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年健硕的身材挡在面前,看不到所说的记者,只能被他拉扯着走进餐厅里。
微微点头,配合着绅士的宫亦年,坐在他拉开的椅子上。
服务员带着菜单走上前。
“你看看,想吃什么。”宫亦年接过菜单,放在黎果果的面前。
哪有心思吃饭,黎果果盯着窗外,在人群中寻找着摄像机。
宫亦年把服务员劝退,深情款款看着忧心忡忡的黎果果。
翘着二郎腿,拇指扣在无名指上,啪,打着响指拉黑黎果果跑远的思绪。
灵动的眼睛透露着迷茫,黎果果低头看着菜单,自兀自说道:“你已经点过了?”
“没有。”宫亦年开口否决。
既然菜单放在她的面前,意思不就是让她挑选。黎果果认真的浏览着,拿起旁边的笔,勾选着她觉得差不多的食物。
“就这些吧。”菜单往前一推,宫亦年瞥了一眼。就?已经挺多了。
服务员离开后,黎果果再次看向窗外。
左右来回查看,所谓记者的身影,她一丁点也没看到,甚至连个鬼祟的影子都未发现。
他骗她!想法一出,黎果果砰的一声,双手按压在桌面上。
“有事?”宫亦年解开领口的扣子,挽起白色衬衫。手臂撑在桌面上,他凑上前,英俊的脸庞压在裸露在黎果果的面前。
气息呼出出来,与空气融合。黎果果脑袋往后压,后背与冰冷的靠背紧密贴合。小心护住领口,她扬着眉头,一脸严肃,“刚刚的记者,是你骗我的?”
“骗?”宫亦年恍若听到个笑话,声音都不自主的往上扬起。身下再往前蹭几分,“骗你有什么好处?”
“你骗我进来吃饭!”黎果果说完,突然将嘴巴紧紧闭合在一起。让她吃饭,难道不是为了她好?
眯着眼睛,虚心的撇了一眼宫亦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笑什么笑!黎果果冷哼一声,低下头端起玻璃杯。掌心与冰冷的壁面接触,给灼热的内心带来一丝冰冷。
“你好,我是陈红,你刚刚找过我。”陈红站在桌子前,委婉的看着姿态高傲的程韵儿。
下午的咖啡厅,阳光洒落在桌面上,照应在水面上,波光闪闪,闪着一道光。
程韵儿高傲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下巴指着对面的空余位置,“坐吧,喝什么?”
眼尖的服务员走过来,手里拿着菜单走过来。
陈红态度疏远,拒绝了程韵儿的邀请。她环顾四周,着急问道:“你刚刚说有事情要告诉我,现在可以说吗?介意做记录吗?”
笔记本、钢笔,工具倒是齐全。程韵儿将咖啡杯推到一旁,开口道:“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最后的署名写上匿名。”
作为记者,这种要求保密者不说,报社也会遵循保护透露信息者。陈红点头,低着头,认真的将程韵儿说出的每一个字记录在笔记本上。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傍晚。黎果果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拖鞋一正一反‘躺’在地面上。
“果果。”随着声音的靠近,宫母从门外探出头。
一个鲤鱼打挺,黎果果从床上坐起,“妈,怎么了?”
“没事。”宫母进屋,顺带将门从里紧紧关闭上。几步走到床边,依偎在黎果果身旁,自然的勾住她的手臂,“你今天和亦年出去逛街了?他主动带你去的?”
“是啊。”黎果果受宠若惊。
脚丫在鞋里来回蠕动着,宫母捂着嘴巴,肩膀上下抖动。
“……”黎果果一头黑线。宫母要是知道他们只是欺骗,现在有多高兴,知道真相后就会有多难过。
“果果,亦年既然闲下来休息,你们就好好培养感情。人嘛,都是日久见人心。亦年心里有你,他这个臭小子就是嘴巴硬,又不会说。一起生活,你多担待点。他要是惹到你不开心,你直观开口,到时候我亲自收拾他。”
“嗯。”
宫母从房间出来,正好碰到上楼的宫亦年。笑眯眯的对着他,格外的亲密。
宫亦年笑哈哈的回应着,插肩而过,宫母伸手朝着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力度不大,带着丝调侃。
老宅里一片祥和,宫母一高兴,家里气氛都变好起来。连着宫父都沾光,吃到宫母亲手烹饪的红烧rou。
想当年,宫母出身名门,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也是那一手的好厨艺,勾走了宫父的味蕾。几十年过下来,宫母在宫父的位置只增未减。
“亦年,你还记得你张叔叔家的儿子吗?”宫母瞥了一眼黎果果,放下筷子,注视着正剥虾的宫亦年。
什么张叔叔李叔叔,不重要的那些人,宫亦年可不清楚。摇摇头,剥好的虾仁丢在黎果果碗里,随后,又从盘子夹取一只,继续剥壳。
“我今天出门就被你隔壁王阿姨拉到商场里,挑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去了你张叔叔家,原来是你张叔叔得孙子了。我记得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