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冬下车之后就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校医室,他敲了敲门,没人响应。
他试着推了推门,没上锁。宋辞冬小声地说了句抱歉,木门被推开时嘎吱一声,却没能吵醒里面正在睡觉的男生。
校医室里十分安静,办公桌前空无一人,风从大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乱了桌面上的纸张。宋辞冬打量着校医室里的陈设,他毕业多年,对这间办公室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他上学时那个校医是个胖嘟嘟的女人,喜欢涂芭比粉色的口红,不管什么病总爱叫他们先挂瓶水,宋辞冬的手背不知被扎过多少次针。
一切都没变,还是一张办公桌,一个摆放药物的大柜子,还有用白色布帘隔起来并排放着的两张病床。
宋辞冬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在登记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备注了一句来接学生。他名字的上面那格儿就是陆伽的笔迹,单人旁拉得很长,与宋辞冬的名字连在了一起。宋辞冬心下一动,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登记本,框住了这两个名字后按下了中间的红圈,偷偷拍下了这巧妙的相连。
宋辞冬低头注视着拍下来的那张照片,无意识地抚上屏幕,指尖微微发烫,手机突然一震才让他回神。
是裴现发过来的消息。
【小裴今天主刀了吗:你见到你家小孩了吗?拍张照给我看看,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小孩了。】
宋辞冬这才拉开布帘走了进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的少年正是受了伤的陆伽。连校服外套都没脱,这样裹在身上也不知道睡得舒不舒服。宋辞冬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脚踝无声叹气,肿成那样了都还能睡着也是一种能力吧。
宋辞冬发给裴现的照片便是睡得嘴巴大张,衣服凌乱,两颊微微发红的陆伽。
【小裴今天主刀了吗:你他妈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这不是陆伽那个小王八蛋吗!】
宋辞冬笑着低头打字,他们俩一直都不对付,宋辞冬一去裴现家里陆伽就要跟着,裴现一来宋家他更是不准对方靠近宋辞冬一臂以内。
【今天也不想码字:你还能认得出来他是陆伽啊。】
【小裴今天主刀了吗:靠,这家伙来过我们医院,我碰到过他。凶得要死,看到我就问你到哪儿去了,一副我要是不告诉他他就要冲上来咬死我的样子。】
【今天也不想码字:我就猜到是你跟他说的我在日本。】
宋辞冬消息刚发出去,眼前睡得正熟的少年就动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了。宋辞冬也没有再跟裴现聊天的心思,随便发了句回去再说就关掉了手机,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陆伽身上。
“陆伽,醒了吗?”宋辞冬伸手揉了揉陆伽的头发,声音轻柔。
陆伽半梦半醒,听到宋辞冬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衣领就将人拉下来封住了嘴巴,伸出舌头在宋辞冬的嘴巴里舔弄。宋辞冬腰都开始麻了才被他放开,口水从唇边溢出来,他抬起手背擦拭干净。
“脚不疼了?拉着我就亲。”
陆伽被宋辞冬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刚从梦中醒过伸来就对着宋辞冬嬉皮笑脸,“其实不怎么疼,就是想见你了才让校医给你打的电话。”
宋辞冬捏了捏他的脸颊,欣然接受了少年直白的思念,关心起了他的伤势,“你的脚真的不痛吗,都肿成这样了。”
陆伽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担忧,勾勾他的手指,摇头解释道:“体育课跑步的时候踩到石头扭到了而已,校医已经帮我做过处理了,就是这两天都需要在家休息。”
他最后一句话里的窃喜藏不住,宋辞冬立时就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想都别想,脚肿成这样了还怎么做。”
“就哥哥你可以坐到我身上来嘛。”陆伽勾着宋辞冬的手摇晃着,双眼放着光,“我们都快有一周没有做了,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坐在我身上晃得很开心吗?”
宋辞冬理亏,他嗫嚅着嘴扭头看着陆伽受伤的脚踝,目光却下意识的就放在了对方还没有苏醒的下身。要说一点都不想说是假的,要知道当了大半辈子性冷淡的人在一朝被人Cao出尿后要重新吃素不亚于让首富上山下乡参加变形计。他吞了口口水,背上有风吹过,干掉的汗水黏黏的令人不适。
陆伽观察着他的神情,他知道宋辞冬被自己的话挑起了情欲,不免有些得意,“哥哥,被我Cao过之后就知道做爱有多舒服了吧。”
“你这样说,好像你身经百战。”宋辞冬瞥他一眼,干脆坐到了床边,语气里有着对方难以察觉的试探。
“哪有!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拉过一次。”陆伽立刻大声替自己辩解,抓着宋辞冬的手去摸自己的下身,“这根东西只进过你的逼。”
宋辞冬红了耳朵,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只觉得好热,校医室怎么还是不装空调。
头顶的吊扇漫不经心地转着,除了发出点噪音外没有其他的作用。偶尔有风吹进来,撩起布帘的角,还没等人凉快下来就又离开了。两人都没说话,陆伽知道宋辞冬又害羞了,这个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