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语将东西丢在秋景的桌子上,“好手段,竟然会用奴隶失踪,假借官府的手段,在长安城里安插你们北狄的卧底。”这次案件的经办人,正是当初还没有驻守边关的玉城王。“与玉城王合作多久了?”玉城王已经投敌近十年,难怪年年塞外珍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十年前,阳朝不过十岁,所以与玉城王合作的人不是他。“沈姑娘好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但你知不知道,聪明的人活不长?”阳朝压低了声音,周遭都是翻动卷宗的声音。阳朝再次对沈笑语动了杀心,但这一次阳朝刚准备拿出匕首,沈笑语早已经预料到了动作,摁住了他的手,身体朝着他这边倾斜。“大人一样的法子可以用第二次,但我不会受第二次。”“我与大人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帮大人隐藏刘氏的出身,大人将玉城王与北狄的合作人卖给我。”阳朝的鼻子充斥这浓重的胭脂味,毕竟在花楼里待了一日,沈笑语身上这香也藏不住。阳朝脸一红,幸亏在人皮面具下看不见变了的脸色,“你便留着这香到处招摇?花楼里的姑娘也没你香。”沈笑语见阳朝的杀意已去,坐正身子,拿着袖子往自己鼻子处嗅了嗅,差点呛了过去。只听阳朝又道:“你昨夜到底是与哪个男子在一起?他倒是正人君子,或是沈姑娘的魅力这般低?也不是,我瞧着姑娘身段极好。”阳朝见过沈笑语穿着舞女的衣裳,模样身段,确实是一般女子所不能有,当是花魁也不为过。沈笑语脖子上的红痕早被她盖住,以阳朝多年浸染花楼的习性,这人有没有做那事,不过一眼的事情。“浓郁的烈堂春,你们倒是干干净净,看来是你昨夜那男子不行。”“咳咳。”谢二爷又拿来个卷宗,忙着咳嗽,提醒二人。“这人多人在这么,别凑那么近。”谢二爷将卷轴放在两人中间,后面那句话他听到了,也知道他们说的谢虞。谁叫谢虞宿在花楼,整个谢府昨晚上掌了一晚上的灯,便是这事气得老祖宗睡不着。他可是个长辈,看过谢虞穿开裆裤,可不能被他们两人带歪了念头。“速速查案。”看着谢二爷那奇怪的眼神,沈笑语不解,拿起来案卷只乖乖的点了头。说曹cao曹cao便到了。大理寺的门几乎都被踹飞,上次寻沈笑语的麻烦被她躲过去了,这次晋安带着两列军队闯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理寺被查了。大理寺的官吏一个两个面面相觑,等到反应回来,谢二爷:“何人在我大理寺闹事?”“晋安?”“二叔何至于将这人留在这里?”晋安一来便朝着谢二爷逼问,在晋安眼里,谢二爷到底是个谢府妾室所生的,谢家老祖宗瞧不上谢二爷,她也瞧不上。沈笑语起身,礼数不能废。“你装什么?”晋安要将人带走,还要动手来打沈笑语,沈笑语提醒,“郡主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郡主可做好将消息,今日便传遍长安的打算了?”说是读书人不论口舌,但其实读书人嘴里的消息,才是传得最快的。晋安扫了一眼众人,“你们都将嘴给我闭严实了,否则你头上这乌纱帽就戴到今天。”拿着父亲的权势压人,这晋安算是长安城,也是独一份做得如此过分的。秋景虽始终都没有将目光,放在沈笑语的身上,但一直在留意着晋安的举动。“恬不知耻,还牵扯进命案,来人将她押入大牢。”沈笑语静候着秋景开口。沈笑语:“郡主,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刘氏一死,必然是你杀的,我明明问过裴颜之了,你早些时候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怎么到了夜里,便在一起了?”“郡主话要说清楚,我昨夜与谁在一起了?”晋安不愿意说出来谢虞的名,大庭广众之下,她讲出口,便意味着坐实沈笑语与谢虞私通。“你!”“刘氏死了?可是张凯之妻?还有过一面之缘,不曾想就死了,真是可惜。”你永远叫不醒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给我抓住她,到了昭狱,我看你说不说。”“且慢。”
秋景慢悠悠的开口,“想来郡主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我与沈笑语昨日在查案,至于什么刘氏之死,想他被关押在锦衣卫,有锦衣卫的人庇护,出事也轮不到找上我大理寺。”“抓啊,为什么不动。”晋安在塞北向来执行一条准则,说不赢上拳头,打到人屈服。侍卫在晋安的要求下,将沈笑语扣住。她可没有二进宫的打算,沈笑语:“若我有错,自然是刑部官吏将我带走问讯,未曾定罪,哪有关入昭狱的?”“我一不入朝为官,二我家中长辈已逝,并未当朝官员,这锦衣卫如何管到我身上?”“圣人向来注重军权分离,郡主如今仗着家中有军队,闯入大理寺,影响朝堂命官办案,这算不算一家独大?”“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郡主,今日真要抓我?”“你……”晋安郡主气急,“你且给我等着,等你当真一台小轿抬入谢府,你看我如何蹉跎你。”一抬小轿?看来谢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看不起自己,连侧室都拿不出手。沈笑语不恼不哭,“若真有那日……”沈笑语想起来燕王对她的叮嘱,轻皱眉头,自甘为妾这种事便是假的,说起来也晦气。沈笑语还是不得不改嘴道:“有阿虞会护着我的。”?? 太子“奔则为妾,你当真不知羞,你愧为威武侯的女儿。”这话,逗笑了沈笑语:“你不愧是玉城王的女儿。”我且看你还能叫嚣几日。“我姐姐乃是当朝太子妃,我爹是玉城王,如何?”沈笑语:“自然是羡慕不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