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了避嫌,只有自己也成为了受害人之一,那么自己嫌疑就会减少大半。
亦嫣在思考瞬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真如她猜测,那她是四人中就是唯一没有沾染这股气味的人。
她的嫌疑岂不是最大?而且她还是唯一不在场的人。
意识到这点以后,亦嫣就开始琢磨起张格格真正的目的,到底是她想谋害众人还是想栽赃自己。
就在亦嫣冥思苦想的期间,四福晋那边的人也已找到了蜂巢所在,原来这蜂巢筑在假山空隙的最深处,所以院子里的花匠宫人并没能及时发现这里筑了蜂巢。
苏培盛已带着那堆衣物来到了常宁阁,他将衣服呈上来道:“主子爷,如您所料,落水的这些主子们的衣物上果真有问题,上面似乎涂了一种香露。”
“香露?”胤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正是,这种香露不仅能令蜂虫发狂还对蜂虫有着极深的吸引,这就是蜂虫追着李庶福晋等人的原因。”苏培盛将调查的结果告诉胤禛。
“可妾身从未用过任何香露,而且就算是用香露,众人也不可能是同一种香露。”宋格格第一个出来,只是她脸上也一样被蜂蛰出了大大小小红包,脸上一片红肿,就连嘴上也被蛰了一口,这也导致她现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她本就相貌平平,现在又在四爷面前出了这么一个大糗,她恨死背后那人了。
胤禛沉yin片刻,底下众人:“那么你们今儿都接触过什么人吗?”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今儿是四福晋举办的赏花宴,要说接触的人可多了去了,不仅有府上的人,还有外面来的宾客。
宋格格、张格格、伊格格七嘴八舌说着,少说都有二十几个人了,可这怎么查?而且还要查此时前来的宾客。
本来好好的赏花宴出现了这等幺蛾子也就算了,回去后还得接受四贝勒府的盘问?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其他皇子的福晋啊。
这么一查,估计都要惊动上头了。
胤禛绝不会让自己后院之事蔓延到宫中的。
就在胤禛一筹莫展之际,张格格忽然出来道:“爷,妾身倒是觉得有一人十分可疑。”
说着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亦嫣。
亦嫣与四福晋心里同时一咯噔。
亦嫣:果然
“既然你觉得可疑,说也无妨,但前提是你可得想清楚了,一旦爷发现你是胡乱猜测、蓄意诬蔑,否则爷就将你视为第一嫌疑人。”胤禛看出来张格格意有所指亦嫣,所以先提前警告道。
四福晋也在一旁提醒道:“张格格,你如果只是有所怀疑,没有证据的话,便不用说出来了。”
张格格听出两位主子话中的警告,心下一沉,面露纠结了一会,旋即抬眸坚定道:“ 回四爷,福晋妾身并不是凭借一时的猜测才有所怀疑,而是妾身有了证据才觉得舒穆禄格格可疑。”
越说她越激动,虽然她听出福晋有保舒穆禄格格的意思,但她相信只要除掉了舒穆禄格格,福晋今后就只能用自己了。
更何况她还有除掉李庶福晋这一胎的大功,就算是她不听福晋的话,相信福晋也会既往不咎的。
四福晋眼前一黑,暗骂这张格格这个蠢货。
原本她都计划好一切,让张格格趁着宾客众,将这香露下到伊格格或者宋格格身上,然后趁着蜂虫追赶,人群混乱之际,再狠狠将李庶福晋推倒从而流产,事后再栽赃到宋格格两人其中一人的身上,即可瞒天过海
可她从未让张格格栽赃到舒穆禄格格身上,现在舒穆禄格格是她的人,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与她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这场赏花宴她Cao办。
可偏偏这个蠢货看不清楚形势,以为趁着这个机会除掉舒穆禄格格,自己就只能用她。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闯出这等祸事,她真以为自己会用她吗?
作为当事人的亦嫣,此时心想自己果然猜得不错,可虽然她之前能预料到张格格恐怕要对她不利,可始终是事发突然,而张格格恐怕是早有准备。
为今之计她得先拿到这场争斗话语权。
想通这个节点,她先是扭头观察了眼胤禛,发现他表情平静,即便张格格说她可疑,他也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也让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于是便镇定道:“张格格,这抓贼要抓脏,你说我可疑?可有证据?”
张格格不屑地看了眼亦嫣,然后抬头冲胤禛理智气壮道:“自然有,在案发前舒穆禄格格就忽然说自己身子不适,想要去亭子歇息一会,之后便迟迟未回。”
亦嫣冷冷:“这又能说明什么?”
张格格:“但非常凑巧的是,在舒穆禄格格离开这期间,妾身等人就发生了这等意外。
“所以依妾身看,恐怕就是她暗暗地给妾身等人涂抹香露以后,害怕与妾身等人呆在一块,误伤了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