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次从昏迷中清醒,江川已经记不清了,他感觉自己自从被绑到这里来之后好似就没正常地睡过觉,每一天都是无法自控地在筋疲力尽中失去意识。
他醒了,却不想起床,甚至也不想睁开眼睛,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有睫毛颤动的频率提高了一些。
目前手和脚上都没有任何束缚,这很好,也很不好。好在他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一下,让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的僵硬肢体舒缓过来,不好的是,贺风澜既然敢把他身上所有束缚全部除去,就代表还有更周密残忍的手段预防自己逃跑。现在走出房门,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糖还是炮弹。
身体每一寸肌rou连同骨骼都又酸又痛,这种状态别说对打,就算打开房门让他走,江川都不确定自己能走出几米。
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渐渐又生出几分困意,刚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被打开了,有人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身边。
江川动也不动,假装自己还睡着,过了半晌突然感觉上方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靠近自己的脸,随后带着淡淡酒气的吐息喷在他的眼睑上:“别装了,老子知道你醒了。”
“”
江川万分无奈地把眼睛睁开,看见对面的贺云沦正一颗颗解着西装外套的纽扣,被洁白衬衣包裹着的Jing悍rou体逐渐显露出来,动作像放了慢镜头一样优雅又性感,要是有女人看到恐怕会立刻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衣服脱下来就马上被扔到了一边,江川闻到西装上过分刺鼻的香水味,心中颇有几分诧异。
“约会不高兴吗?”他试探着问。
“谁跟你说老子是去约会的?”贺云沦嫌恶地皱起眉,“妈的,那老女人一个劲儿往老子身上靠,要不是为了钞票老子真想一枪崩了她。”
江川骤然变了脸色,贺云沦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满不在乎道:“别当真,开玩笑的。”
江川可没办法真的当做玩笑听,然而这俩兄弟的嘴一个比一个严实,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暂时压下满腹疑窦。贺云沦边脱裤子还在边骂骂咧咧:“下次就应该让那老混蛋去谈生意,尝尝被嘴巴涂得像女鬼脸白得像刷墙的老女人性sao扰是什么滋味。”
江川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确实有几分好笑。
“我不知道被被嘴巴涂得像女鬼脸白得像刷墙的老女人性sao扰是什么滋味,”他说,“但我知道被两个变态男人性sao扰是什么滋味——哦,不对,是性侵犯。”
贺云沦俯身拍拍他的脸,笑容暧昧:“宝贝儿,如果是你来对我用美人计的话,我会心甘情愿中计的。”
他说着一把掀开江川的被子,被子之下的身体自然一丝不挂的。狼藉的体ye早就被清理干净,手上也被缠好了纱布,只是ru头又大又硬红肿不堪,腰侧有几处青紫的淤痕,膝盖到脚腕肿得像个五颜六色的棒槌,花xue也可怜巴巴地露着艳红的嫩rou。
贺云沦一看就惊呼出声:“我Cao,贺风澜真他妈不讲究。”
江川以为这人还残存着最后一点良知,心中陡生几分欣慰,正想和他一起控诉贺风澜有多么心狠手辣禽兽不如,就听贺云沦接着怒骂道:“这么刺激居然不等老子回来一起玩儿?!”
“”
良心是什么,贺云沦没有的。
江川第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被这俩人的外表所迷惑,不能再对这俩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贺云沦转身去洗澡了,卧室配套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没过多久他出来,身体没有任何遮蔽物且还在滴着水,拿毛巾随意揉了几把头发就随手扔在了地上,整个人shi漉漉地上了床。
江川想躲又无处可躲,被他沾了一身凉水直打寒颤,贺云沦才不管他是冷是热,径自低头轻轻碰了碰那肿得不成样子的小rou粒:“疼么?”
ru头火辣辣地像被剥了层皮,被男人指尖一触更是胀痛难当,江川忍着皱眉道:“你说呢。”
“碰都不能碰?”贺云沦的手指又下滑到花xue入口去试探,“这里也这么疼?”
江川板着脸不答话,贺云沦把他浑身伤处摸了个遍,最后下结论道:“老混蛋这次下手是挺狠的,你真把他惹生气了。”
这话说得过于不要脸,江川第一反应就是翻身而起直接和他打一架,然而胳膊才动一下就牵动了全身,登时痛得直吸冷气,只好作罢。
贺云沦那厮还在他身上拍拍打打,就像在试图修复一个破损的零件,江川实在不耐烦了,直接问道:“你在干什么?”
“老子喝了点儿酒,”男人头也没抬地说,“现在很想Cao你。”
江川被他摸得又烦又躁,索性拼尽全身力气把双腿分开了一点儿,麻木地道:“请便。”
这下换贺云沦不乐意了:“老子又不想Cao充气娃娃。”
“那阁下想必一定有jian尸的癖好了,”江川心想你之最开始侮辱我的时候不是也很来劲儿吗,现在装什么装,“你可以先拿绳子把我捆紧了,再拿把刀,或者你更喜欢用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