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所想、所做、所感觉的我都知道。因此我会知道你准备要问我这个问题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从小到大就被教导好好学习,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像是要把所有东西塞给我一样。家教、补习班、才艺班,什麽班都要让我上上看。
……讨厌……
礼拜三的下午是学校的共同时间。这个时间学校统一都不排课,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去自己的社团,选择参加学校安排的活动,也可以依照自己的安排自行度过这优闲的下午时光。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小周末──我可以不被家人所局限,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跟朋友去哪玩,或是像现在这样在学校里耍废一整个下午,也没人会管我。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以後又不会接触戏剧相关类型的工作或是事情。
新的事情……发呆算吗?
……等等。我们虽然相处一个月左右了,但是诗桦你这样一下子叭啦叭啦地讲一大堆话我还是没办法全部听懂啦……
诗桦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问你!你不是不理我吗!
戏剧社的社团活动晚上才开始。现在你倒是可以去你们的社团办公室晃晃。
我们音大有三个校区,而我是校本部的学生。这边校本部校地又分成好几个区域,区域间被数条马路分隔着。因此校地大很bang没有错,从学校这边到另一边,从另一边到那边,去哪都要走好一大段路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当然可以透过脚踏车、机车或是校车快速到达其他地方,不过这种明明身处自家却还要使用交通工具移动的感觉对我来说并不是那麽好,因此不是赶时间或是特殊情况我多半选择走路做为校园移动的方式。
别人平常放学在公园玩的时候,我只能在家里跟家教老师学习英文;别人在假日跟朋友相约出去逛街运动,我只能坐在家里跟母亲学钢琴。
教育不能输在起跑点。这是我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
我到底是属於别人的陈夏馨,还是属於我自己的陈夏馨?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问题的解答到底为何……
古时候不是说都nv子无才便是德吗?怎麽反而我要学东学西的。
为什麽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些si板板的东西;为什麽哥哥弟弟他们都不用这麽严格,只有我要学好英文学好钢琴学好烹饪学好缝纫。
我说诗桦啊。最一开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了?
我没什麽想要跟社团的人增进什麽情谊……
诗桦?
我在心中不断呼喊,但她就是没有理我。
诗桦,回答我。
总之要不要去社团办公室是你的选择,因为身t是你的。如果你不想要去,那你就得找新的事情做。
……莫名其妙……
」
你也许只是为了通过毕业门槛,然而人类在出社会最重要的是人脉。趁着大学别人不会因为自身的能力是好是坏而评断自己是否要与他人交往的机会,是个能够大幅拓展人脉的好时机。以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我相信你在人界生活了十九年一定有听过这句话。
你给我把你的上一句话重复想一遍。
「你想太多了,我怎麽会有什麽事。你就是这样aic别人的心,对自己的事反倒没这麽关心。」
未来这种事情连我这个神都不知道了,何况是你们这些普通的人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唯有现在做某些事,未来才会跟着发生某些事。相对来说现在没有做某些事,那麽未来也就不会跟着发生某些事。先不管你未来会不会从事戏剧工作或是接触戏剧兴趣,在人界里多认识一点人绝对不会吃亏。不过到头来身t是你的。只要你自己想要做决定,没有任何人类能帮你决定任何事情。如果有那也怪不得别人,因为别人能够帮自己决定事情的前提建立在「自己已经放弃做决定」──
不愧是神耶!你竟然知道我们学校有社团办公室!
诗桦你在哪……
虽然你因为学校的毕业门槛不得不参加社团,也不打算深入社团活动,不过在你进行社团活动的时候我有在听你社团学长姐的聊天对话得知这个消息。你现在没有其他打算的话去那边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增进社团夥伴的情谊。
谁、谁要你解释了!别当我不知道!
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别来问我。
我搔了搔头,从包包中拿出化妆包用梳子梳理头发。梳完头发收好梳子,用镜子确认头发或是化妆等等外观上没问题之後拿出手机查看时间。距离下午地在一起了。
哼……以为是神就了不起……好啦。难道我们整个下午都要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废到晚上去参加社团吗?
我很确定这些不是我想要的东西。然而我被迫接受了这些东西,我却不知道如果我丢掉了这些东西我还剩下什麽。
自身变得这麽有能力,会这麽多东西,然後呢?最後还不是用来应用於社会,应用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