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刹天的人。
区区一个黑衣人,对如今的我来说如同一只待宰的鱼,轻轻松松解决了他,把马车停下,放走了那两匹马儿,救出了里头的小男孩。
只不过他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即便我救了他,他还是一副害怕的模样,我们在破屋中避雨,他就缩在角落里,睁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我。
来得匆忙,我带了换洗的衣服和银子,唯独忘了带蓑衣和伞。
那辆马车里更是除了他啥也没有。
眼看着这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估计我又得继续淋雨赶路。
我掏出一块半路上买的饼递给他,他睁大眼睛看着,疯狂咽口水,就是不接。
我无语的把饼收回来:“爱吃不吃,我可是饿着呢。”
他这才拿走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我看着他的样子,感叹如今大渊分明如此繁荣平和,却还是有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他吃完了,我再递给他一壶水,这次他没有拒绝,拿过去猛灌了几口,眼巴巴的看向我。
我摊手:“没想到半路会遇见你,就只有这一块,等会儿去了枂城再给你买别的吧。”
他失望的垂下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篝火发呆。
“你是哪里人啊?”
“父母还在吗?在的话我托人把你送回去。”
他不说话,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我叹口气,没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的基础,无法得知如何才能哄得他开心。
也懒得再同他说话了,反正到了枂城,我就把他交给官府去,这么个烫手山芋,我可不想一直捧着。
把衣服翻个面继续烤着,枂城就快到了,也不着急那么几个时辰。
“那是你的刀吗?”
就在这时候他说话了。
我狐疑的看向他:“是啊,有问题吗?”
进来的时候我随后手把刀到立在墙边,毕竟一直背着也不舒服。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很快沉寂到深潭里:“你会武功吗?”
接着又问一句明知故问的话,我不会武功,我怎么救的他?
我都不想说话了。
他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也会就好了,这样阿白就不会被他杀死了。”
“阿白?”这种称呼我到还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看他的穿着是渊国的打扮没错了。
“它有名字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盯着我的刀。
有人喜欢我的刀,是我莫大的骄傲,嘴角不自主上扬了起来:“它当然有名字,叫做重言。”
“重言……好奇怪的名字……”小男孩嘟囔了两句,又沉默了下来。
我原本是个多话的人,不过现下里心头有事,没有只想着时间过得快一些,让我早些到枂城去。
临近傍晚,我的衣服终于烘干了,我把衣服换上,带着小男孩再次淋雨冲往了枂城。
但……枂城的城门禁闭着,高高的城墙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平日里城墙上可是有人值守着的。
我不禁蹙起了眉头,枂城之前禁闭城门是因为瘟疫的散播,我走前已经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了,即便我一夜之间回了武陵很离谱,可我左右也在武陵呆了十来日了,不至于如今枂城还闭城与外界断开联系。
“善闯枂城者,给我杀。”突然城墙上出现一个人,戴着黑色的眼罩,撑一把枫叶绘图的散,居高临下的看向我。
是海煞。
赤火洞主的到来,救下他一条命,甚至还医治好了他吗?
思忖间,密密麻麻的箭雨冲我扫来,我横刀一卷,挡下那些箭,赶马进了路边的树林里去。
“他们……是要杀我们吗?”
小男孩颤抖的问。
我痞痞的笑了一下:“有我这个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在,你怕什么。”
我赶马在林子中狂奔着,在找另一尚门进城。
突然一只鸽子朝我飞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砸在了我怀中小男孩的脸上。
“咕咕……”它竟还委屈的叫了起来。
小男孩被砸得措手不及,吃痛的捂脸。
后面的箭还没停呢,我没时间去管它,直到一路跑得看不见枂城了,我才停下来,让马儿喘口气。
拧了那只鸽子过来,又是信儿姑娘的胖哥,这鸽子把自己吃得膘肥体壮的,居然还能从枂城中飞出来。
它眨巴了下眼睛:“咕……”
我笑了笑,拿过它脚上的信筒,把鸽子塞进小男孩的怀中。
信上用飘逸俊秀的字写着:“来西门左角。”
我把信筒扔到地上,西门左角……是什么人知道我来了?又是什么人在指引着我?
我第一时间排除了千重一的可能性,他知道我走,未必知道我会回来,按现在海煞大摇大摆立在城门上的样子看,赤火估计已经抓到他了。
那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