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这才心满意足。
第二天,白娇娇骑车去供销社刚回来,碰见黄美娟攥着个黑色的布包,和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往村外赶,两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怎么了,美娟姐?”
黄美娟人还不错,昨天也是帮着李树先说话的,白娇娇不想把黄迎迎的事情算到她头上。
黄美娟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迎迎昨天寻死了。”
白娇娇这才看到,黄美娟身边那个小伙子胳膊上缝了一块黑布,这边的风俗相当于给人戴孝了,应该是黄家的小辈。
只是他的衣服本来就是暗色,白娇娇一开始还没注意。
白娇娇不由皱了眉:“那你们快走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黄美娟点点头,跟黄迎迎的家人走了。
白娇娇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了似的,这个黄迎迎果然是李树先的孽缘,这辈子李树先机缘巧合规避过去了,黄迎迎却死在他和白世晴结婚的当天,真是触霉头。
不过比起之后黄迎迎受病痛折磨的苦,也许早点结束生命是件好事。
白娇娇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底,谁也不打算说,不想给白世晴的新婚添堵。
马上就是中秋,白娇娇这次去供销社买了不少材料,打算做个这边人不常见的冰皮月饼,趁着节日赚上一笔,中秋之后就可以开始盖房子了。
现在这边的月饼,自家做的大多是花生馅,芝麻馅也算常见,供销社里会卖五仁和凤梨口味,但普遍都是比手掌还大的一个,现在买东西就讲究实惠。
白娇娇打算另辟蹊径,弄一些Jing致小巧的月饼,拿到县城里头卖上一个好价,毕竟她一个人做,没法搞什么薄利多销,不如另辟蹊径,卖给那些舍得花钱的。
“白娇娇,你快去猪圈看看,有一头母猪好像不太好了!”
来人正是李立德,他急的满头大汗。
眼看着母猪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谁知道最近温度刚刚转凉,竟然就一个两个的生起病来。
而这段时间里,原本跑猪圈跑的很勤的白娇娇慢慢不再管猪圈的事情,李立德自己心虚,也不打算求助白娇娇,便去兽医站弄了一些药回来给猪吃。
兽医站听说是怀孕的母猪,也不敢使劲开药。
结果,那头怀着崽的母猪的情况越来越差。
李立德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亲自过来。
“村长你慢一点,什么大事还值得您亲自登门。”
白娇娇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粘的米粉,不紧不慢地看着李立德。
“娇娇,是你撺掇咱们大队长去配的这些母猪啊!现在怎么能甩手不管了?”
李立德心道,他这个村长都亲自来请了,她凭什么这么不给面子。
李立德的话就是想把责任推到白娇娇身上。
白娇娇道:“不是您说的吗?那是集体的猪圈,集体安排给徐叔和于文礼去管猪圈,又没安排我。我现在是咱们大队八小队的,干的是地里的活,集体这么安排肯定有集体的道理,您还让我去管猪圈,是不是太难为我了?”
李立德心急如焚:“这些猪都是咱们村的宝贝蛋子,他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见死不救的话,你看看咱们村的人怎么议论你!”
猪生病
白娇娇一听,李立德这是威胁上了。
“又不是我把这些猪养病了的,这几天,不都是村长你在负责吗?”
李立德贪功,看到猪圈的成果好,就大包大揽,天天往猪圈里跑,指挥老徐和于文礼干这干那,郑旭心烦看他,也是能不去猪圈就不过去。
再加上半个月前,郑旭代表公社去市里头学习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其他的村干部没有会养猪的,李立德现在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李立德绝对不会求到白娇娇这里。
“你刚才还说在集体生活里面,现在论什么你的我的?那不是大家的责任吗?”
“村长,功劳是你的,责任就是大家的啦?”
畜牧业跟其它行业不一样,有个病痛很正常。
白娇娇等的就是这一天。
李立德想得太简单,以为有白娇娇拿出给老徐的饲养方法就万事大吉。
她直接把李立德的遮羞布撕破,李立德脖子都红了:“白娇娇,你别以为我来求你,就给我摆架子胡乱咧咧!你这是污蔑!信不信我批斗你?”
“好啊,那你就批斗,让全村的人都过来,我好好给他们讲讲,从炒面开始,到养猪,我给村里干了这么多事,除了一句‘先集体再个人’得到了什么?倒是村长你,天天在这儿先集体后个人,结果个人奖状倒是得了不老少,怎么,这么大岁数,还想往镇上升一升?”
“你少血口喷人!我作为十里村村长,十里村有了什么成果,上头表扬我是非常正常的,可以说,我就是十里村的代表!你不会以为我稀罕贪你的功劳吧?”
李立德最会的就是一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