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叫着,翅膀在笼子里无用地扑腾,看它的样子,若能扑出来,是恨不能食尽来人的血rou!
是赫戎。
赫戎玩味地看了一眼地下那根rou干,又将玉疏手指还流着血的样子尽收眼底,“怎么,玉奴想拿这rou干来收服它?”
玉疏握着手指,冷冷道:“在你眼里,任何东西都能用收服与否来算吗?”
“难道要学大楚那套所谓的仁义礼智信么?”赫戎轻蔑地踢了踢那笼子,冷哼道:“这次战争的输赢,不就已经让你知道答案了?”
“看。”他一指笼子里无法再反抗的苍鹰,“你妄想以柔情来收服它,有用吗?反而还被它抓住机会,叨了你一口。痛不痛?痛的话就记住,下次别做这种无用功。”
他似笑非笑捏住了玉疏的下巴,“玉奴,虽说熬鹰需要耐心。但我的耐心,也磨了够久了。”
玉疏咬紧了牙根,竭力忍住从心底泛上来的恶心感,还未开口说话,就被赫戎一把捞起,带到了马上。
玉疏下意识抓了把马鬃,身下骏马愤怒地吐息几下,踢了踢腿。赫戎坐在她身后,笑道:“怎么?马都不会骑?那日在京城见你,你似乎是骑着马的?”
玉疏垂了眼:“只能慢慢地骑,也骑不了多久。”
“也是,你们大楚的马,比木马还温顺。”赫戎指点她:“别抓马鬃,抓着缰绳。”
玉疏缓缓把手放上去。
“放松些,你全身绷得比石头还硬,马也会紧张的。”
赫戎刚说完,就觉得怀中人绷得更紧了。他心中明白,并不再说话,一拍马tun,就往远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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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新年的爱意,本石头都感受到了!笔芯
另外,昨天忘了说,有小天使问宴宴的信是怎么寄出去的,这个涉及后面一个情节,别着急哟
蝼蚁 < 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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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
身下骏马是匹难得的千里驹,飞驰起来玉疏只觉得衣袍都在烈烈作响,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被吹散了,长发垂落在脸侧,她的头也一直低着,折成一个柔弱形状。
后方一只手揽过她,若有所思地问:“真这么怕骑马?”
玉疏淡淡道:“在家时不教这些。”
赫戎无可不可地一挑眉:“啧,我知道,大楚的女人么,都在家中绣花呢。以前阿日斯兰和青娘的阿妈,来了北延生了两个孩子,呆了这么多年,也都是镇日躲在帐子中,不是读书就是绣那玩意儿,半步都不肯踏出来。”
玉疏一愣,不由问道:“阿日斯兰和青娘是亲兄妹?”
“不错。是我父汗和一个楚女所生。”赫戎深深打量了玉疏一眼,点了点头。
“你父汗……”玉疏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终于道:“青娘是你妹妹?!那你还娶了她?!”
“怎么,很意外?”赫戎恶意地在她腰后一顶,“也是,你们大楚那套破规矩太多,却不知道,这规矩往往是束缚了自己……”
赫戎后面说的什么,玉疏一个字都听不到了。
她觉得好笑。
她本来该忍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最终玉疏伏在辔头上,近乎笑岔了气,笑到最后都有几分癫狂之态,眼泪挂在笑靥上,被冬日疾驰的烈风一刮,就散了。
真是……真是好笑啊。
这世上有些关系,想要的拼尽全力也求不到,不想要的用了半生想去逃开,最后还是逃不开。
她浑身虚软地瘫在马背上,只觉得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了。
赫戎静静看了她半晌,等她终于止住了笑声,才问:“这样好笑?”
玉疏无言地直起脊背,回头冷冷望了赫戎一眼,“笑你说得对。”
赫戎挑眉,直觉她话中有话。
“你说大楚是为规矩所束缚,北延又何尝不是?你为何会娶青娘?汗王总不会告诉我,你对她情比金坚,非她不娶罢?”
“既然并非如此,那你焉何在战事那样激烈的时候,都不惜以身犯险,要去京城将青娘带回来呢?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你不得不做的理由,这理由甚至重要到你可以暂时抛下战事。而巧的是,这些天,我总听你们北延的人叫她神女。”
玉疏眼神非常冷静,完全看不出一丝刚刚的癫狂之态,锐利得像能直刺人心,“虽然我不知为何你一定要娶神女,但汗王,你也是因为神女之名才娶她罢?”
“这样伶牙俐齿。”赫戎一笑,不再继续青娘的话题,粗糙指腹缓缓刮过玉疏柔软的唇,察觉身前这女孩儿倏然一个激灵,才故意道:“只是再好的口齿,在草原上,也比不上实力好用。来,玉奴,让你的男人教你些真正在这草原上保命的方法。”
他说话之间,便从马背旁的囊袋里拿出