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大理寺众人怎么都没想到,是太子与燕王殿下亲临。“太子哥哥,这些人欺辱我。”晋安还坐在地上,见到太子来了,知道自己撑腰的人来了,挑衅的看向沈笑语。这长安城没有人能够和她晋安斗。太子今年二十有八,年纪不算大,但在太子之位上已经坐了多年,但碍于自小身子就弱,性格并不强势,即便在东宫,也是太子妃说了算。“咳咳。”即便性子好,但也不是软柿子,在大理寺闹出这种事,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无一不是个笑话。身为代理百官的表率,太子更是首当其冲受其害。众人都跪在地上,来之前太监已经将发生过的事情,全部说了个明白,但太子还是要听听在场的人是怎么说的,便叫着谢二爷,“如今这是你大理寺办公的地方,却被闹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大理寺卿有什么要说的吗?”谢二爷抹汗,正因为太子的身子骨不好,所以宫里的主子,才格外忌讳让太子动气。可如今的太子即便忍耐的再好,眉尾的青筋,都在警告说话之人,谨言慎行。说错便是做错,便是担责。晋安有封号,在场没有官职白衣的,只有沈笑语一人。沈笑语跪地,“太子殿下,我与晋安姐姐有些误会,扰了各位大人办公,实属我的错。”罪责转移到沈笑语的身上,若与女子计较,是不君子的。“你的错?”太子又咳嗽了两声,近来身子是愈发不好了,甚至东宫还未留有子嗣。沈笑语记得这太子继位不过三月,便撒手去了,若是不去以懦弱的性子,怕是北狄打进来,也只能求和。沈笑语:“还请太子殿下责罚。”太子看向晋安,晋安还堵着气,死活不愿意低头。晋安不给台阶,太子也无需忌讳这个妻妹。“此事与你无关,算不得你的错,你陷入命案本不轻松,却还有人处处来寻你的错。”太子警告晋安,“近日你姐姐要绣百鸟朝凤,献礼于皇后,你去东宫帮着你姐姐打个下手,也算是修身养性,出嫁之前好好收敛性子。”晋安不愿:“姐夫,若我拘束在宫中,还不知道她要弄出些什么事,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晋安嫁给谢虞除了她本来乐意,更重要的是给太子助力。沈笑语仿若晋安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与谢虞不清楚的人,也不是她。“太子仁义,百姓之幸。”这话逗趣了太子,另一旁站着的人,却不乐意了。只有一个皇位,太子仁义百姓之善,那燕王的位置放在哪里?面无表情,却私下想着怎么在沈笑语的身上讨回来,沈笑语当真无奈,燕王这人的脾气秉性,得不到的便是不喜欢也得占着,不然上辈子也不会强要她入宫。“方才那话我可听进去了。”等到晋安被差走,太子在大理寺里,陪着几个官员就医,燕王便凑到了沈笑语暂住的屋子里。“燕王殿下,耳目众多,殿下不该进我屋来的。”“有谁敢置喙本王?”沈笑语:“若是被太子殿下得知,怕是要误会我今日所做之事,是得燕王殿下的指使了。”燕王:“沈姑娘,本殿下的皇兄不蠢,从晋安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你我今早上见过了。”?? 势力沈笑语挑眉,“可殿下还是来了。”来坐实沈笑语所做的事情,有他撑腰默许。燕王:“本王向来礼贤下士。”若非燕王在这里看着,晋安也不会太子押进宫里绣花。太子给的面子不是给沈笑语的,而是给燕王的。“多谢殿下。”燕王看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三天之内查出刘氏死在谁的手里,这个人必须和玉城王有关。”燕王要的真相,是对他有利的真相。雷鸣声后,下雨了,燕王站在屋檐下将手接了几滴雨,“伤口还未换药?”衣裳已经干了,只是抬起手的时候有些疼。“不好揭开。”
沈笑语看着屋外连成线的雨滴,燕王走后,府里的管事又来了一次。“姑娘,天儿渐凉了,你在外头好些注意着身子。”“虽说威武侯的忌日,你未曾来得及回去,但夫人许你中元节前后,回家祭祖。”是啊,已经七月了。雨还没停,沈笑语便换上男子的衣裳,再度踏足了蛮子街。蛮子街地下的暗街已经被封,青二那些乞儿都已经被沈笑语差人送到了慈幼局,如今街里都冷清不少,只有瘸腿断手的老流浪汉,躺在屋檐下面,饿得翻不了身。锦衣卫的人还在四下巡逻,若有异常的,都带到昭狱去了。沈笑语寻到隋叔的时候,隋叔正在屋里捶药,除了隋叔,屋里还有好几个老汉。“姑……来了。”隋叔将沈笑语带进里屋,与众人介绍,“姑娘来了。”“那次自从见了姑娘,知道姑娘有重振沈家军的念头后,我便将原来的沈家军老兵都喊了过来,虽然在这里的都是老弱病残了,但做事探听消息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另一个老汉喊着,“只要姑娘不嫌弃,我们便散入长安城的各个大家之中,送菜送柴倒恭桶,总能留得下。”沈笑语一时语塞,流落至此,又有何人记得当初沈家军的威名?“各位叔伯当初都是热血的男儿,如今却为了笑语这般折辱自己,笑语如何过意得去?”“姑娘不要介怀。”“自从威武侯死后,我们便心知沈家军会被他人接手,除了我们这些只愿跟随旧主的,还有不少人如今在各大军营之中,不过只要姑娘需要,他们都可为姑娘揭竿而起。”“我们都知道将军是什么人,若非将军用他的后背挡住城门,如今沈家军怕是一人也不会有。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么多年,是我们做属下的没有本事。”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