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经过那样一场激烈的性爱之后身体疲惫不已,大脑却没有随之钝化。贺氏兄弟折腾够了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还给他洗完澡铺好被子送到床上关好灯,服务过程标准麻利一步到位。
房间门被落了锁,想逃也逃不出去,双手还被戴上了手铐,只能平躺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川才终于睡着了。
他开始无休无止地做噩梦,每隔几十分钟就醒来一次。梦的内容大同小异,开场总是自己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下方远远地传来某种不知名生物的呼唤,而他刚抬腿想走的时候就有一群奇形怪状的妖怪跳上来追赶自己,他拼命地向前跑,却怎么也跑不过妖怪,最后四面八方的妖怪越来越多,围了一个圈把他堵在里面,身体被无数双手抬起来,硬生生丢进了深渊里。
江川冷汗涔涔,猛然坐起身来,才发现已经快要到中午了,贺风澜坐在他身旁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的表情很可怕,做噩梦了?”
“没什么,”江川动作笨拙地用两只手举着把被子甩到一旁,掉转身体坐到床沿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阁下和令弟才是最难缠的噩梦。”
贺风澜露出觉得有点好笑的表情:“小川,你不用一直这么彬彬有礼的拐着弯儿骂人吧。”
“行,那我直接一点儿。”江川冲着他晃了晃自己被禁锢的双手,“你们两个变态禽兽人渣对着男人发情的乌gui王八蛋,这样可以么?”
贺风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江川最讨厌他这副样子,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走,大部分时候还不会还嘴,像宠着无理取闹熊孩子的家长似的,只是面带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得人心里格外瘆得慌。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还是贺云沦在比较好,至少两个人拌嘴有来有回,不至于这么寂寞。
贺风澜站起身来,江川完全被笼罩在他高大身影的Yin影里,也看不见这人什么表情,只听他说道:“别这样小川,我们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乖乖听话一点儿就能少吃很多不必要的苦头了。”
江川听完他连草稿都不用打的鬼话,气极反笑道:“你当是养鸟呢?”
“不,”贺风澜稍微弯下腰,手搭在他肩膀上,“如果是养鸟的话,你的翅膀早就被折断了,你想试试么?”
面孔英俊的男人嘴角微微翘起,眼底却完全没有笑意,江川对上他寒冰般的视线,一时难以接话。
他意识到贺风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切切实实地有其实施的可能性,现在给自己的对待很可能已经算得上是“礼遇”了。
周遭的气氛只凝固了一瞬,随即贺风澜伸手把他拉到怀里,十分幼稚地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往外走:“云沦做好饭了,咱们去吃饭。”
他个子只比江川高一点,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搂在一起,像大企鹅抱大企鹅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四条腿都快要缠成了一股。江川一边头疼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一边又对他说话的内容感到震惊,贺云沦看起来就是个被伺候到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居然会做饭?
事实上贺云沦不仅会做饭,而且厨艺还不是一般的好,江川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色香俱全的四菜一汤,心里颇有种目睹了母猪上树的怪异感。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房子是个面积不小的大平层,屋内装修简约而Jing致,处处都透露着低调的奢华感。他又把目光转回桌子上,贺云沦已经端着碗开始毫无形象地猛吃,江川对他刚刚积攒下的千万分之一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贺风澜却不着急,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嫩菜心问江川:“要吃这个吗?”
江川手上的手铐还没解开,两手平摊放在桌子上,勉强压抑着火气问:“请问我要怎么吃?”
贺风澜笑了笑,把那根菜心送进自己嘴里:“坐上来,我喂你。”
江川其实并不太饿,听了他这话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走人,反正腿没被绑着,想走就走也没什么限制。可贺风澜继续道:“你可想好了,上面这张嘴不好好吃饭的话,我就用这些喂你下面那两张嘴吃。”
江川看了看桌上这几道滚烫的热菜,身体僵住了。
贺风澜也不急着催他,兀自自己吃着菜,过了半晌江川才一百万个不情愿地踱到他身边,长腿一跨就要骑上来,又被贺风澜伸手拦住:“小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样。”
江川脸颊滚烫,咬着牙把宽松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了,又把贺风澜裤链拉开,让被剃得干干净净的花xue对准勃起的rou棒,缓缓坐了下去。
有了之前的经验做铺垫,这次被rou棒插入对江川来说不算太过疼痛,只是甬道依旧狭小又紧窄,要想一次性把rou棒吞进去可能还有些困难,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下沉太多,让娇嫩的花唇先包裹住硕大的gui头,缓慢地吃进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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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贺风澜鼓励地摸了摸他的侧脸。
他那根东西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