭曲的心让他借下高利贷,到了期限还不上,对方正全程寻找他。
这不,对方电话打到程韵儿这里,让他为程家苏擦pi股。她一心要去勾搭上宫亦年,可没闲心管程家苏的死活。
乘上出租车,司机按着吩咐往着富人区行驶。
隔日的新闻,次日依旧被讨论。公司上下,走哪都能听到大家的议论。对于宫亦年的状况,成为一道迷。
“陈特助!”小红大老远的穿着一身红衣冲了过来。
一抹红色物体飞速移动,陈特助本能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