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包烟,TMD一包烟的价格赶上那一堆东西的总价了。
老六抱着这一堆东西,还偷了一匹马,骑着,重新回了山上。
他一下马,一抬头,就见山洞里二爷正懒洋洋的晒太阳,很是自在。
老六不屑的撇嘴,把东西拖山洞里放好,又顺手将烟掷过去。
老二一把接过来,放鼻子处闻闻,皱着眉头挑剔道:这玩意劲不够大,老子八百年前就不抽这种了。不过,也对付了。
老六听他那口气,就有点生气,但怕老二又发疯,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他一眼。见老二冲自己招手,也不敢太犹豫,还是乖乖过去,半蹲着给点着了烟,又道:二哥,我再出去一趟呗。
干啥去?老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问着。
老六有心想说去救老八,可知道老二现在伤的重,不宜移动,便不想告诉他。只含糊道:我刚才下山,好像听着有咱没死兄弟的消息,所以,想再去探探。
老二的表情也凝滞了一下,可仅仅一下,便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满不在乎的神色,他强势而镇定的道:是人都会死,有活着的敢情好。但俗话说人各有命,犯不上让你去冒险。你要真想去,那就去。只一点,记得安安全全回来,要是少了根头发,回头二爷我饶不了你。
他话说的虽狠,可老六却难得的听出几分担忧和关切之意,心里还不合时宜的想了一句天没下红雨吧!
不管怎么说,老六终归又下山了,这次便直奔目的地。
他走之前,粮食和御寒的东西都扔山洞里,有了这些东西,就算自个儿死外头,也不担忧老二活不下去了。
大凡人送死之前,都得吼一吼,比如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
但老八却很是平淡,之前的愤慨和激动似乎都在那一次公审之中耗尽了,等杨子荣打开门,对他说走吧,老八,兄弟亲手送你上路。的时候,八爷甚至还有心思琢磨着老九这身共军叶子穿的不错,腰身真TMD显细,比穿貂强!
七爷在后头哭了一场,喊了一嗓子:老八你走好!
老八不由得笑了,回头道:别哭了,七哥,以后老八再不用你Cao心了。
沿途街道站着无数的百姓,等着旁观这罪大恶极的土匪的死亡。
到地方,杨子荣最后一次低声问:老八,你后悔不?后悔当土匪不?
老八懒洋洋的抬起眼睛,笑了,后悔?老子当年要是不当土匪,坟头的草都和你一般高了。这破年头,能多活一年都是赚的!老九,你觉得三爷他们罪大恶极,可我却是他们一手养大的。你说的太平日子,我也想要,可谁叫我没赶上好时候呢!
杨子荣安静的看着他,这个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却比谁都看的透彻的土匪老八,眼睛里似乎有点酸涩的感觉。
老八继续道:以后大概就好了,虽然我不喜欢共军,可将来这太平日子就靠你们了!老九,我不恨你了,等将来太平日子来了,你要还记得我,就带酒来我坟前,陪我喝一杯吧。
杨子荣闭了闭眼睛,不再看向老八,转身走远。
老八望着天空,还有心情漫不经心的哼着歌,提起了宋老三啊,两口子卖大烟
砰!的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但想象中的血花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土匪老八还眨巴着眼睛站在原地。
哎哟我去,能打准点不?这都啥枪法啊?老八还挺大声儿的在那嚷嚷着。
杨子荣却猛然一拉,将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共军战士拉开了原地,啪啪啪地数声,一排子弹恰好就打在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
敌袭!
刚有人喊那么一嗓子,就见一辆马拉着一个大车,好像疯了一般的冲过来。
疏散百姓!快!
共军战士们担心伤到沿途百姓,不敢轻易开枪,而放暗枪的人似乎躲在那架疯马拉着的车里,一时间,狙击手也很难瞄准。
老八,走!
八爷正纳闷呢,却听见了老六的声音,他又惊又喜,一时间险些愣住。
老六一把飞刀过去,就削断了他身上捆着的绳索,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小兔崽子,赶紧的上来。
老八这才反应过来,他到是不怕死,可怕连累老六,急忙一跳,就上了车,转头就看见老六架起一柄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歪把子,正要对着外面扫射。
他一把拉住:六哥,别啦,外面都是百姓!
老六气急的瞪了他一眼,但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射击时机,又有共军的几个狙击手,射不着人,就将马车和马连接处的绳索射断,马车一路颠簸、歪斜的跑远。
好在共军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犯,又忙着疏散民众,一时间也没来得及追住他们,马车就这么一路闯出了镇子。
老六为了让那马疯一点,给马身上扎了好几刀。这时候,那马一生长嘶,却再也坚持不住了,后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Cao!颠死老子了,老六你就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